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毀葯
看來南宮澈把她藍若月送去,倒是個好主意,說不定以藍若月的蠢笨,惹怒了長公主隨時就給咔嚓了,倒是替雲兒省了不少麻煩,想罷,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
「老爺,妾身知錯了,是妾身思慮不周了。」想到這,劉氏立即用那雙含情脈脈的鳳眼看向藍遠征。
「快起來吧,我也知道你這麼多年不易!」藍遠征一看劉氏那小眼神立刻起身,將跪著的劉氏扶起來
「老爺,妾身只要老爺能明白我的心意,妾身就心滿意足了。」那劉氏雖然今年也三十好幾了,但由於保養得當,完全看不出有三十多了,見藍遠征的氣消了,借著藍遠征扶過來的雙手,就假意起的不穩,跌進了藍遠征的懷裡。
一手撫上藍遠征的前胸,一下下的摩挲,小嘴一張一合的,在藍遠征的耳邊輕輕地叫著:「老爺……老爺……」
那藍遠征一聽劉氏軟糯的叫聲,及小嘴一張一合噴在耳邊的熱氣,只覺得身子都酥了,當即也不管是在廳當之中,抱著劉氏軟軟的身子就向屏風后的睡榻走去。
劉氏迷離著雙眼,勾住藍遠征的脖子,任由藍遠征將她抱走。
竹園門口的侍衛畢竟也跟了藍遠征多年,當即關了房門轉過身去,兩眼緊緊盯著門外。隔開了屋內的一室春光。
「……」
雖然西廂房不甚寬敞,但藍若月用手裡的藥材,簡單的處理過傷口后,和小花躺在一張床上,聞著滿室葯香,在公主府的第一夜倒也睡的安穩。倒是小花,說什麼也不肯跟藍若月睡在同一張床上,非要在外面給藍若月守夜,最後是被藍若月連哄帶嚇的,才勉強爬上了床。
翌日一早,藍若月主僕起床后,趙嬤嬤便來到西廂房「這是長公主給藍小姐的傷葯,藍色瓶內的是塗於身後外傷的,那白色小瓷瓶內的則是用於治療小姐額頭上的燙傷,每種葯每日均塗抹2-3次即可!」
「麻煩趙嬤嬤替我謝過長公主殿下!」藍若月躬身施禮后,示意小花將葯接過來。
「無事的時候,藍小姐可以跟著醫女們製作藥材,畢竟藍二小姐也不能在府上吃閑飯不是,雖說公主府養一兩個閑人無所謂,但若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丟的可是鎮南侯府的臉。」
藍若月一聽,得嘞,這就替長公主招呼我來了,看來本小姐不拿出點真本事,大家還真當我是軟柿子使勁捏了。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送走趙嬤嬤后,藍若月將兩個瓶子分別打開聞了聞,就大概聞出了葯裡面的成分:紅花、冰片、薄荷腦、松節油、樟腦、丁香。
心中暗道:「看來這個長公主對我的敵意真不是一般的大,這些葯雖然可以讓我受傷的皮膚痊癒,但筋骨里的傷卻是不能治癒的。」
「若換了不懂醫術的,按這兩種葯抹下去,不出月余,背後的傷就會完全看不出,但筋骨之間的損傷卻會落下病根,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越來越重,直至骨骼鈣化后,哪怕是一個噴嚏都會造成終身癱瘓的。」
而那額上的傷疤,雖然上面的痂脫落後,疤痕會變淡,但卻也會終身留下痕迹。好個長公主,竟是如此狠心。
不過她藍若月是誰啊,出身中醫世家,從小就開始跟著家裡學習號脈和配藥,長大后更是正經的醫科大學畢業,那是中醫、西醫一把抓啊,到了部隊更是經過多年的臨床實踐,成為整個部隊內首屈一指的首席醫官啊。
多少次在維和的戰鬥中將戰士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這點小傷又怎麼會難得住她呢。
隨即看了眼小花道:「小花,一會你去東邊的藥房幫我要三七、川芎、白芷和延胡索這四味葯回來,在院子里將搗葯的「臼」和「杵」拿進來。
看著藍若月一派淡然的報出的藥名和開出的藥方,簡單要把小花的下巴驚掉了「小姐,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只用聞的就知道那葯里有什麼,還能自己開方子,小姐什麼時候會醫術了?奴婢怎麼不知道?」
「傻丫頭,這些都是娘親留給我的書裡面教的,不然你以為你家小姐我這麼多看真的只是看那劉姨娘派人送過來的話本子啊?」
反正小花也不識字,藍若月便給自己找個借口,免得自己以後展示露醫術的時候小丫頭再起疑。畢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個不學無術,從小被姨娘帶歪了的廢柴小姐啊。
「……」
「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後背傷口正在結痂,所以這胳膊用不上力啊。」藍若月一臉歉疚的看著旁邊的醫女,又看了看浣洗池內的菊花。
「這可是上好的杭白菊啊,一畝菊花烘製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出這麼一盆,現在全毀了」那醫女一臉的欲哭無淚,本來是想折騰折騰藍若月的,卻沒想到她竟如此膽大,將一盆上好的杭白菊全部倒進了浣洗池內。還擺出一臉的無辜樣。
「真是對不起呀醫女姐姐,剛才一時失手,這才失手毀了姐姐的菊花,還望姐姐見諒啊。」藍若月雖然一臉的抱歉,但若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詰。
「對不起醫女姐姐,我們小姐自小在家不曾做過活計,現在身子又受了傷,一定是虛不受力這才失手的,希望你們不要怪罪小姐了」小花一看小姐又闖禍了,忙上前解釋道。
不過她沒注意到藍若月眼睛的變化,只是道了歉后悄悄的拉了藍若月到一旁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才三天,您已經毀了公主府十幾筐的藥材了,而且據說那些藥材還都是極其珍貴的。」
「傻丫頭,就是貴的毀起來才值得呢,你不懂,等有空我再告訴你吧」藍若月一看小花擔憂的小模樣,不禁暗笑,這小丫頭還真實在,難不成還以為自己真的要在這裡受這些醫女的打壓嗎?
每天都有人將葯園發生的事情彙報給長公主,「哦?除了我送的葯,她自己還去拿葯了?倒是小看那丫頭了,小小年紀竟然還懂醫術?不是聽說從小被她那個繼母養殘了嗎?除了一身漂亮的皮囊外,胸無點墨嗎?你們給我繼續盯著,我倒要看看,她一個毀了容的丫頭能翻出什麼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