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王建一和老李
高高的城牆，帶著不知幾千幾百年歷史的牆磚，一切都充滿了古樸的氣息。
俯視著鋪滿冰雪的遼闊大地，王小天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股冷空氣灌到肚子里，那種暢快的感覺讓他非常過癮，果然要論大氣還是得到北方。
他感覺自己頭腦一下清醒了很多，很多醫學上怎麼也看不懂只能靠死記硬背的東西，竟然也一下子豁然開朗，讓他迫不及待想要捧起一本醫術來看。
「王兄弟？」
一個長得國字臉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扯了扯他袖口，問道。
這個人叫王建一，從名校畢業以後繼承了家裡一家分公司，目前正在靠自己打拚。
不過說是靠自己，但親戚朋友給的幫助不少，順風順水，絲毫感覺不出一點創業打拚的壓力。
「怎麼了？」王小天問道，對於顧雪叫了這麼多朋友來他倒是不反感，就是有點不習慣，畢竟一下見了這麼多陌生人，而且一個個對自己笑臉相迎的。
「是這樣。」王建一笑道：「我們公司明天晚上有一個晚會，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過來參加？到時候會來一些明星，他們估計也會對你很感興趣。」
王小天拒絕道：「我今天下午就要回蘇市，怕是趕不上了，另外我對明星什麼的也沒什麼興趣。」
王建一也不生氣，繼續樂呵呵道：「那改天來首都的時候一定通知我？不喜歡明星沒關係，咱這裡有好多好玩的東西，王兄弟你平時看病救人也很辛苦，也得注意一下勞逸結合嘛。」
看到對方這麼熱情王小天也只能暫時答應下來。
這群人中有一個四十歲出頭的，有好幾家公司，孩子也上初中了，對王小天的態度分外殷勤。
「王教授，你以後叫我老李就行了，說實話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了，早在都權國事件之前，沒想到有一天能夠和你見面啊。」
這位叫老李的中年長得著急，額頭上皺紋都很顯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五十歲，但心態相當年輕，否則也不可能和這些年輕人玩在一起。
「這不可能吧，那是很早的事了。」
王小天奇怪道，都權國的事情鬧了有一段時間，而在此之前自己的名聲也就局限於蘇市和蘇省部分地區。
「我是做藥酒保健品生意的，你知道了吧？甘醇一號一出現我就關注你了。」
老李很是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在生意場上他也算是一個老資歷了，很少有現在這樣不好意思的樣子。
王小天瞭然，原來如此，看這傢伙的樣子明顯有求於自己啊，打的八成就是甘醇一號的主意。
不過甘醇一號的生意由恆大管著，王小天也不想橫生枝節。
果然，隨後老李就問起了合作的事情。
顧雪在一邊插不上嘴，總覺得把老李喊過來有點不妥當，今天好不容易小天可以遊玩一下，談什麼生意啊，怪沒意思的。
於是王小天說了一下恆大的情況，誰知老李卻擺擺手。
「我不是想跟恆大搶生意，而是有一個新的主意。」老李笑道：「我知道甘醇一號生產不容易，供應的一直不多，所以我是這麼個意思，咱們能不能弄一個弱化版的甘醇一號？技術方面由王教授你負責，至於銷售則由我們來負責。」
「這樣的話既能滿足市場需求，又不會給你們芸天本草增添額外的麻煩？」
王小天一愣，弱化版的甘醇一號嗎，說起來速效救心丸就是強化版的回春再造丸，這個方法或許真的切實可行？
可在這基礎上他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比如恆大方面的反應，比如會不會影響到甘醇一號的需求情況，以及具體的利益分配細節。
一想到這些王小天本能的就感覺頭痛，想要拒絕。
「王教授你先別著急拒絕……這樣，我們到藍天會所以後再詳談！我專門給王教授安排了很好的節目助興。」
老李不虧一把年紀了，說話辦事很是老道，看到王小天頭痛的樣子一下就偏轉了話題，聊起了其他。
攀登著上上下下的台階，眾人一路前行，感受著這座古迹蒼茫的氣息。
老李這群人懂得都不少，如果說王建一他們還停留在很多事情有吹牛嫌疑的話，老李說的各種見聞知識就讓王小天信服的多。
他說了很多關於高端人群醫療需求的信息，尤其是首都這邊很多退休幹部、特供人群的情況，讓王小天不由豎起了耳朵。
