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那是什麽東西？
走出殘幼院，蘇嬌娘就開始置辦去往省府路上需要用的東西。
回到家時，騾車依舊是滿當當的。
浮屠看見蘇嬌娘駕的騾車，問道：“這就走了呀？”
“去看看，開個鋪子就回來。”
浮屠眼裏帶著不舍，盯著蘇嬌娘到底沒有把挽留的話說出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懂娘親。
即使他那個爹也不行。
最起碼，他猜不到娘親想要對陸從容下黑手。
但是他可以！
不僅猜到了，還提前把陸從容給解決了。
這樣，娘親照舊是她想要成為的樣子。
浮屠這麽想著，臉上露出笑來。
笑容跟以往一樣，單純又多了幾分孩子氣。
臨走前，蘇嬌娘往劉大夫小院去了一趟。
回到小院，看見浮屠身邊站著兩個人。
應該是玄衣衛。
但是他們穿著便衣，長相有些凶悍，一看就不好招惹。
“娘親，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讓他們跟著你。”
“大娘子。”兩個玄衣衛抱拳，對蘇嬌娘問候。
聲音很熟悉，似乎不久之前聽過，蘇嬌娘回憶一下，試探問道：“你們是跟蹤宋遷的玄衣衛？”
“是的，先前見過的。”二人又一起說道。
熟悉的人再次合作，會愉快很多。
蘇嬌娘點頭，看向老蘇秀才，說道：“爹，我出去一趟，家裏交給你了，浮屠很有主意，您多操心，不許他夜不歸宿，不許謾罵女孩，不許殺人放……”
蘇嬌娘話還沒說話。
老蘇秀才拎起棍子：“你走你趕緊走，我外孫才不是殺人放火的人，你怎麽淨是把人往不好的地方想。”
蘇嬌娘抱著頭往後退。
餘光看看浮屠臉上藏不住的笑。
小孩看她被揍很開心啊！
“娘，一路順風。”浮屠看著蘇嬌娘離開小院，忍不住跟著馬車跑了幾句。
蘇嬌娘看著兩個小孩小小的身影越來越小。
這還沒有離開家呢，就開始思念了。
甚至想要放下手裏的事情，立刻回家。
但是蘇嬌娘將自己這種衝動壓了下去，沒有誰的生活是一帆風順的，要在風雨中立穩跟腳，就得努力讓自己更強大。
馬車離開鹿城。
蘇嬌娘看著馬車外麵野地裏奔跑的野山羊。
兩個玄衣衛一個叫初九，一個是十一。
初九長相凶悍，臉蛋四四方方的！
十一額頭有個疤痕，但是是個娃娃臉，若是沒有疤痕，大抵是十分討人喜歡的樣子。
但是因為這點傷疤，整個人多了肅殺氣。
這個人是在生死之間搏鬥過的。
鹿城。
浮屠放下手裏的書，看見老蘇秀才往隔壁學堂去，他朝著縣城走去。
娘親去了省府做生意掙錢，他也不能閑著，時間是多麽寶貴啊！
蔡家！
省府那邊沒有派來人處置蔡家，蔡逸還在監牢裏好吃好喝供養著，老家老太太將所有生意把控在手裏，瘋狗一般，跟同行做競爭。
唯恐掙不到錢一樣。
吃相太難看了一些。
娘親想殺又不能殺的人，他來殺！
娘親想要做的事情，他來做！
浮屠剛走出去，小丫就跟著出來：“你得帶著我，不然我告訴外公，你不好好念書，跑出去。”
小丫放下手裏的畫筆，看向浮屠，壓低聲音。
浮屠視線落在小丫身上。
對於她他還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那就不去了。”改日再去，晚上再去，偷偷跑出去！
浮屠想法很多。
陪著小丫一起跟著馮餘味畫畫，晌午時候，小丫跟狗花往縣城的鋪子做生意。
馮餘味也跟著蹭上了牛車。
他帶著畫筆跟紙張，朝著殘幼院走去。
他會的東西，也得傳承下去啊！
不然，多可惜。
浮屠盯著走出去的兩個人，準備開展自己的大業，剛走出自家，就看見朝著這邊過來的老蘇秀才。
浮屠轉身跑回家裏。
……
坐在書房裏，盯著四書五經。
做學問這種事情，他不需要特別刻苦，要知道宮裏能進入司禮監的太監，那都是經過考驗的，最起碼學問不能比京城那些有文采的學子差。
甚至要比狀元都好。
不然，如何替皇帝批公文，如何應對朝堂上那些老家夥的找茬，罵人時也得引用典故。
不然鬥不過那些老家夥。
現在那些東西還在腦子裏，需要的隻有溫習，溫故知新。
“外公，你回來了？”他問道、
老蘇秀才點頭：“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念書，不要跑出去玩泥巴，距離河邊遠點。”叮囑一番，老蘇秀才朝著外頭走去，腳步停頓一下：“一會兒我還會回來！”
“……”算了晚上再出去。
蔡家，就多會半日吧！
浮屠這麽想著，專心看起書來。
看得累了，放下手裏的書，站在院裏開始打拳。
恢複自己對冷兵器的掌控跟理解。
夜色深沉，小丫從縣城回來。
她似乎已經從家裏少了一個人的悲哀中走出來，拉著浮屠嘰嘰喳喳說了好久的話。
話題的中心都是誇讚霍呈緒的。
浮屠盯著小丫，心裏有些擔憂。
霍呈緒長大以後不是個可以值得交付真心的。
他擔心小丫不知不覺動了情！
但是，都還是六歲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浮屠時不時回應一下，直到小丫說累了，耳邊才得到清淨。
夜色降臨。
浮屠準備出去，但是……
剛準備睡下就看見窗外飄過一道黑影。
仔細看去是老蘇秀才。
外公一直盯著他！
“外公，您怎麽還沒睡？”浮屠從床上起來，推開門，看向外麵的老蘇秀才。
老蘇秀才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擔心你踢被子，你娘把你交給我，我得仔細一些。”
“……”其實並不用這個仔細的。
娘親在家的時候，都沒有監控他這麽嚴格。
他還有時間去殺陸從容，去賣小黑藥丸。
“快去睡，外公醒一次就出來看一次，年紀大了，覺少，你安心就是，不會讓你踢開被子，把自己給凍到的。”
“……”這麽說來是醒來時間不穩定。
隨時都有可能是吧！
是代表他今晚出不去了。
浮屠突然發現，外公比娘親還不好糊弄。
太難了！
……
蔡家又多活了一日。
另一邊。
經過兩日風.塵仆仆。
蘇嬌娘終於到了省府，乾州府。
省府位於京都正南邊，乃九府通衢，南邊各地想要去京城，都得經過省府。
所以乾州府人很多，可以做的選擇也多。
蘇嬌娘尋了一個客棧住進去。
小二熱絡地詢問吃些什麽。
蘇嬌娘看著菜單，還沒開口，就看見有桌子上擺著蛋糕。
“那是什麽東西？”蛋糕啊！
很熟悉了！
蘇嬌娘看向小二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