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在本少爺面前你當跪下
陸水他們上山的速度並不快。
是晚月在拖延時間。
一方面是想讓山裡的人準備好,另一方面就是她需要點心理準備。
畢竟出手的是她,而且不是輸,而是要贏。
或者說幫陸水在小女孩的身上動點手腳。
基本都是跟醫術有關的,所以初羽是無法勝任的,只能她動手。
這就是換人的原因。
在陸水告訴她需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她就猜到了。
「第一天才下場,第二天才上場了。」晚月暗自打趣。
不過初羽第一天才這種事,並沒有被其他人知曉,所以她還是算第一天才。
嗯,同輩弟子中,第一天才。
她們師父可不是什麼普通長輩,不然怎麼可能收初羽進百花谷?
又怎麼會有三座別墅給初羽敗?
不過小時候的初羽是真的可愛,可惜長大了。
長大就算了,門裡弟子通常不愁嫁,可是初羽不一樣,他需要娶妻。
宗門師妹是不能娶了,只能娶外面的仙子。
這事把她們幾個師姐愁了好多年。
許久之後,月光當空。
今晚的月亮不是特別圓。
「到了。」晚月踏上東臨山巔峰,開口說道。
陸水走了幾步同樣踏上了東臨之巔。
真武跟初羽站在他身後,初羽已經把自己當打手看。
石明告訴他,有事沒事可以去給東方大佬當打手,肯定不虧。
不過可惜的是,這次大佬沒有開口要求,主要原因應該是他身邊的真武。
這該死的貼身隨從。
真武感受到了什麼,隨後轉頭看向初羽。
初羽立即以微笑相迎,表示禮貌。
真武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少爺認識的人都很奇怪。
按以前那就是狐朋狗友。
陸水自然不知道身後兩個人在幹嘛,他目光在對面的人身上。
對邊站著三個人,一個是腰間別著柴刀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普通,普通的如同一個真正的老農。
而在他身邊的,是一位婦女打扮的女子,穿著非常樸素。
這兩個人共同點就是臉色有些慘白,身體力量空虛。
而在他們兩個人跟前,是一位小女孩。
這小女孩精神飽滿,正是剛剛石頭上的小女孩。
陸水多看了他們一眼,最後才收回目光。
男的七階入道,女的只有七階。
很強的兩個人,可以說比尋常宗門家族還要強大。
可惜,現在的他們早已掏空了所有力量,甚至隱隱有跌落的狀態。
因為沒有當過父母,陸水真的不是很理解。
至於他爹娘,他總感覺他爹娘總愛戲弄他。
不過陸水也沒有去多想,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他需要觀看這兩個人的決戰。
此時晚月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恭敬道:
「晚輩百花谷當代弟子晚月,前來挑戰。」
研茹皺著眉頭,她有些意外,晚月是百花谷真正的天才弟子,理論上不應該是她來的。
不過對方既然來了,應該也是有了準備。
她也不會多說什麼。
只要能讓她女兒開心就好。
隨後研茹輕輕推了下她的女兒。
小女孩一下子往前邁出了兩步,隨後有些緊張的看著晚月道:
「我,我許小紅,接受你的挑戰。」
有些尷尬,不過許小紅這名字起的好像有些隨意。陸水聽了對方的名字后,下意識的想到。
「不過仔細想想,感覺這名字還可以,要是我以後有兒子了,叫陸小明得了,也不知道慕雪同不同意。」
當陸水還在想慕雪會不會暴起咬人的時候,晚月跟許小紅已經去了旁邊空地。
她們要在那裡決一雌雄。
「一階的修為,不過身上有她爹娘的力量,而且有特殊加成,不然連施法的能力都沒有。」陸水看著許小紅得出基礎結論。
不過對於這兩個人要怎麼比試,他還是不怎麼懂。
這時候陸水看到許小紅伸出手,她手上有九條治癒線條。
「不是治癒線條,這功法被修改過了。」陸水看到這線條立即得出結論。
晚月一開始也很奇怪,她以為許小紅要用治癒線條傷人,這玩意能傷人?
不過等她看到許小紅這小丫頭把線條凝聚成一根棍子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功法被修改過。
應該是往簡單方向修改的,可以凝聚成型,顯得厲害,而且還好修鍊。
大致是研茹前輩為了讓小紅開心修改出來的。
這時候許小紅開始往晚月而去,她腳踏七星,步步生風。
「像模像樣。」晚月看著過來的小紅心裡想到。
從這裡她就能看出,小紅這個小丫頭,還是很勤奮的,而且有一定的天賦。
不然哪能在六歲的時候做到這種地步。
她幾個師妹,六歲還在哭鼻子呢。
呼!
