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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天地之怒,降天罰

  在這聲音出現的瞬間,牙疼仙人跟狗子看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飛快的擴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感覺天地好像突然易主了。


  或者說,那個無形的力量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當力量擴散至他們的時候,他們有種被人擺放在手掌心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這,這是什麼東西?」狗子有點發懵。


  牙疼仙人也不懂,這種奇特的力量超出了他的認知。


  當他們看向天空中那到身影的時候,他們有種關注某個偉岸存在的感覺。


  而那個人站在高空中,直接讓天出現了變化。


  光在他身上出現,如同耀眼的太陽在散發著屬於他的光輝。


  「這,這種氣勢,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狗爺。」狗子怔怔的看著天空中那位偉大的存在開口道。


  他覺得對方可能真的狗爺。


  只有狗爺才有那種它無法了解,無法明悟的氣勢。


  那是凌駕於一切的感覺。


  那是讓它天劫兄弟都要臣服的感覺。


  牙疼仙人不知,但是這個人的存在,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獨一真神,玖。


  玖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他唯一想起來的就只有玖。


  彷彿能夠匹配這個身影的,只有玖一人。
……

  魔劍斬徒自然也看到了,他沒有牙疼仙人那麼從容。


  但是依然看到了沖向高空的身影,聽到了那獨特的聲音,看到了對方如太陽耀眼的光輝。


  他無法理解,更不明白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但是他希望對方能夠成功。


  因為不成功他可能要命隕此地。


  而這個時候他又一次聽到了高空傳來的聲音。


  這次他聽懂了。


  這聲音帶著一種俯瞰天下的氣勢:


  「我來,我在,我便是主宰。」


  這一刻光芒綻放到了極致,如同一顆真正太陽。


  而太陽中有個人影,這人影正在走向赤紅星辰。


  而當他走向赤紅星辰的時候,赤紅星辰開始震動了起來,位置也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隨著赤紅星辰位置的變化,毀滅的氣息瞬間如風暴一樣肆虐起來。


  無數生靈不得不低頭,不得不匍匐在地。


  那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住的。


  這可怕的風暴,如同兩位主宰,在爭奪天地掌控權。


  是的,陸水在從天地手中搶奪逆星掌控權。


  這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也是極難辦到的事。


  但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想要擺正逆星,他必須獲得掌控權,如同陣法核心一樣。


  沒有掌控核心,想要側面掌控陣法,需要的力量遠超掌控核心。


  如果陸水夠強,那麼問題不大。


  但是現在的他,太弱了,如果不是展開天地陣紋,他幾乎就是失敗。


  好在這裡本就特殊,逆星佔據了一切。


  不然一旦承受到天地本能攻擊,修為不強的他,可能直接落敗。


  陸水唯一能做的便是邊影響天地,邊移動逆星。


  只要把位置擺到他預定位置,讓逆星與天地轟鳴。


  逆星就有了屬於他的軌跡。


  天地容得下他。


  頂多天井再次出現的時候,會直接引來逆星。


  但是那時候的逆星絕對有了自控的能力。


  問題不大。


  問題最大的是現在。


  陸水的步伐很慢,沒走幾步就會受到衝擊,逆星的衝擊,天地陣紋的衝擊。


  身體在一點點被傷害著。


  可是他不能停下,更無法回頭。


  除非阿滿放棄了,那麼他會選擇轉身離開。


  每一次移動逆星,對阿滿來說,便是巨大的痛苦。


  如同擊碎里他全身血肉,渾身骨頭。


  「啊,啊啊啊啊。」阿滿抱著正在化為光芒的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叫著。


  他感覺到了痛苦,無與倫比的痛苦。


  讓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但是他必須忍受,必須承受住。


  「活著哪有不痛苦的?活著哪有不付出的?活著哪有憑白得到的?


