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我害怕死後被土埋住
陸水一路往血花城靠近。
不多時就感覺腳下的泥土出現了紅色。
「血跡?」
看了看腳下的紅色,他發現並不是真正的血跡,而是力量染紅的。
屬於血魔的力量。
魔修血塵,便是修血的強者。
甚至都有可能是血修的創始人。
遠古時期的那些人,沒幾個不是驚才艷艷。
劍一,天機,姬尋,每一個都是走出自己區域的最頂尖的人物。
古往今來第一人。
同區域同領域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超越那些人。
哪怕是劍修也還沒有人完全超越劍一。
大長老還差一絲絲。
差的並不是劍意,而是其他。
劍一乃開創劍修一途創始人,或許有這一層關係。
不過劍修由劍一而始,將由大長老走向輝煌巔峰。
而大長老只有一位,其他幾位領域,還無人可以超越。
哪怕天機樓宇,也離天機太遠。
如果天機死了,天機樓宇倒是有可能追上。
奈何天機躲避劫難的能力,比誰都強。
「少爺,前面不遠處就是血花城了,暫時還進不去,沒有說具體進去的時間。
不過應該就在這幾天。」真武開口解釋道。
「血花城內部結構也沒什麼人知道,據說血花城是從地下冒出來的,近些日子才出現。
以往這裡並沒有城,而關於魔修至尊的事,魔修也沒有傳出更多。
不確定是魔修缺乏記載,還是沒有記載。」真靈在一邊補充。
陸水點頭,沒有說話。
前方的土地開始變成紅色,而且有氣息溢出。
在血紅的土地上前進了許久,陸水終於看到了血花城。
來到這裡眼睛看到的世界,幾乎是血紅色的。
而血花城更是如此。
那是被血紅高牆圍成的一座城,高城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是上面彷彿有血水流動。
城不小,但並不規則,或者說形狀有些怪異。
如同一顆心臟。
外面血水流動,如同在告知他人這城活著。
「什麼品位?」陸水心中有些詫異。
魔修血塵弄這亂七八糟的城給自己住,真的舒服嗎?
不過魔修的腦子怎麼想的,他真不知道。
魔修之所以被叫魔修,功法是一回事,實際上大部分人劍走偏鋒,性格並不健全。
當然,不是魔修,性格也不一定健全。
人總是有弱點的。
只是通常不覺得自己性格缺陷。
不說心性了得,但是大部分人都覺得自己是正常的。
比如陸水他自己。
他覺得自己挺正常的,慕雪卻覺得他有病。
他還覺得慕雪有病呢,慕雪就覺得她自己很正常。
意見不同就要動手。
還說自己沒病。
不過魔修大多約束力差一些,所以總不被待見。
在陸水看來,魔道只是不同的路,並不是善惡的體現。
這種有弊端,一直覺得魔惡,他做好事都不好意思,只能內心保持。
而一直覺得道善,他做壞事都不好意思了,這不讓那不讓的,最後當了個偽君子。
而大部分魔修覺得你說我惡了,那我就惡吧。
大部分道修就是,所有人都要他善,最後架上去下不來,一生行善。
回顧一生,幾家歡喜幾家愁。
當然,這是普通人的想法,修真界中,魔修或者道修,差別不算大。
合作並沒有什麼。
道修嫁魔修,道修娶魔修,並沒有什麼。
當然,魔修的名聲還是不好聽。
不過隱天宗名聲也差,還有合歡宗。
一群人想加入合歡宗,面上說起又有所不恥。
畢竟容易被誤解。
「來這裡的人多嗎?」陸水開口問道。
「不少,不過比秋雲小鎮的石門要少很多。」真武想了想繼續道:
「應該不是這裡不被看重,而是最近修真界發生了太多事,大部分人都去了各個地方,所以修真界剩下的人比較少。」
「有人留在彼之海岸,有人留在石門,還有人留在了冰原雪域,更多的人在得到好處后,進入了閉關狀態。
尤其是昨晚的甘露,讓不少人直接跑去閉關。」真靈補充道。
這個陸水倒是沒有想過。
不過人多不多不怎麼影響他。
魔修血塵不至於那麼容易被找到。
而別人不可能找的有他快。
穿透一片小樹林,陸水來到了血花城城門前。
這座城有護城河,可以說連大門都碰不到。
因為護城河上有不弱的禁制,想要踏空過去,基本不可能。
不過讓陸水有些意外的是,護城河邊有人在釣魚。
這些人倒是挺有閒情逸緻的。
隨後陸水看到了一個頗為眼熟的人。
他把面具拿了下來,一點小傷,被一兩個人看到,不礙事。
反正丟臉的是東方皓月。
跟他陸水無關。
人太多就不適合。
萬一有人認出他,陸少爺的壞名聲又加了。
回去又要看三長老價格走紅。
暴漲暴跌的,對心臟不好。
陸水脫下了面具,真武真靈自然也把黑袍收了起來。
隨後他們出現在一位釣魚者邊上。
這裡坐了一排,一個個都在釣魚。
修為有高有低。
「這裡有魚?」來到一位青年邊,陸水開口問道。
苗瞳蒼白的臉有些疑惑的看向邊上,然後看到了坐在輪椅的陸水。
他有些驚訝,但是又有些詫異:
「東方道友?