一聲風聲在晚月耳邊響起,是許小紅的攻擊已經來臨。
晚月側頭躲過,隨即開始動手反擊。
她沒有用力,用的只是尋常一階的實力。
砰,砰,砰。
晚月跟許小紅打了起來,兩人可以說半斤八兩,打的有來有回。
初羽跟真武都看的有些尷尬。
不過陸水這時候倒是沒有什麼尷尬的感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許小紅身上。
不僅僅如此,陸水的眼中還有天地之力閃爍。
打了一會之後,晚月覺得差不多了,小丫頭也開心很久了,是時候動手了。
這時候晚月雙指成劍,表現的要拚命一樣。
許小紅覺得勢均力敵,也要努力了。
這時候她手中的棍子直接向晚月手指揮去。
砰的一聲,棍子跟晚月是雙指對在了一起。
許小紅感覺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隨即她聽到了晚月的低沉聲,接著對方的力量又大了一分。
砰的一聲,許小紅看到它的棍子碎了。
而在這個時候,晚月的手指已經臨近。
這一根手指是對著她額頭來到,許小紅有些擔憂,但是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輸。
情急之下,她後退了一步。
砰的一聲,她躲過了晚月的手指,但是只躲開了一半,這手指擊中了她的肩膀。
「疼。」許小紅吃痛,但是沒有叫出聲。
爹娘還看著。
隨後她努力調整好狀態,打算繼續攻擊。
可是她發現這大姐姐的攻擊又來了,又是沖著她額頭來。
嚇的她只能再退。
砰的一聲,她另一邊肩膀也被擊中。
「好疼。」許小紅咬牙,還是沒有叫出聲。
隨後她就被壓著打,幾次逃離,都被對方逼了回來,好像對方比她強了一些,不過努力一下還是有機會贏的。
在許小紅努力的時候,她身上被攻擊了好幾次,一次比一次疼,不過她都忍著。
爹娘都在,不能讓爹娘擔心。
而看到自己女兒一直被攻擊,研茹有些生氣,真的很生氣。
可是看到自己女兒還在努力,她又覺得不能去打擾她。
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夫君,最後他夫君也是搖頭。
研茹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位晚輩會這樣,這不是以大欺小嗎?
許方則看向陸水,他發現這個人有些特殊,是地位問題。
從一開始,對方就好像是那些人的中心。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只要不危害到他女兒就可以。
只是很快他們的臉色就開始變了。
晚月出手越來越快,他們女兒已經疼得叫出了聲。
這下研茹等不了了,她要出手阻止對方。
她不知道百花谷為什麼這麼做,但是不管如何,她也要教訓下這樣傷害她女兒的小輩。
晚月知道自己沒時間了,她動用了全力,不停的用手指點在小紅身上。
小紅已經痛的大叫了起來。
這時晚月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壓來,她咬著牙點出了最後一下。
晚月的手指點在小紅眉心之中。
噗~
小紅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道極為霸道的刀意從天而降,直接斬向晚月。
轟!
晚月被刀意斬飛了出去。
噗~
晚月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半跪在地上,有些動彈不得。
那位前輩留手了,不然她可能都要交代在這裡,這件事果然很危險。
這時候小紅被她娘親抱在懷裡,奄奄一息。
許方站在小紅前方,他冷眼看著晚月,霸道的刀意不斷的往外溢出。
「對一個小孩下這麼重的手?如果不滿,你們可以直接說。」許方眼中有了殺意。
晚月想要開口解釋,但是她被刀意壓制,無法開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空中突然傳來轟鳴聲。
是刀意被撥動的聲音。
許方有些意外。
就是後面抱著許小紅的研茹一樣的意外。
彷彿是有什麼強大力量的人,突然闖入一般。
很快他們把目光放在陸水身上,如果沒有感知錯誤的話,剛剛撥動刀意的就是這個人。
在他們把目光投放過來的瞬間,陸水就收回了手,順便道:
「你最好收回你的刀意,如果你想救你女兒的話。」
聽到陸水的話,許方跟研茹一下子有些意外。
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你什麼意思?」
雖然開口詢問,但是許方還是收回了刀意。
他女兒就是他的弱點,如果有人有辦法,他可以選擇去相信。
這時候晚月才有機會開口:
「兩位前輩,晚輩絕無冒犯的意思,是,是有人告訴晚輩,說這麼做有一定的可能可以救前輩的女兒。
晚輩不得不這麼做。」
轟隆!
