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能治
「次奧,當老子是擺設,光明正大搶老子生意是吧。」李大鵬一看三十萬有可能拿不到手,一個巴掌就呼了上來。
王小天一看事情不好,趕緊拉著顧冉就跑,他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要打架打不過,但是他肯定能跑過一個胖子。
顧冉從小到大一直是嬌生慣養的,平時跑步頂多跑步機跑那麼十幾分鐘維持維持身材,哪裡有過像這樣不要命的跑。
「別……別跑了,我跑不動了。」
顧冉的墨鏡已經因為跑步而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沒有墨鏡的遮擋,一張精緻的臉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
她喘著氣,胸口一顫一顫的,要不是後面追了個胖子,王小天估計還有那麼點時間欣賞欣賞。
「你往哪看呢。」顧冉看著王小天,瞪了一眼。
「沒沒沒,你還好吧,不好意思啊,我實在看不過去他騙人,就是有人賣這些假藥,讓中藥藥效得不到肯定,我就很氣。」王小天一屁股坐在路邊,沒形象的喘著氣。
「你是醫生?」顧冉有那麼點小好奇,她幾乎跑遍了很多醫院,一眼看出來她的病的人還真沒有。
「算是吧,略懂略懂。」
「那你說,我的病……」一想到自己的病,顧冉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紅。
「你根本沒有病,就是內分泌失調產生的一些反應,等會我給你一個方子,你隨便去中藥店買就行了,哎,算了,我一起去吧,免的你又被騙。」
王小天拍拍屁股,準備好人做到底。
等兩人忙完,已經下午了,王小天想起來自己種子市場還沒去,準備趕緊過去,這一耽誤,恐怕最後一輛回村的大巴要趕不上了。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對了,你在哪家醫院上班?」顧冉問。
「我自己在村裡開了一個小診所,你以後有啥不舒服,相信我的,就去土龍村找我就行。」
顧冉心裡默默記下土龍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在哪裡聽到過。
和顧冉分開,王小天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確定了自己要種植什麼。
九玄回春決里關於種植靈芝的方法清清楚楚的記載了出來,雖然人工種植的靈芝價格不高,但是九玄回春決里的記載,確實讓靈芝的藥效接近野生幾十年的靈芝,怎能讓王小天不心動。
再想想野生靈芝那嚇人的價格,王小天心裡就像貓抓似的,準備現在就回村裡試試。
其實種植靈芝的方法很簡單,把一截椴木除菌消毒,放入靈芝菌種,發酵接種后讓它自然生長就行了。
只是要找許多枯木,還得上一次後山。
「讓你孫叔和你一道去,他對山裡熟的很。」王祥林今天幹了一天活,不僅覺得不累,反而說不出的鬆快,他還準備把院子給整理出來,養養雞什麼的,聽到王小天要上山,馬上給他出了個主意。
「對了,爹,聽說孫叔今天捕到個野豬,還讓我去拿豬肉來著。」
孫叔是他們家鄰居,家裡人口子太多,地又小,所以隔山差五的孫叔就跑去學打獵,有事沒事帶著村裡的男人上山找找野味,打打牙祭。
「喲,你看我這一天天的,把這茬給忘記了,正好我去找他喝酒,順便順過來幾斤豬肉,這老傢伙,你可不知道這一頭野豬可值不少錢咧。」
王祥林和孫叔是幾十年老交情,打小一起長大,王祥林工傷不給賠償那時候,孫叔帶著王小天到處求情拖關係,這些年每次有點好東西,也不忘記王小天一家子。
王小天突然想起自己要種地了,到時候如果成功,可以拉著孫叔一起合夥。
他這邊喜滋滋的籌劃怎麼靈芝接種,卻突然聽到院子里的大門被砰一聲踹了開來。
「小……小天……快出來!」王祥林的聲音又急又喘,而隨著他的聲音之後,是隔壁孫叔家老小淅淅瀝瀝的哭聲。
王小天趕緊出門,看到幾個村裡的漢子滿頭大汗的抬著一個人進來。
他心裡咯噔一聲,趕緊走了過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早還和自己打招呼,叫自己去他家拿豬肉的孫叔。
而現在他肚子上破開一個大洞,鮮血不要命的往外淌,而由於失血過多,孫叔的臉上煞白,眼看就要進氣多出氣少了。
「老孫啊,你可得給我提起神不能睡啊,你聽到沒有,來,小天,快快快,趕緊看看,看看你孫叔,他被野豬拱到了肚子,你快看看,你們都讓讓。」
王祥林滿頭大漢,顯然是急急忙忙跑過來的,要仔細看,還能發現那充滿褶皺的眼角留出的一行淚,活了大半輩子,送走了自己老婆,又傷了腿,好不容腿好了,可以過上點舒坦日子,這幾十年的老兄弟就這樣說走就走了,怎麼能讓他不著急,不難過。
「小天,嬸子知道你是有出息的,連老王他十幾年的腿都能瞧好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孫叔,嬸子求你了。」跪倒在孫叔旁邊的婦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王小天的衣角,讓王小天心裡揪的難受。
孫叔這個情況,和自己老爹不一樣,這是外傷,要縫合,要手術台,不說現在村裡的條件,就算是去市裡,按照這個流血量,也來不及了。
「我……」
看著他爹和嬸子的樣子,他實在沒辦法,把自己治不了這句話說出口。
「嫂子,趕緊叫救護車吧,這種傷,就算治,也是要上手術台的。」
孫嫂沒答應,只是跪在地上流淚,她怎麼會不知道叫醫生,但是她六個娃還要吃飯,家裡已經快每米下鍋了,不然孫浩也不會冒險去殺野豬,要是去醫院,沒錢做手術,也是個死。
「小天,你看看,能救不能,就算不能救,嫂子,也不怪你,就當你孫叔,他命不好。」乾瘦的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大夥人都看著王小天。
王小天搖搖頭,準備開口,腦子裡卻突然浮現一組止血化瘀的療方,不僅如此,還用桑皮線縫合創傷步驟。
他再看了眼地上的孫叔,只見孫叔經脈全部浮現在腦海,出血口是大腸和部分血管,卻沒有傷到內臟,只要先止血,後續感染也許還來得及。
他眼睛有點酸,看著孫叔心臟跳動越來越慢,他咬咬牙,堅定的開口:「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