你這是……」
他看到陸水臉上有些淤青,還坐著輪椅,一看就知道出了點事。
「摔了一跤而已,並不礙事。」陸水隨後解釋。
苗瞳有些詫異,這一跤這麼重嗎?
不過他昨晚才看到陸水鎮壓天地的身姿,沒想到今天就能看到本尊。
「這裡應該有魚,可能是進城的貨幣。」苗瞳第一時間開始講解。
他對講解,非常熱衷。
希望有一天能成為百科路人甲。
哪裡有大事,哪裡就有他的身影,就有他的科普。
遠大的目標。
「進城貨幣?」陸水有些意外,這個還真沒看出來。
他覺得自己飛過去就好,沒去深究鑰匙的事。
不過仔細看看也沒有這類的鑰匙缺口。
苗瞳點了點頭,解釋道:
「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圍著城走了一圈。
城牆上或多或少記載了一些文字。
然後我從文字中提取出了這類消息。
城可能不是要等開啟,而是要我們自己找到鑰匙,從而進去。」
「有人信?」陸水好奇道。
看這樣子,釣魚這種事是苗瞳發現的。
「沒有。」苗瞳看著釣魚的那些人道:
「他們每一個都看了一遍,覺得我的理解是錯的,他們都有自己的答案。」
陸水坐在輪椅上,看著那些釣魚的人,更不解了。
「既然不信,為什麼坐在這裡釣魚?」
「因為他們理解的辦法,全都試過了,沒有一個行得通的,無奈之下只能在這裡釣魚。」
「有人釣到魚?」
「沒有,有的話,答案就出來。」
陸水點點頭,覺得苗瞳說的很有道理。
反正這些人也進不去,不如試著釣魚,萬一真的可以進去了。
不過釣出魚的可能性不高,所有人都知道。
「這河裡倒是真的有魚。」陸水說道。
苗瞳有些期待的看著陸水:
「東方道友要釣一隻上來試試嗎?」
陸水點了點頭,然後從真武那邊拿了一個魚竿,接著坐在輪椅上釣魚。
不過釣魚的時候他看了眼這座城,一直封閉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進去太顯眼。
是該開啟了。
隨後魚竿放下,陸水的天地之力開始進入護城河。
隨後試圖瓦解這裡的防護。
要一點時間。
至於下面有魚,是真的。
至於魚能不能送他們進去,那就得看是什麼魚了。
沒釣上來,他也不確定。
不過,不管行不行,反正這裡馬上就能進去。
釣魚哪怕真的可以進去,他也顯眼。
沒有必要的麻煩還是算了,他想早點解決這裡的事回去。
回去幹嗎?
給慕雪看牙印。
看看慕雪是什麼反應。
當然,主要是可以早點找到魔修血塵,這對他來說還挺重要。
這一次,應該能知道清楚關於遠古的事。
「你一個人來的?」陸水好奇的問了句。
他記得苗瞳有個厲害的道侶,年齡相差比較遠。
這有些不正常。
「沒有,清依在不遠處閉關,我出來散散心。」說起道侶,他的臉色就更加蒼白。
散心彷彿是他恢復血色的唯一辦法。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陸水問道。
他的天地之力已經開始破解這裡的禁制。
解開他跟前的這部分,不難。
想要全部解開,就需要浪費一些時間。
不過這些時間倒是可以聽聽苗瞳的故事。
如果他肯說的話。
「怎麼認識的?」苗瞳想了想道: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陸水釣著魚,破著禁制,聽著苗瞳的話。
當然,他故意減了減破禁制的速度,防止速度太快導致苗瞳沒說完。
真武真靈其實也很好奇。
按他們少爺說過的,苗瞳的道侶是一位大前輩,八九階那種。
而苗瞳只有三階。
這何止是少見,基本不可能。
哪怕性別反過來,都不多見。
苗瞳收起了表情,回憶了下,便開始開口述說。
「我出生在小村莊中,村子的條件很差,我家應該是最差的那種。
吃了上頓沒下頓。
我爹在我小的時候去打仗了。
我娘說我爹在我五歲的時候離開,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不過她還說,我爹肯定會回來的。
回來了,他們就能活的好一些。
還能有肉給我吃。
我那時候不懂,只是聽著,然後開心的期待著。
期待我爹回來。
六歲那年我開始幫我娘做事。
我能做很多很多事,能讓我娘輕鬆很多。
不用看她每天那麼累,我就很有成就感。
日子很苦,但是能過。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兩年多。
我覺得那時候其實也很開心。
只是…
八歲那年冬天我娘病了。
很重。
沒有醫生,只有一些土方子。
我上山採藥,幫我娘熬藥。
熬過了冬天。」
苗瞳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情緒並不高:
「次年春天的某一天,我娘能下地了,跟突然好了一樣,她給我做了頓好吃的。
說是過年的年飯。
很好吃。
那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第二天,我娘走了。
那天晚上睡之前,她就跟我說了一句話,讓我好好活下去,等我爹回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苗瞳的眼眶已經紅了。
陸水沒有說話,他就安靜的聽著。
他是問苗瞳道侶的事,並沒有打算問這種傷心事。
不過苗瞳說了,他就聽著。
沒有絲毫打擾。
「是村裡的人幫忙安葬的。
後來我跟著村裡的一位老爺爺,我娘把她最後一件嫁妝給了他,希望他能把我養大。
顧爺爺沒有食言,他把我養到了十五歲。
十五歲那年顧爺爺病倒了。
我給他採藥,熬藥。
也是冬天。
我記得那個冬天下著雪。
很大。
只是沒有幾天,顧爺爺就把我叫到他床前。
他跟我說,他害怕直接埋在土裡。
我跟他說,我給你買個棺材。
可是顧爺爺說,太貴了買不起的,買了吃什麼,會餓死的。
他讓我多給他蓋兩層草席就好。
這樣就不算被土埋。
我沒說別的,只是告訴他,買得起。
後來我花了顧爺爺家所有的錢,外加給人幫忙半年。
給他買了副棺材。
看到棺材那天,顧爺爺就走了。
我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活下去。
但一直沒有等回我爹。
冬天我就開始幫那家人上山撿柴火。
雪本來停了,但是我上山後,又開始下了。
我迷路了。」
陸水聽著苗瞳說的,只是沉默。
苗瞳的經歷,他未曾體會過。
但是他知道,這不是他該指手畫腳的。
未曾體會過苗瞳的苦,自然無法理解他的心理歷程。
但是可以看出,苗瞳能活到現在,確實很難。
不過這次之後應該要遇到他道侶了。
很快陸水就聽到了苗瞳後續的聲音。
至於血花城的禁制,他已經完全破解了,就差最後一下。
苗瞳的故事有些長,不過他決定先聽完。
「我一時間沒有找到路,不過路上聽到了動靜,是孤狼。
我有些害怕,本打算離開的,但是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影。
躺在地上,而孤狼正在她身邊。
看起來是女的。
我有些猶豫,本打算直接離開,孤狼根本不是我可以對付的。
最後我趕走了孤狼。
沒控制住自己。
手臂有些傷。
當我過去查看那個倒在雪地的女子時,嚇了一跳。
那女的臉上血肉模糊,看起來異常恐怖。
我壯著膽子檢查了下。
死了。」
陸水:「.……」
真武真靈:「.……」
他們還以為遇到老婆了。
之後苗瞳的聲音變得低沉:
「我把她埋了,最後找到了下山的路。
夜裡我在睡覺,迷糊間聽到有人在敲門。
我有些意外,大晚上誰會找過來?
我就問了聲誰。
但是沒有回應。
敲門聲很有節奏,一下一下的。
那晚有月光,我沒有點燈,就去開門。
在門打開的瞬間,一陣風颳了過來。
月光下我看到了這輩子感覺最恐怖的一幕。
一個披頭散髮,臉上血肉模糊的女子,就站在我面前。
我嚇壞了,直接跌到在地。
接著聽到了陰森森的聲音,是那個女子說的,她說,你為什麼要把我埋了。
我嚇暈過去了。」
說到這個階段的時候,苗瞳的情緒就好了很多。
彷彿最開始說的,是壓在心裡很久的事。
「後來呢?」陸水問道。
苗瞳這個故事跳的很快,氣氛瞬間就變了。
講著講著就開始變成驚悚故事。
「後來就沒什麼了。」苗瞳想了想道:
「她開始住在我家,看起來很醜,村裡的人知道是迷路到村裡的,也沒說什麼。
都是可憐人。
她這一住就是三年。
別人都以為我們是夫妻了。
還問我什麼時候要孩子。
我幾次要趕她離開,她都不離開。
她就天天呆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幫忙做。
我哪裡養得起。
最後我告訴她,我要娶妻,她一直呆在我住處,我沒法娶。
然後她說,我可以嫁給你。
最後我們拜了天地,去我娘墳前說了下。
我就這樣把她娶了……
不過她管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我的坐姿,吐納方式,呼吸頻率。
晚上怎麼睡都要管。
總之她什麼都不做,就是管這些亂七八糟的。
雖然她很懶,但是我們也不經常吵架,她也好養活。
偶爾心情好還能給我準備吃的,雖然很難吃。
只是幾年都沒有孩子。
想去看病,也沒那麼多錢。
不過我倒是一直攢著錢。」
聽到這個陸水有了共鳴,他也是這樣。
不過他有錢看病。
又想起那次讓慕雪跟他去醫院,慕雪不去,還跟他打起來了。
簡直是無理取鬧,打贏就是有理?