許方跟研茹一時間宛如雷擊,真的可以救嗎?
最後他們急迫地望向陸水。
陸水迎著他們的目光走了過去。
讓晚月出手是必須的事,而且必須讓對方全力反抗,越是反抗他看的越是清楚。
事先告知是沒有絲毫意義的。
這時候陸水已經站在許小紅跟前。
現在的許小紅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彷彿隨時都會喪命一樣,也難怪他們那麼激動,直接動了殺意。
換做其他人指不定都動刀殺人了。
當然,陸水還是有辦法帶人逃離的。
他又不魯莽,除非必須出手。
「這位道友,你有辦法救我女兒?」研茹看著陸水有些激動道。
她緊緊抱著她女兒,彷彿生怕從她身邊離開。
陸水看著他們道:
「要試試嗎?」
許方他們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信。
「建議快點下決定,剛剛動手是特定的,最好的時機要是錯過了,大致就錯過了。」陸水補充了一句。
他說的是真的,第一次完全刺激這個病,所以是最好的機會。
他已經看明白了,現在出手是最好的時候,如果對方拒絕,那麼就會難很多。
許方沒有猶豫多久,直接道:
「需要我們怎麼做?」
試試,他們真的已經沒有絲毫辦法了,留給他們的只有絕望,只有不舍,只有不甘。
如果不是他們大意,他們女兒也不至於受傷,得此重疾。
「放在空地上,然後退後。」陸水站在空地上,開口說道。
隨後研茹把許小紅放在地上,只是有些不捨得,尤其是許小紅還抓著研茹的手。
當研茹把自己女兒的手鬆開放下的時候,許小紅就傳出不安的低語,彷彿被拋棄了一般:
「娘親,娘親。」
研茹聽了立即就要過去抱起她的女兒,只是被許方強行拉走了。
「你讓我過去,女兒在叫我。」研茹掙扎了兩下,有些難受道。
只要一想到他們女兒活不過這個月,他們就難受的心如刀割。
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許方自然明白,所以他希望這個人真的可以救他女兒,現在不能影響到對方。
陸水站在許小紅跟前,他看到對方在不安的輕觸著四周,彷彿在尋找什麼。
只是傷勢頗為嚴重的她,睜不開眼。
這時候陸水隔空畫著陣紋,這些陣紋沒人看得懂,但是在許方眼中,這陣紋玄奧無比,類似大道,堪比大道,卻又遠勝大道。
他一時間看的有些入迷,有些震撼。
他突然很想詢問下,對方到底是誰。
晚月自然也無法看懂,不過她受傷是真的。
「師姐,擦擦血。」初羽遞了張紙巾道。
晚月內心嘆息一聲,暗道:
「過幾年還是讓師父去劍一峰提親吧,劍落還小應該不敢違抗她父母。」
這個時候陸水已經刻畫了八道陣紋,這些陣紋有序的落在許小紅四面八方。
「真武,拿三顆七品靈石。」
真武立即拿了三個七品靈石來到陸水身邊:
「少爺,靈石。」
陸水接過靈石,直接丟在許小紅周身三個方向。
隨後三顆七品靈石開始消融,或者說正在融入陣紋中。
隨後陣紋開始連接,當三顆七品靈石完全融入其中的時候,八道陣紋已經徹底連接起來,從而形成一個充滿古樸氣息的陣法。
在所有東西都完成之後,陸水伸手一揮,輕聲道:
「起。」
隨著陸水聲音落下,陣法爆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芒。
在光芒升起之後,許小紅的身體也離空漂浮在空中。
隨後不停的有光芒融入許小紅的身體中。
隨著光芒融入,許小紅的臉色越來越是痛苦。
「娘親,身上疼。」迷離間許小紅難受的低語。
一邊的研茹有些不忍心,但是不能過去。
陸水自然沒有在意,而是伸手加大了光芒綻放。
這個時候更多的光芒湧進了許小紅的身體中。
「疼,疼,疼。」
許小紅越來越痛苦,叫聲越來越多大。
巨大的痛苦達到了她身體的承受的極限,隨後開始大叫:
「痛,啊啊啊啊啊啊,好疼。」
陸水盯著許小紅,任由對方在那叫喊。
許方夫婦一臉的擔憂,他們完全不知道陸水在幹嘛,就這樣看著嗎?
然而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突然間傳來一道刺耳慘叫聲。
「啊~~」
這叫聲異常詭異,絕非人聲。
隨後他們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是他們女兒身體里傳出來的。
這時候他們發現他們女兒身上的血肉正在扭曲,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痛苦的掙扎著。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女兒身體里有邪物?