「咱們面對的就是這類人群。」
老李一拍巴掌，突然又把話題導回去了。
而此時眾人在長城已經攀爬很久，有些累了，即便王小天額頭都出現了細汗。
於是在下一個關隘口眾人下了車，乘坐老李安排的豪華大巴一路前行，最後抵達了郊區一個位於密集山林中的歐式別墅，這裡就是藍天會所了。
會所里到處開著地暖、空調，很快就讓人暖和了起來，大棚和室內到處都養著美麗的花花草草，溫泉噴泉噴涌帶著熱意的水，一股股熱浪把大廳烘的暖洋洋的。
面前擺著精緻的瓜果點心，此時隨著一陣音樂聲響起，一群美女羅貫而入。
只見這些年齡最大可能都不超過二十二歲的女郎不僅高挑美麗，而且風情不一，有嫵媚的有清純的有冰冷的。
她們一個個穿著世界各國的護士服，藍的、白的紅的綠的，透明的半透明的，露大腿的不露大腿的，形形色色，看的人眼花繚亂，讓很多人眼睛一下直了。
她們跳的舞也不一般，竟然是護士看病照顧病人的情景舞，那時不時勾魂攝魄的風情，配合著明暗變化的燈光和帶著暗示性的音樂，聽的人口乾舌燥。
「這老李不是個正經人啊。」
王小天盡量臉上不做出什麼表情，但心裡卻一陣驚嘆，舞蹈結束以後他表現平平，不過實際上是很喜歡的。
「這個舞蹈怎麼樣？話說王教授喜歡哪個國家的護士服？」老李嘿嘿一笑，王建一一群人也不良的笑了起來，顧雪等幾個女性則有些不太高興。
王小天乾咳一聲：「護士服嘛，每個醫院都差不多，作為醫生而言，我只關心護士的技術怎麼樣，穿什麼樣我是無所謂的。」
「了解，了解，我們這些護士都是從舞蹈學院和藝術學院畢業的，護士的專業技術可能不咋地，但其他技術卻是經得起考驗的。」
老李眨眨眼，帶著暗示性的說道。
「你們出去吧。」顧雪卻不再給老李這些人發騷的機會了，直接說道。
一群舞蹈完畢額頭還帶著香汗的女孩失望的只能選擇離開，王小天也乾咳一聲，說起了正事。
「說實話我做醫生、生產藥品，主要還是給普通人服務的，所以老李你的提議，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什麼興趣。」王小天開口就說道，想要打消掉老李的想法。
老李道：「別著急拒絕嘛，弱化版的甘醇一號不會佔據芸天本草的生產資源，最重要的是可以在中產家庭和上流圈子裡打出你的口碑，你想想，如果衛生部的官員們都享受過你的藥物，感覺不錯，會不會直接一個全國的推廣，那得省下你多少廣告費？」
老李的話很誘人，只是王小天現在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害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葯，但現在和以前不同了，現在反而要擔心的是名聲過大。
因為這樣一來問他索求藥物的人就越來越多，煩不勝煩不說，也生產不過來。
繼續擴大生產規模，王小天又怕扯到蛋，而且他的志向不是做商人，而葯業一做大，就必定會牽扯到他過多精力。
「你說的很吸引人，但還是不足以打動我。」
王小天呵呵一笑：「這麼跟你說吧，你要執意要談的話到時候可以去跟顧冉說，去找恆大的鄭涵，而哪怕你能說服他們，真的參與生產弱化版的甘醇一號，也不會讓你們生產太多，一來弱化版的藥物會影響到真正甘醇一號的口碑，二來生產過多必定會出現質量問題，任何影響口碑的事情我都不幹的，還有最後一點，我不是專門為這些有錢人有權人服務的。」
老李有點頭疼：「難道送上門的錢王教授你都不要嗎？你可以算一算，到時候弱化版不會比甘醇一號便宜多少，生產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可以瘋狂生產，產出多少就被買多少，一個富有的家庭會每個月都進行藥酒消費，整個首都有多少有錢人，整個華北呢？」
王小天擺擺手：「以前在學校食堂吃肉都吃不起的時期我也過來了，沒錢沒什麼不好的，錢多了反而還是個頭疼事，比如會考慮買什麼車，買什麼表，甚至考慮要不要買飛機。」
顧雪等人一陣凌亂，這都是什麼比喻啊，難道為這些事情煩惱不幸福嗎。
老李心道，你特么就算再沒錢背後也有個顧家，當然敢這麼說了，你現在要窮的話，我就不信你不要！
王小天的態度讓他很頭疼，當一個人對金錢看的很淡，從專業角度又不足以打動他的時候，這生意就很難談判下去。
「難道我真的要去找顧冉和鄭涵？鄭涵還好說，再厲害也只是一個社會上的人物，但顧冉就難辦了。」老李嘆了口氣，相對於王小天來說，顧冉顧大小姐這個顧家的掌上明珠，才是真正的視金錢如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