  只要我努力,只要我承受,我就能得到,我可以的,我一定承受的住。」


  再痛苦阿滿都忍受的住。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懷裡的小男孩。


  就為了這幾天相處的小男孩。


  這是他這一生,唯一的希望。


  唯一歡喜的源頭。
……

  真武真靈這個時候已經趴在了地上,毀滅的風暴讓他們無法前行,但是他們知道,那個人就是他們少爺。


  一定是他們少爺。


  他們需要儘快找到他們少爺的位置。


  只有這樣才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們少爺有沒有危險。


  所以,不能原地踏步,他們需要前進。


  ————


  陸家風霜河,一朵蓮花從河底下冒了出來。


  一個彩色頭髮的小女孩疑惑的看著高空。


  她的目光好似看透了無盡距離,看到了渡天嶺方向。


  「有人在哭泣,有人因天地而撕心裂肺。


  我要過去,我要去幫他。」說著七彩小女孩直接飛了起來。


  她覺得她需要過去。


  沒有為什麼。


  因為這是真神的職責。


  只是當七彩小女孩剛剛出風霜河的時候,她就感覺哭泣消失了。


  或者說有東西阻斷了她的感受。


  「有人插手了天地間的事?

  是什麼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的?」


  然後七彩小女孩有些委屈,找不到路了。


  屬於她的職責被搶了。


  明明她才是真神的。


  當七彩小女孩有些沮喪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啊?去秋景宮找人單挑?

  可是我想找陸水表弟單挑。


  我要當著陸水表弟的面揍他。」


  「幹嘛要揍?陸水表弟他揍我,臉都打腫了,還騙我。」


  「先去秋景宮?秋景宮是哪?挺耳熟的。」


  七彩小女孩看著那個所熟悉的人,然後直接尾隨了上去。


  是時候讓這個愚蠢的人類知道,她唯一真神,已經不是抬頭望不到藍天,低頭看不到草地的真神了。


  她現在偶爾能出來溜達一下。


  ————


  陸家後山。


  池塘的亭子中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只是這時候一陣風吹了起來。


  隨即空氣如同傳出了一聲嘆息一般。


  這風有些惆悵。


  彷彿是得知一個外出,一個進天井后的無奈。


  大的小的沒一個省心的。


  但是又彷彿什麼都沒有,只是一陣普通的風吹拂而過。


  二長老穿過竹林來到了池塘邊,她依然穿著白大衣,依然綁著頭髮,臉色不帶什麼表情。


  當她來到池塘邊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


  「你的狀態不對?」


  池塘中一時間沒有人答覆,片刻之後才傳出平緩的聲音:


  「無礙,迷霧之都出了一些意外。」


  二長老沒有說話,只是在等待。


  今天不是她自己要來的。


  很快平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去趟風霜河吧。」


  二長老聽到這句話沉默了許久:


  「我不認為我能成為大長老。」


  「秘密終有不是秘密的一天。」平緩的聲音響起。


  二長老又一次保持沉默。


  片刻之後她轉身離去。


  池塘中同樣吹起了一陣風。


  很快一切便歸於平靜。


  ————


  陸水走在星空中,這個時候他的天地陣紋已經全部展開。


  這是他第一次展開天地陣紋。


  如果不是因為逆星降臨,導致這裡天地空間特殊,他也不敢貿然展開天地陣紋。


  太過弱小就跟天地叫板,那幾乎是找抽。


  可是儘管這邊特殊,逆星也難以掌控。


  修為差的太多。


  陸水每走一步,每做一些動作,身上都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刺痛。


  好久沒有這樣受傷了。


  但是陸水沒有理會太多。


  有著天地陣紋幫助,他開始移動著天空的赤紅星辰。


  最為巨大的那顆難以移動,但是其他的陸水還是能順利移動的。


  主要是連接了這片星空,不然以修為來動逆星,跟送死沒有區別。


  隨著陸水一步步邁動,周圍的星辰開始移動,或者說被陸水推到了該去的地方。


  在陸水看來那是用巨大的痛苦換來,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就不一樣了。


  那是隨著陸水邁進逆星,周圍的所有星辰都在為陸水讓路。


  彷彿陸水的存在足以讓星空臣服。


  安逸藉助法寶看到了這一幕,他覺得他這一生都未曾講過這樣可怕的一幕。


  赤紅星辰的可怕他深有體會。


  可是那個人居然在靠近赤紅星辰。


  他看到周圍小的星辰在退避,看到那巨大的赤紅星辰在顫動,在後退。


  「這,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安逸無法理解這等可怕的存在。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衝天螺直接嚇的不敢出來,如果現在讓它衝天,它情願選擇狗帶。