他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陸水在聽到那刺耳的聲音后,伸手往許小紅那邊微微一按,輕聲道:
「約束。」
這一刻無數的光芒成為鎖鏈往那扭曲的血肉束縛而去。
當這些鎖鏈將那些扭曲的血肉圍住的時候,那些扭曲的血肉突然更加扭曲了。
那刺耳的聲音也更加大聲。
隨後一股氣息居然順著鎖鏈往外延伸,彷彿要延伸到驅使鎖鏈的人身上。
當那氣息出現的時候,一股意志開始顯現。
這意志帶著張狂,帶著扭曲,帶著藐視,目中無人。
很快這氣息鎖定了陸水,就要往陸水這邊而來。
許方等人有些在意,他們自然知道這個人真的可能可以救他們女兒。
但是對方明顯有了危險。
真武也有些在意。
少爺雖然厲害,但是不看到結果他還是會擔心。
等他們想要提醒陸水的時候,突然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放肆。」
這聲音從陸水口中傳出,直擊那突然溢出的氣息。
一句放肆如同雷霆之怒,鎮壓一切,破碎一切氣息。
聲音落下直接碾碎了那張狂的意志,踏破了那扭曲的氣焰,目中無人的氣息當場破碎。
陸水看著這一切,又一次開口,他的聲音如晴天驚雷:
「在本少爺面前輪得到你們撒野?
跪下。」
這聲音宛如天地之威,許小紅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彷彿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隨後許小紅直接跪在陸水跟前。
她身上扭曲的血肉,早已失去了之前的氣焰,剩下的只是本能的惶恐,鎖鏈自然也成功束縛住了扭曲的血肉。
這時候陸水伸手點在了許小紅眉心,輕聲道:
「禁錮。」
禁錮聲落下,陣法開始離地,進而快速縮小。
接著開始往許小紅額頭匯聚,最後刻印在她額頭上。
不多時融入了她血肉中。
當陣法融入之後,扭曲的血肉開始消失,許小紅跟著恢復正常,痛苦也開始散去。
當光芒散盡之時,陸水才收回了手。
他輕輕鬆了口氣,道:
「好了。」
此時許小紅安然的躺在地上。
在一切結束,在陸水開口說好了之後,許小紅的父母立即就跑了過來。
研茹第一時間把許小紅抱了起來,然後開始檢查她女兒的身體。
只是這一檢查,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眼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隨即便是無盡的狂喜。
她重重的把自己年幼的女兒抱在懷裡,眼眶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這是喜悅的淚水。
她女兒的病穩住了。
還能活很久很久。
看到這一幕,許方就知道,他女兒真的有了好轉。
他女兒不用離開他,他也不用失去年幼的女兒。
想到這裡,許方立即看向陸水,他沒有在意自己是不是修真者,也沒有在意自己是不是七階入道的強者。
他只知道身為人父,當要拜謝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
當許方要跪謝陸水的時候,卻被陸水阻止了:
「不用跪我,也不用謝我,我有條件。」
聽到陸水的話,許方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恭敬道:
「您說,許某萬死不辭。」
「問你們幾個問題。」陸水看著許方道:
「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們打算怎麼做?」
陸水就想知道當年冰封的事,是不是他們做的。
「我們打算把小紅封印起來,隨後去極火之地尋找生之火,只要找到就有一定可能治癒小紅的病,先前我們一直找不到極火之地的位置,現在才有了眉目。」許方開口說道。
極火之地?
陸水思考了一下,這個地方他應該去過,裡面確實有生之火。
生之火能點燃生機,焚燒邪妄。
是有一定可能治癒這個小女孩。
可惜的是,最後他們都沒能拿到生之火,因為在很多很多年以後,生之火被他取走了。
至於周圍有沒有枯骨,答案是沒有。
極火之地,死在裡面就不可能存在屍體。
不過他記得應該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刀意,如同冤魂一般不肯消散。
那時候他記得自己多看了一眼,最後才帶著生之火回去繼續研究。
所以,這兩個人最後死在極火之地?
「第二個問題,山後的花海誰種的?」陸水回過神繼續問道。
許方跟研茹對視了一眼,他們不是很理解,難道花海得罪對方了?
最後許方如實道:
「小女從小喜愛花朵,所以我們夫妻花了不少功夫,種出了花海。
如果有所得罪,請您明示。」
陸水心中一喜,不露聲色道:
「那麼,該是我提條件的時候了。」
「您請說。」許方低頭恭敬道。
是生是死,他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