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龍靈秀回歸!
皇宮破了,這可鬧大發了,這個時候龍兆桓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此時此刻他已經來不及去想宋文鬆是哪裏來的兵了,他已經意識到宋文鬆和譚成兩人應該存在某種勾連,要不然事情不可能這麽巧,譚成的譚家軍炸營,譚成不管不顧的殺入皇宮,恰好宋文鬆就出兵,兩人一南一北進攻皇宮,像是商量好一般,這哪裏有那麽巧的事情?
其實龍兆桓已經非常小心謹慎了,在金陵城中,他專門部署了城防營,除了城防營之外還有禁軍,這兩飆人馬加在一起足足有幾萬人馬,就這幾萬人馬拱衛皇宮完全沒有問題。
可問題是宋文鬆和譚成都太突然了,突然就起兵了,速度非常的快,城防營已經被調度到了九門之外,禁軍則在玄武門死命的想當著譚成呢,這個時候宋文鬆突然出擊,直接攻破午門,山東軍的凶狠加上譚家軍的善戰,在宋文鬆的率領之下發揮得淋漓盡致。
禁軍拚命抵擋,奈何投鼠忌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禁軍倒下,最終宋文鬆完全占據了上風。
宋文鬆已經把龍兆桓所立足的宮殿全部圍住了,但有敢反抗者統統殺無赦,宋文鬆自己就衝在最前麵,但見他手拿長槊,滿身是血,誰敢冒頭,他便一槊捅殺,看他那架勢,簡直就是殺神將領,這等威風禁軍中沒有一個人能擋。
事情到了最後,隻有龍兆桓周圍存在十幾名親衛了,宋文鬆帶人殺入宮中,喝道:“不想死的統統給跪下!”
他這一喊,一幫被龍兆桓召集過來的臣子嚇得腿軟,有幾個還能站得穩的?偶有個別臣子還想著表現一下自己威武不屈的氣節呢,宋文鬆麵對這種情況隻是冷笑,然後毫不猶豫,長槊捅出來,直接將敢於挑釁他的人通通殺死。
這等鐵血手段立刻震懾所有人,此時的宋文鬆已經不是那個昨天晚上還跪在皇宮中,誠惶誠恐的臣子了,現在他就是殺神,在場所有人的命都握在他的手上,他殺一個人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其實和也是宋文鬆厲害的地方,他很清楚自己能成功就是出其不意,在這個時候他必須用雷霆的手段將禁軍徹底的震懾住,如此才能大獲全勝。
所以殺戮是必須的,而且要果決果敢,要敢於殺重量級的人物。如此才能讓禁軍的意誌徹底崩潰。如若不然,他倘若畏首畏尾,踟躕猶豫,一旦讓禁軍緩過勁來,今天這一戰鹿死誰手就為未可知了。
宋文鬆在暖閣殺人,血腥味直衝整個大殿,禁軍首領程華大喝一聲,道:“大膽反賊,竟然敢在宮中殺人,爾等要謀逆不成?”
宋文鬆冷笑一聲,對左右喝道:“誰敢反抗,殺!”
說完他自己握著長槊,直接衝向程華,程華也是一員猛將,兩人當即就在大殿之上死鬥起來。宋文鬆力大無窮,以勇猛著稱,而且他手中的長槊又恰是趁手的武器。
一寸長一寸強,宋文鬆的進攻如同那暴風驟雨一般,長槍猛刺,打得程華沒有還手之力,在極度緊張之中,程華一個疏忽,被宋文鬆一槊紮中肩膀,宋文鬆直接將其肩膀貫穿,然後將槊高高的舉起來。
程華就在長槊之上,長槊彎曲得如同一張弓,劇烈的疼痛刺激得程華鬼哭狼嚎!宋文鬆將長槊用力的往前擲出去,長槊帶著程華死死的被頂在了金絲楠木的柱子上。
此情此景真是讓人見之膽寒,其他的禁軍有反抗者也被宋文鬆手底下的將士直接斬殺,有幾個膽小的扔下武器直接下跪。
龍兆桓臉色蒼白,盯著宋文鬆,心中又害怕又憤怒,他嘴唇忍不住發抖,那種感覺真的不能用言語表達,反正就一個念頭,一切都完了。
“宋……宋愛卿,你這是要幹什麽?朕可待你不薄,你非得要做叛逆之臣麽?”