  太可怕了,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怕的人類。


  它能感覺到,自己對那個可怕存在來說,可能只是掌心中的玩具。
……

  牙疼仙人看著天空,無法理解道:


  「大戶小兄弟,他這是在幹嘛?」


  是的,他以為天上那個人會直接對抗逆星。


  但是他想錯了,那個人沒有去對抗逆星,而是一步步靠近。


  一步步逼退逆星。


  是很強很可怕,但是對方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狗子看著天空,它一時間陷入了迷茫,隨後開口道:

  「我以前好像聽誰說過一個理論。


  這個理論中表明逆星是可以被正位的。


  不過這只是理論,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做到,沒有人知道做了會怎麼樣。


  從我懂事開始,到我封印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成功過。


  不,是連嘗試都沒有人嘗試過。


  因為只是理論。


  可是,這個人做的事,極有可能就是在幫逆星正位。


  這,這讓狗無法相信。」


  「逆星正位?」牙疼仙人看著這一切有些震驚。


  他不懂,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在做一件古往今來無人可以做到的事。


  他要走在所有人的前方。


  他有些好奇這個人是誰。


  但是知道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

  「逆星正位?這怎麼可能?」魔劍斬徒剛剛從星司仙君留下的東西中,得到了一絲主動溢出的消息。


  逆星正位,這個人不是在做別的,而是在做一件古往今來沒有人可以做到的事。


  他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剛剛星司留下的東西就是突然間共鳴了,與逆星共鳴的。


  所以他得到了一些信息。


  關於逆星現在的消息。


  可是消息表明,逆星正位,是一件只存在理論中的事。


  很多存在包括帝尊都想過為逆星正位。


  可是沒有人成功。


  甚至連嘗試的能力都沒有。


  然而這個人卻在做。


  「這個時代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存在?


  按照星司仙君的消息來看,逆星正位必須得到天地應允。


  而應允之前必要天劫。


  不可能成功的,沒有人可以成功的。」


  魔劍斬徒不信。


  而在在這個時候,魔劍斬徒看到那個人越來越靠近逆星。


  他身上的光芒越來越耀眼,他的光輝佔據整片星空。


  逆星在他面前都顯得黯淡無光。


  他開始正位了。


  魔劍斬徒無法直視,他不得不低下頭。


  這個時候的毀滅氣息如同不息的風暴,它彷彿在掙扎,掙扎脫離那耀眼的光輝。


  陸水已然來到赤紅星辰之前。


  他伸手輕輕往前方一推,直接推動了逆星。


  推動的速度是由逆星決定的,逆星若沉淪,那麼陸水就推不動。


  至少以他現在的實力,推不動。


  所以身為逆星的阿滿必須保持清醒。


  否則一切功虧一簣。


  隨著逆星推動,陸水身上開始出現裂痕。


  傷勢在不停的加重。


  但是還在陸水承受的範圍。


  只是推動了一些后,陸水突然有些推動不動了。


  「承受不住嗎?」陸水內心有些嘆息。


  這時候陸水感覺逆星有了墜落的趨勢,如果讓逆星墜落,那麼意味著失敗。


  只是在逆星剛剛出現墜落趨勢時,逆星中間出現了一道光。


  一道跟逆星格格不入的光。


  是一道明亮的光。


  在這光出現的瞬間,逆星恢復了穩定,又一次被陸水推動。


  這個時候陸水在那道光中看到了一些畫面。


  看到阿滿在一個大坑中撿到了一個眼睛大大的小男孩,這個小男孩睜開眼的時候就沖著阿滿笑,天真無邪。


  看到阿滿為了不弄髒小男孩,特地洗了髒兮兮的雙手,每次觸碰小男孩都是擦了又擦洗了又洗。


  看到阿滿為了讓小男孩穿上乾淨的衣服,他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去換一件乾淨的衣服。


