第254章 :暗流涌動
林重停在路邊的保時捷卡宴仍然完好無損,並沒有受到昨天暴雨的波及,一個窈窕婀娜的身影正在車邊走來走去,不時向周圍張望。
林重目光敏銳,隔得老遠就看清了那道人影的臉,轉頭向關薇道:「你媽媽來了。」
「在哪呢?」關薇踮起腳尖。
「就在我們停車的地方。」林重拉起兩名少女的手,加快腳步,「快走吧,別讓關姨等急了。」
隨著林重三人越走越近,站在卡宴旁邊的關雨欣也看到了他們,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交加之色,舉起一隻手臂使勁揮舞。
「媽媽!」關薇撒腿就跑,撲進關雨欣懷裡。
關雨欣抱住關薇,撫摸著她濕漉漉的秀髮,然後捧起她的小臉仔細看了看,確認關薇沒事之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林重,盈盈,你們都沒事吧?」關雨欣玉臉上有著淡淡的倦意,美目從林重和楊盈身上掃過,「昨天突然聯繫不上,可嚇死我了。」
楊盈站在林重身邊,拉著林重的手,抿嘴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沒事。」看出關雨欣的疲憊,林重心中不禁生出歉意,「昨天想給關姨打電話,但山上沒有信號,電話打不出去,抱歉讓關姨擔心了。」
「幹嘛道歉?」關雨欣嗔怪地白了林重一眼,「你不但不用跟我道歉,我反而應該感謝你,正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沒有太擔心,因為我相信你會保護好她們。」
關薇從關雨欣豐滿的雙峰中抬起頭,此時此刻,她又變成了原本那個開朗活潑的少女:「媽媽,林大哥,你們說話幹嘛這麼客氣啊,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關雨欣摸摸關薇的頭,展顏一笑:「你說得對,林重,你們都餓了吧?我帶來了一些吃的東西,就放在車上,我現在去拿。」
「關姨,我去吧。」林重看到關雨欣腳上穿著高跟鞋,在這種雨天走路極為不便,從關雨欣手中拿過車鑰匙,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賓利。
簡單吃過一些東西后,林重和關雨欣便分別駕車離開玉簪山,一前一後,駛向慶州主城區。
南溪區,位於郊外的某幢民房內。
嚴鈞放下手機,眼中閃過一道凜冽的殺意,向坐在對面的男人道:「老爺剛剛發下命令,我們可以行動了!」
坐在嚴鈞對面的男人身材高大,眼神冷酷,臉上塗著油彩,看不出本來面目,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戰鬥服,腰間掛著手榴彈和手槍,身後背著衝鋒槍,小腿處插著一柄三棱軍刺,簡直是全副武裝,全身上下散發出濃烈無比的煞氣。
這個男人,正是黑刺雇傭兵團的首領,黑戟。
黑刺雇傭兵團,或許在國內名聲不顯,但在國外卻凶名赫赫,在某些混亂的小國,黑刺之名甚至可止小兒夜啼。
前段時間,蘇慕陽在層層保護下被林重抓走,這件事不但使貼身保護蘇慕陽的嚴鈞被蘇長空狠狠批評了一頓,也令黑戟感到臉上無光。
以黑戟的性格,吃了這麼大的虧,早就想向林重找回場子,但他卻一直按兵不動,因為他沒有得到蘇長空的命令。
「嚴先生,你確定這是老爺的命令?」黑戟從腰間掏出手槍,拿在手裡把玩著,「前段時間,老爺不是說要跟三小姐講和嗎?談判破裂了?」
「沒錯,確實是談判破裂了,蘇妙提出的條件我們絕對無法接受,而她手中又握著二少爺的把柄,因此必須另謀他法。」嚴鈞雖然遠在慶州,卻對京城的事瞭若指掌,「老爺的意思是,暫時別動其他人,先把那個叫林重的傢伙抓起來,根據可靠消息,那傢伙在蘇妙心中佔據著極為重要的位置,一旦把他抓住,不怕蘇妙不就範!」
「很好!」黑戟將手槍滴溜溜一轉,然後利落無比地插回腰間,猛然從沙發上站起,眼中射出嗜血的凶光,「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那個叫林重的傢伙,竟敢殺死我的兄弟,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林重當然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我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絕對不能失手。」自從慘敗在林重手下后,嚴鈞痛定思痛,性格變得異常謹慎,「你應該也清楚,林重那傢伙的本事有多大!」
「我當然清楚,但他身手再厲害,在槍炮面前什麼都不是。」黑戟冷冷一笑,語氣中充滿自信,「嚴先生,你別不是被林重嚇破膽,不敢再面對他吧?」
「你說什麼?」嚴鈞猛地抬手,在身旁的玻璃茶几上用力一拍,那張茶几嘩啦啦變成一地碎片,「我只是因為一時大意,才陰溝裡翻船而已,黑戟,如果你敢再如此跟我說話,小心我跟你翻臉!」
不管怎麼說,嚴鈞都是一名暗勁大成的高手,當他生氣的時候,身上的氣勢就連黑戟這個殺人如麻的雇傭兵也感到心驚。
「好吧,嚴先生,我向你道歉。」黑戟倒也光棍,知道現在不是跟嚴鈞內訌的時候,而且也確實是他說錯話,因此乾脆利落地跟嚴鈞道歉,「但有你跟我聯手,收拾那個叫林重的傢伙還不是手到擒來,又何必太過小心呢?」
「如果說我從前一次失敗中學到什麼教訓的話,那就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見黑戟給自己道歉,嚴鈞的語氣緩和了些,「你沒親自見識過林重的身手,自然會對他有輕視之心,但恕我多問一句,憑黑刺雇傭兵團的人,能幹掉別墅里保護二少爺的所有人手嗎?」
黑戟眼神閃動,沉默不語。
嚴鈞替他回答:「你們做不到,但林重做到了,他僅憑一個人,就幹掉了你們的五名成員,並幹掉了幾十個殺手,其中包括一個踏入暗勁層次的殺手首領,最後還在我和赤櫻的聯手攻擊之下,擊殺赤櫻,擊傷了我,帶著二少爺揚長而去,黑戟,你告訴我,這些事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嗎?」
嚴鈞雖然嘴上說不怕林重,但心中卻對林重委實忌憚到極點,當他親口將林重的戰績說出來時,仍然感到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