宋文鬆仰天大笑,道:“誰是叛逆?汝龍兆桓才是真正的叛逆,我大康的皇帝乃歆德帝,爾乃篡位歆德帝,是真正的逆罪。
歆德帝臨終之時有密旨給我,讓我無論如何要除掉你這個篡位的偽帝,我宋文鬆忠心於大康,忠心於陛下,一刻也不敢忘記,今日我宋文鬆終於完成了陛下生前的重托,將你生擒了!”
“來人啊,把龍兆桓這個叛逆給我綁了,然後傳我檄文,告訴天下人我宋文鬆替先帝抓住了這逆子!”
宋文鬆侃侃而談,把龍兆桓的老底毫不猶豫的掀了起來。
不得不說宋文鬆說得有道理,因為龍兆桓在江南稱帝的時候,歆德帝還活得好好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大康赫然有兩個皇帝,一個皇帝在山東,一個皇帝在江南。
實際上歆德帝也真的下了詔書,怒斥龍兆桓為逆子,是謀朝篡位的大逆不道之徒。到現在龍兆桓都還沒有大康的傳國玉璽呢!
歆德帝死了,龍兆桓第一個就想找宋文鬆和解,為什麽呢?他就是要憑此給自己正名,同時也希望從山東盡快繼承歆德帝留下來的大康皇室的遺產。
在這個問題上,宋文鬆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把這些東西如數給龍兆桓,今天恰好這些所有的東西都能派上用場了。
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都不能罵龍兆桓乃叛逆,唯有宋文鬆可以,因為宋文鬆一直都奉歆德帝為尊,他手中有密旨也極為可信,他也絕對能拿出來。
至於那密旨是真是假,是對是錯誰有真的關心呢?自古以來就是勝王敗寇,龍兆桓敗了,他就是叛逆,他就是篡位稱帝的大逆不道之徒。
龍兆桓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睜大了眼睛,雙眼死死的盯著宋文鬆,真是目眥俱裂啊!他實在是太氣憤了,氣得渾身發抖。
可是此時此刻他能怎麽辦?他手無縛雞之力,怎麽辦?
他想著自己已經年邁了,這輩子恐怕再難翻身了,一念及此,他內心瞬間變得無比的絕望,內心絕望便沒有了顧忌,當即便破口大罵。
罵的話當然很難聽,大抵都是宋文鬆謀朝篡位,天理不容這些話,宋文鬆聽不下去,讓人用布把龍兆桓的嘴巴給塞住了,而後他又率兵將皇宮完全清理一空。
禁軍一聽皇上沒了,十有八九就崩潰了,膽敢反抗者又隻有死路一條,因此大部分都選擇扔掉武器投向算了,因此宋文鬆一個晚上便控製了整個皇宮。
皇宮被控製之後,他和譚成見麵,兩人兵歸一處,譚成將宋文鬆的檄文發出去,詔告整個金陵城,隨即整個江南都收到了消息。
遠在江寧的江南軍一聽皇上被抓了,一個個也慌了神,他們本來是追擊譚家軍的,現在哪裏有心思?一時江南軍的眾多將領都將軍隊收攏到了江寧營地,既不進攻,也不投降,靜觀江南接下來的變局。
宋文鬆占據了金陵之後,眼看局麵還不穩,當即立刻修書給山東,緊急讓龍靈秀率領五萬山東軍南下,其實這個時候的龍靈秀已經到了淮南了。
他就住在淮南的城中靜觀河對麵的動靜呢,金陵的消息一傳到了淮南,龍靈秀根本就不等宋文鬆的急報,立刻就啟程跨過大河直奔江南而來了。
她的船隊到江南的時候,金陵城外的大河之上旌旗招展,江南的百姓自發湧向六合碼頭。碼頭之上足足有上萬百姓。
江南亂了,對江南的百姓來說他們是最不願意看到的,不止是百姓,江南的權閥豪門一個個也非常的慌張,至於原因嘛,那也很簡單,因為如果宋文鬆篡了龍兆桓的皇位,那對江南來說厄運就不能控製了。
畢竟現在天下的百姓還是認為龍家才是龍種,大康才是正統,如果宋文鬆篡位,那就要改朝換代,江南必然不能穩固。
除此之外,大家最擔心的還是來自於北方的壓力,要知道陸錚的實力本來就很強。如果讓他找到了進攻江南的借口,他必然要率領大軍南下進攻江南。
到那個時候江南便成為戰場了,戰火紛飛,餓殍千裏,人間地獄,江南的百姓不能承受之痛,也是權閥豪門不能承受之痛啊!