  看到阿滿帶著小男孩一臉高興的樣子。


  看到小男孩一直跟在阿滿身邊,一臉歡笑的樣子。


  更看到阿滿為了讓小男孩安穩睡覺給他扇風,給他驅趕蚊子。


  同樣也看到小男孩主動去牽住阿滿的手,一臉開心。


  小男孩的笑容如同一道光,明亮無比。


  下一刻這道光照亮了整顆逆星。


  陸水看著這一切,他明白,真正讓阿滿保持清醒的,就是這幾天跟小男孩相處的日子。


  這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間。


  是支撐他的一切。


  「再堅持片刻,就快成功了。」陸水一步步往前,一點點推動著逆星。
……

  隨著逆星的移動,阿滿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這痛苦讓他不得不倒在地上,無法站立。


  此時的他能夠清楚的知道,他的意識隨時都會喪失。


  而在他意識即將消失的時候,他身邊出現了一道光。


  這光讓阿滿看到了往昔,看到了小男孩,他看到小男孩在沖著他說話:

  「你叫什麼呀?」


  「我叫你大叔好不好?」


  「大叔,我喜歡這個衣服。」


  「大叔先吃我再吃,大叔不餓我就等大叔餓了一起吃。」


  「大叔我幫你做事吧,我也能幫到大叔。」


  「大叔,我看別人家孩子都是牽著孩子的,你牽著我好不好?」


  「不臟,大叔一點都不臟,我想跟大叔一起睡覺。」


  「大叔,睡在上面是什麼感覺呀?那明天我也可以睡嗎?」


  「我才不要離開大叔,我喜歡大叔。」


  一幕幕,一句句話直接在阿滿腦中響起,黑暗在被這道光碟機逐。


  阿滿睜開了眼睛,他坐了起來。


  「不,不可以倒下,不,不可以撐不住。」


  阿滿看著早已化成珠子的小男孩,他緊緊握著發光的珠子。


  他能感覺到小男孩的存在。


  「我,我可以的。」


  下一刻光芒在阿滿身上爆發,黑暗的氣息正在被光芒同化。


  而在這道光出現的瞬間,陸水察覺到了。


  他感覺赤紅星辰的阻力前所未有的少。


  藉助著這一瞬間的異常,陸水直接將赤紅星辰推到他需要的位置。


  這一刻所有的赤紅星辰都在共鳴。


  彷彿要依據天地軌跡開始運轉。


  這個時候陸水畫出了一道陣紋,隨後這道陣紋飛向赤紅星辰。


  嗡!

  在陣紋接觸赤紅星辰的時候,一道無形的轟鳴聲響了起來。


  天地為之一怔。


  整個渡天嶺突然寂靜無聲。


  毀滅風暴消失,聲響消除,彷彿聲音直接從世界被剝奪。


  這個時候所有人抬頭望向了高空。


  這是下意識的舉動,彷彿要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安逸抬頭,衝天螺同樣抬頭。


  他們看到的是一個人影站在赤紅星辰跟前。


  沒有人知道那個人要幹嘛。


  但是光芒很溫和。


  安語等人這個時候同樣抬頭,花季三姐妹也難以置信的看著天空。


  狗傲天,石頭人同樣望向高空。


  真武真靈也看到了,他們知道下一刻要發生大事。


  驚動天地的大事。


  魔劍斬徒同樣抬起了頭,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但是絕不是正常的事。


  慕澤同樣看著天際,他對天際那個人有一絲絲的推測,但是不敢肯定。


  整個渡天嶺所有的人,所有人的生靈。


  包括弱小的鳥兒,即將被鳥兒吞噬的蟲兒,它們全都望向了高空。


  一切生靈都在等待下一刻發生的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高空中傳來無上威嚴的聲音,這聲音如同天地在向世間宣告:

  「以吾之名,為逆星正位。」


  「天地為證。」


  轟!!!

