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連根拔起
「我不知道！」榮叔當然知道，如果自己交出了帳目和錢，那苟步儒一定會殺了自己，所以打死自己也不能說啊。
「小勇！」
葉更生大吼一聲，山下勇走了過來，將武士刀一揮，直接將榮叔的左手砍了下來。
「啊！」榮叔慘叫一聲，頓時暈了過去。
山下勇嘿嘿一笑，將榮叔被剁下的手扔給了狼狗，幾條狼狗立即搶食起來。
嘩！
山下勇將一盆涼水倒在了榮叔的頭上，榮叔再次醒了過來。
「老東西，交不交出來？」尚可期問。
「沒在我手裡，我真的不知道啊。」榮叔說。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老東西，你給苟家當了這麼多年的管事的，干盡了壞事，不過老天待你不薄，你老婆給你生了一兒一女，都住在通縣，如果你不想連累他們的話，就實話實說……」
「卑鄙！」
榮叔沉默了下來，他可以不顧及自己的生死，但不能不顧及兒女的生死，他知道，以葉更生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完全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如果自己再不交出來，那怕是要全家死光光了。
「我交！」
榮叔顫抖著聲音說道。
兩個青年走過來扶起了榮叔，然後拖著他向前而去……
不一會兒，一大摞帳目和銀行的存單、房契以及幾大箱的銀元被抬了出來。
葉更生嘿嘿一笑，口中說道：「從現在開始，這昌隆賭坊姓葉了！」
見目地達到，葉更生帶著人揚長而去，榮叔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小六兒，快給苟局長打電話！」
警察局，通縣分局局長辦公室。
「什麼？昌隆賭坊讓人給搶了？局長，你放心，我一定把人抓住，把東西搶回來！」廖局長放下了電話，立即吩咐一聲：「全體集合，給我封鎖所有出口，一定要把打劫昌隆賭坊的人給我抓住！」
「砰！」
警察局的大門被撞開，數百大兵沖了進來，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
廖局長一看這局勢，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帶著兩個親信從後門跑了出去，至於他手下的警員，卻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幾乎一夜之間，通縣運河碼頭附近所有屬於苟家的產業都被連根拔起，所有的錢財帳目被搶劫一空，連通縣的警察局也被一群當兵的給砸了。
翠雲樓內，苟局長正在一個妓女翻雲覆雨，就在這時，大門砰的一聲被砸開了，隨後，一群蒙面的漢子沖了進來，將赤條條的苟局長綁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苟局長大叫。
「啪！」
苟局長的與妓女在一起的艷照被一架相機直接拍了下來。
「不要，把照片還給我！」
「啪！」
一個漢子一巴掌甩在了苟局長的臉上，口中說道：「老東西，你干盡了壞事，想不到會有今天吧！」
「你們是葉更生的人？」
「啪！」又是一巴掌甩在了苟局長的臉上。苟局長頓時被打的臉上多出了五條指痕。
「，姓苟的，你作惡多端從今天開始，你再干一點兒壞事，老子就把你們苟家從北平抹了！兄弟們，把這老東西扔到大街上！」
「不要啊！」一聽要將自己赤條條的扔在大街上，苟局長終於慫了，自己說什麼也是北平的一號人物，這要是讓人這樣扔到大街上，他這張老臉也就沒了。
「兄弟，有話好說，你們要什麼？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千萬不要把我扔出……」
「還他媽等什麼，扔出去！」
幾個漢子一擁而上，將苟局長直接扔到了大街上，隨後那漢子又拍了幾張苟局長的照片，揚長而去。
苟局長栽了！
整個通縣運河兩岸，甚至整個北平的人都議論紛紛。
苟局長是北平警察局長，位高權重，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將苟局長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又是一夜之間將苟家的勢力從通縣運河兩岸連根拔起呢？
通縣某茶館，長嘴兒大茶壺不斷在夥計的身上轉來轉去，如同耍雜技一般將一隻只茶碗注滿。
客人們一邊喝著茶，一邊侃起了大山。
「兄弟，聽說了嗎？苟局長這回可丟人丟到家了。」
「苟局長？哪個苟局長？」
「還能哪個苟局長，就是北平警察局的苟局長，昨天被人赤條條的綁起來從翠雲樓扔到了大街上，就別提有多丟人了。」
「這還不算，苟家在通縣運河兩岸的所有產業一夜之間被人連根拔起，昌隆賭坊和幾個大煙館都被打劫了，苟家損失這回可慘了，聽說損失的大洋加起來足有幾十萬塊。」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苟局長？」
「打劫昌隆賭坊的據說是葉主席的侄孫葉更生，人家有葉主席在背後撐腰，豈是一個苟局長能動得了的？苟局長惹誰不好，偏偏要惹葉家的人。」那人搖了搖頭說。
「警察不管嗎？」一個客人問。
「警察自己都自身難保，昨天晚上警察局都讓一群當兵的給砸了！」
「啊？怎麼又和當兵的扯了上關係？如果是葉更生，那這人的路子太野了。」
「現在看哪，怕一切都是葉更生做的。」
「葉更生？不就是那個紈絝子弟嗎？成天只知牽狗溜鳥兒，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看來，這個人惹不得啊。」
「苟局長名聲不太好，平時老百姓受夠他了，這次被葉更生教訓一下也好，我倒是喜歡這個葉更生，給咱們老百姓出了口惡氣。」一個青衣青年走了過來，聽到這裡的議論冷冷說道。
「你不要命了，小點兒聲。」那最先講話的漢子大驚失色。
「轟！」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陰雲密布，一道道閃電劈了下來，眾人相顧失色。
「要下雨了，希望這雨下的再大點兒，把這滿世界的污穢沖刷乾淨！」那說話的青衣青年若有所思的說道。
「王爺，你讓我好找，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快走，出事情了。」一個身穿碼頭管理處制服的青年跑了過來，對那青衣青年說道。
「走吧。」青衣青年精神一振，向著遠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