在這種情況下,龍靈秀下江南了,這無疑給了所有人希望。現在的這個局麵唯有龍靈秀才能掌控大局啊,江南的局麵需要龍靈秀來做主啊。
龍靈秀從船上下來,登上了攆車,一彪官員從遠處一路小跑,然後個個跪在攆車之前,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兆桓的宰相錢雲周。
錢雲周匍匐在地,痛哭流涕的道:“公主殿下,我江南突然生了激變,山東王宋文鬆竟然殺入皇宮之中,抓了陛下,這等事情可以說是我朝絕無僅有之事,這等事情簡直是駭人聽聞啊……
長公主殿下,如今的局麵我等已經無力維持,唯有公主殿下您挺身而出才有解決問題的希望,老臣等懇求殿下能夠以大局為重,一定要讓山東王和陛下重歸於好,如此我大康的基業才能得到維係和拱衛啊!”
“宰相大人說得沒錯,公主殿下,現在我江南已經處在了最危險的時候,我內部爭鬥導致人心不穩。而北方的陸錚又虎視眈眈,此時此刻,說不定他已經率領大軍往南走了!
一旦武陵被攻破,我江南將暴露在陸錚的鐵騎的兵鋒之下,到那個時候我們內憂外患,恐怕大康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啊!”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將這幾天的委屈都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倒了出來,宋文鬆現在占據了皇宮,掌控了金陵城,金陵的九門全是譚家軍在把持,在這種情況下,金陵城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雖然宋文鬆目前還沒有對文武大臣們動手,但是所有的文武大臣都感到內心發寒,尤其是那一天親身經曆過現場的大臣。
宋文鬆嗜殺凶狠,一言不合便讓人血濺五步,按照他的彪悍,如果事情解決不了,這家夥可能真一怒之下將龍兆桓留下的文武官員屠戮殆盡也說不定呢!
在這樣的高壓之下,大家是又恐懼又憤怒,可偏偏沒有人敢冒殺頭的風險去挑釁宋文鬆的威嚴,這個時候龍靈秀來了,他們當然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了。
龍靈秀今天氣色很好,實際上當她在淮南聽到江南的事情成了之後,她整個人就一直處在極度的興奮之中。
龍兆桓啊,龍兆桓,你占盡了優勢,處心積慮,用盡了心機又如何?最終還是做了一場夢而已,大康的江山他終究沒有資格去擁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利注定不屬於龍兆桓。
龍靈秀也算是謀了一輩子了,在她的蹉跎半身之中,腦子裏一直就想一個“權”字,也是在最近幾年,龍靈秀才意識到自己要最後一搏,要去完成那古今無數女人都沒有完成的偉業。
她心中有了這個決心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個方向努力,實際上她這幾年真的付出了太多。終於,老天爺相助,讓龍靈秀有了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一次她一定要把握好。
“眾位臣工都平身吧,江南的事情本宮也很震驚,請諸位放心,本宮既然敢從山東回來,就一定有勇氣,有決心來處理這件事。
同時我也要向各位臣工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件事不管是什麽是非曲直,我都希望你們能夠支持本宮,能夠站在大局為江山社稷考慮!
我可以保證一點,那就是隻要爾等為大局,為江山社稷,我龍靈秀就可以保你們平安無災,甚至可以保你們榮華富貴!”
龍靈秀這句話說得可謂很露骨了,實際上這也體現了她的才華和能力,試想這麽多臣工過來拜見她,真的是為江山社稷嗎?
有人可能是的,但是大部分人隻是為了保自己的位置,保家族的地位,保榮華富貴來的!龍靈秀表達的意思就是隻要大家支持她龍靈秀,站在她的那一邊,她便給大家榮華富貴,這是一顆紮紮實實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