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師父在呢
果然，地里的小白菜長得特別好，而且完全成熟了，也不能說特別好，主要是中間這塊區域，其他的小白菜才剛剛冒出一點牙。
他記得，一星期前，章心儀來找自己，左邊這一小塊是她種的，再然後右邊是他爹和孫家小子幫忙包了的。
只有中間這一塊，是自己親自動的手。
也許……也許是土壤的問題呢？
王小天比較能沉得住氣，一點點在找原因，他首先把白菜全部摘回家，再在家裡拿了一點豆芽過來種，但是這次沒選擇中間這塊地，而是在一個小角落把種子全部種上。
豆芽周期最短，一星期就能成熟，要是他的直覺沒錯的話……
「小天，你啥時候種的豆芽？我記得我昨天去地里沒有啊？」王祥林拖著鋤頭一身是汗的回來，背上的草框是一大把成熟的豆芽。
這句話，讓王小天心裡咯噔一聲，他問了一句：「什麼豆芽？」
「就是種在咱們地朝南那個方向的，你啥時候種的？長得還挺好啊。」
王小天聽了他爹的話，只覺得夏天的空氣燥人，他抹了一把汗，走出院子，果然看到他爹在清洗豆芽。
原來九轉回春決不僅僅給的是透視和醫術，連草木的發育時間都能縮短，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逆天啊，人家種靈芝要幾年的時間，自己幾個月就能生產一批，那其中的利潤，想想都讓王小天興奮的不真實。
王小天是窮怕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好一會緩不過神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培育菌種的周期也是相應的縮短，那地里的菜也不能種了，必須馬上摘掉不能吸收土壤的養分，只是這樣肯定要被人懷疑，那樣麻煩就大了。
王小天含糊一聲，只說是書上面看的，他爹聽了，卻不是很激動，只是嘆了一口氣：「小天啊，你這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種靈芝就算了，村裡人也不是很懂，那東西長越久越好對吧，但是種蔬菜還是爹來種，庄稼人最清楚周期了，讓人知道，難免有人眼紅你啊。」
王小天點了點頭，懷璧其罪的道理他肯定是懂得，反正只要靈芝嫁接了，他就放在那裡就是了，這期間他就教教小徒弟，看看病啥的。
雖然這樣想，但是王小天還是把自家院子開採了出來，種了點人蔘這些賺錢的中藥，到時候準備賺一筆再說。
反正供貨渠道他是不愁了。
種地的事情一空出來，王小天這些天真的是閑的發慌了，自己的小徒弟最近也不來，說有個患者最近要動什麼腦科手術忙不過來，顧冉這丫頭又出國，連孫含翠都請了假陪她娘回了趟娘家，他這個閑人就在家悶著哪裡都去不了。
他想了想，看著院子裡面的人蔘，挖了幾根出來踹在口袋裡，準備見見自己的採購商去。
人民醫院大廳到處都是橫幅，章心儀以外的醫科手術奇迹掛的到處都是，王小天看著這些，心裡還是有點小得意的。
摸清了院長辦公室的大門，王小天就自己上去了。
但是沒想到章心儀在手術室，王小天來也沒打招呼，一時半會也見不到。
辦公室的門他都進不去，裡面的小護士壓根不理他，他閑的無聊，只能去手術室外面等，但是沒想到他剛剛過去，就看到手術室外面很多人吵了起來。
「什麼叫做治不了，我特么花了這麼多錢把我爸從國外轉移到你們醫院，你現在和我說治不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一個穿著西裝的小夥子指著手術室罵道：「叫章心儀給老子出來，我爸要是躺在手術室里，她這醫生也不用當了。」
「患者腦部腫瘤靠近血管，現在大出血找不到出血口，本來這個手術就不好做，國外這麼久沒有動刀也說明了治療幾率渺茫，當時我們手術協議寫的很清楚，我們只能說儘力。」帶著口罩的醫生公事公辦的開口。
「儘力個屁，你們章心儀不是很牛逼嗎，讓她滾出來，我要問問她，她昨天那麼自信說能治，現在說的話是放屁嗎？」那小夥子紅著眼睛，情緒特別激動。
而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推了開來，章心儀平靜的走了出來，宣布：「簽死亡通知書吧。」
「簽你媽逼，你昨天怎麼和我說的，說手術會成功老子才簽了手術協議，你當個屁的醫生，手術都做不好！」
面對對方的破口大罵，章心儀咬著唇，沒有開口，是她自大了，她自以為是，接了這個患者，沒想到比她想象的棘手，她能怎麼辦？已經做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她盡了全力，卻在最後關頭刺破腦顱內血管，導致大出血。
她低著下頭，忍著對方的謾罵，只想早點解決這一切，而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擋在自己面前，隔斷住了她和患者家屬的距離。
她抬頭，看到這個背景的男人開口：「誰說治不了，只要沒斷氣，你特么就給我老老實實的閉嘴。」
章心儀聽到熟悉的聲音，眼淚一下子留了出來。
「哭什麼哭，你師父我在呢，找不到出血口是吧，我來，愣著幹什麼，消毒衣呢？」
他話一開口，章心儀一秒鐘反應過來。
「消毒服，麻醉師！麻醉師看血壓，血包準備，準備二次手術，快！」
她的話就是命令，幾乎片刻功夫，所有人都行動起來。
但就在這時候，那個穿著西裝的小夥子卻立馬攔在手術室門口。
「這小子是誰？你們醫院沒有這號人吧，這麼年輕就讓他上手術台，知道我爸是誰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上下打量了一眼王小天，一臉不屑。
「如果你想你爸治好就給我閉嘴，人命關天，給我讓開。」王小天怒瞪了他一眼，要知道剛剛他罵章心儀的話他還沒有找他算呢。
「我爸是什麼身份你們醫院也知道，我把話放在這裡，你們今天要讓這小子進去，我爸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醫院等著打官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