他讓著而已。
而且相信科學,不好嗎?
萬一就有孩子了。
不就是已經升至高了嘛,至高也是凡人,看醫生怎麼了?
二長老那頂多是中醫。
「攢了好多錢,我們去看了醫生。
開了葯,很苦。
她全喝了。
但是還是沒有孩子。
村裡的人讓我再娶一個,我笑了笑,說養不起。
就這樣過了大半輩子。
她還是那麼懶,不過我忙完的時候,回去都能喝到一口熱的粥。
那天我感覺自己要死了,我看著她,她還是那麼丑。
我把錢全留給了她。
也要了一個棺材。
希望自己也算有個歸宿。
她答應了。
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她問了我一句,如果有下輩子,要不要再跟她在一起。
我拒絕了。
她問為什麼?
我說你太懶了,我死了可能你都懶得埋。
最後我閉上了眼睛。」
說完苗瞳還嘆了口氣。
陸水覺得正戲才剛剛開始,畢竟苗瞳還沒開啟新生。
「我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徹底死去了,但是第二天我又醒過來了。
我有些懵,更讓我驚訝的是,我發現自己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這時候的我,發現自己在山裡的竹屋中。
我看到了很醜的她。
有些詫異,我以為她也死了。
後來才知道是我沒事。
原因你們肯定知道啊,她就是個修真者,這些年一直暗中幫我修鍊。
順便虛弱我,讓我體會生老病死。」苗瞳說道。
說道這裡,一切都差不多結束了。
「那麼她為什麼要等到你「死後」才告訴你真相?」陸水好奇的問道。
「因為.……」苗瞳嘆息一聲道:
「她想讓我等到最後。
等我爹回來。
她說我不等,會後悔一輩子。」
陸水點頭。
他明白了,苗瞳其實是個老頭子。
看不出來。
「後來她變漂亮了,修為又恢復了,我又不用種田養她。
感覺有些不是個滋味。
道侶太強,也不好。」苗瞳有些嘆息。
尤其是合歡宗的。
但是他道侶又不會放過他,因為這樣才會幫他更快的提升修為。
陸水明白了,原來還是要撿到一個強者,太俗套了。
不過一個一身壞毛病的醜女,苗瞳養了她一輩子,在意了一輩子。
也難怪了。
不過對方雖然不怎麼做事,但是每天也會給苗瞳做吃的,也很難得了。
一個九階修真者,這種級別的人,很少會做吃的,她至少會去學,去做。
苗瞳也不虧。
「比較傳奇的經歷。」陸水開口做了評價。
真武真靈也是驚訝。
苗瞳這樣也算仙緣了。
進入了修真界,還有個仙女一樣的道侶。
人生贏家。
轟!!!
就在苗瞳呼了口氣,想要說點別的時候,突然間血花城綻放出無盡的光芒。
這個光芒綻放的時候,護城河上開始出現一座橋,橋直達城門,而城門也在這個時候,開了。
所有人都驚奇的看著血花城,這城開的沒有絲毫徵兆。
讓他們有些意外。
不過現在沒什麼人在這裡,是進去的大好機會,這就等於他們佔了先機。
這一刻一個個都放下了魚竿,試圖進入血花城。
陸水沒有動身,而是提了提竿,然後有些驚訝道:
「還真能釣到魚。」
一條血紅色的魚,被陸水釣了上來。
苗瞳也很驚訝:
「這魚能吃嗎?」
門已經開了,所以他知道釣魚是不能進去的。
當然,他不會覺得血花城開啟,跟陸水釣上魚有關。
陸水接到了魚,然後遞給了苗瞳道:
「送你了,就當做是講故事的報酬。」
科普的事就算了。
對方科普比較習慣,他受著即可。
「別,我說這個,可不是為了報酬,就是想說而已。」苗瞳立即道。
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感覺自己是個賣故事的。
陸水想了想然後把魚收了回來,接著丟到了護城河裡。
「走吧,帶你進去見識一下魔修至尊。」陸水示意真武推輪椅。
「多謝東方道友。」苗瞳立即感謝道。
見識魔修至尊,這種事沒幾個人可以做到吧?
回去也能跟他道侶徹夜長談。
大晚上講故事多好。
有了收穫,以後出來散心也容易一些。
隨後陸水往血花城而去。
這次,他總該知道玖為什麼隕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