  在陸水話音落下的瞬間,天地轟鳴,仿若天地暴怒。


  如同有人忤逆了天地威嚴。


  巨響過後,天威呈現,劫雲凝聚,可怕的氣息從天空中而來。


  轟隆!!!


  巨響在所有人腦中響起,原先抬頭的人,全都口吐鮮血低頭不敢言語,不敢直視。


  無上天威,力量層次無法與之匹配者,沒有觀看的資格。


  整個渡天嶺,只有狗子跟牙疼仙人能繼續觀看。


  但是儘管所有人低頭,他們也收到了一條天劫大數據:


  天地之名,降天罰。


  在接收到這大數據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天,天罰?」狗子尾巴都趴下去了。


  天罰啊,那是遠古時期都極度少見的東西。


  是每個強者的噩夢,沒有人敢去想象遇到天罰的樣子。


  因為天罰代表了毀滅。


  天地之怒,可怕至極。


  它以為為逆星正位夠可怕了,可是天罰的出現,讓它更加難以置信。


  這就是為什麼為逆星正位只存在理論。


  誰能渡過這輪天罰?


  牙疼仙人也是震驚無比,天罰,他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僅憑這一絲的氣息,他都能知道天罰有多麼的可怕。
……

  「天,天罰,居然是天罰,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他不僅可以為逆星正位,還,還能直面天罰。」


  「就算他死了,也改變不了他可怕的事實吧?」


  魔劍斬徒這輩子的震驚,都沒有今天一天多。


  他居然會遇到這種可怕的事。


  生死基本不由自己。


  陸水抬頭看著天空的劫雲,天罰降世,氣勢很足。


  但是天罰只有一道,所有,存不了多久。


  轟隆!


  一聲雷鳴,一道天威,一閃雷光,一擊天罰從天而降。


  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是他們知道,這天罰的出現,讓他們心生畏懼。


  可怕的天罰之威壓的一個個難以動彈。


  就是有著黑袍的真武真靈,都無法承受得住。


  這就是天地之怒的可怕。


  轟!

  天罰炸開,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心悸的力量,彷彿只要落到他們身上一點點,就能毀滅他們。


  大恐怖,大恐懼直接襲向所有人。


  他們全都下意識覺得天空那個人必死無疑。


  而只有望天的狗子跟牙疼仙人愣住了。


  他們看到天罰不僅僅沒有劈向高空那個人,還化作一隻雷獸匍匐在那個人跟前,它搖著尾巴等同於天罰鞭打一次逆星,那逆星險些直接破碎。


  原本活躍的逆星直接虛弱無比。


  「汪汪汪。」看到這一幕的狗子直接沖著高空大叫。


  它無比的激動,彷彿在說,是狗爺,真的是狗爺,就是狗爺。


  牙疼仙人自然聽懂了,他也有些難以置信,這個人是陸水小兄弟?


  這,怎麼可能呢?

  陸水自然聽不到狗叫,不過看到天罰就趴在他跟前,無奈之下只能伸手摸了摸雷獸的頭。


  隨後天罰雷獸彷彿很滿足一般。


  接著轟的一聲,瞬間擴散落向渡天嶺。


  天罰的餘波化作無數的細絲從高天落下。


  這些天罰細絲直接沖著下面最強的一批人而去。


  砰的一聲,天罰細絲成功轟中下方一些人。


  聲音響起之後,不少強者直接倒地抽搐,生死不明。


  狗子也中了一條,當場石化落在地上。


  魔劍斬徒同樣承受了一絲。


  在天罰來臨的時候,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是沒想到是削弱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天罰。


  這個時候只能算天劫了。


  所以付出了一點傷,承受住了。


  而當他抬頭的時候,他愣住了。


  那個人還在,而且逆星在圍繞著天地運轉。


  逆星正位,天地認同。


  這.……

  這是創造了古往今來無人創造的奇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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