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殘忍的男人
慕容曜果然說到做到,待做了抵押公證后,便將錢如數打了過來。收了錢,那些經銷商倒也痛快,全都消失不見了。蔣莫懷追問錢從哪來的,蔣文芮只是謊稱朋友借的,至於是誰,她卻不肯透露。
望著女兒,蔣莫懷緩緩沉聲道:"離那個慕容曜遠一點,那個人,不是你能斗得過的。"
蔣文芮離開醫院,心情莫名的壓抑,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不過好在不會再有人去醫院鬧事了。
身上背了這麼多的債,蔣文芮唯有通過工作,努力的使自己變得強大。她變得更加勤奮了,每天都會追著嚴肅問很多問題,哪著他去參加發布會,去各個商場做調研。
設計部開始有了些閑言碎語,直說蔣文芮其實是看上了嚴肅,想借著首席往上爬,所以才會追著他不放。對於這些流言,蔣文芮無視,別人口中的她,怎樣都與自己無關。
跟著嚴肅跑了一整天,蔣文芮累到快要虛脫。
他看著她,說:"你回去休息吧。"
她搖頭:"不行,還要回去打卡才能下班。"
"這個你不用擔心。"嚴肅邊開著車子邊問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蔣文芮剛要說話,她的手機響了,她歉意的一笑,然後接起來,不曾注意到是誰打來的,聲音是毫無防備的輕緩。
"這麼開心?和誰在一起?"對面,慵懶的磁聲,卻能透過聽筒,傳來冰冷的寒意。
聽到他的聲音,蔣文芮的心就瞬間下沉,連帶表情都有幾分僵硬。可是,在嚴肅面前,她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回道:"和同事一起。"
"哦……"
電話另一端,慕容曜側卧在沙發上,刻意拉長了聲音,挑了下眉梢,說:"是那個嚴肅吧?"
蔣文芮的神情微變,下意識的看一眼旁邊還在專心開車的男人,然後壓低聲音說:"你到底要幹嘛?"
"呵呵,"慕容曜笑了,"聽說,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想借著他攀高枝。"隨即,他嘖嘖有聲,似在埋怨:"你怎麼能忘了,就算要利用,我都比他有價值得多啊。"
蔣文芮握緊了手機,側過身,低聲:"夠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嚴肅駕著車,眸光朝她這邊瞥了瞥。
"到卧龍閣,半小時后我要見到你。"他丟下這句話,便結束了通話。
擰眉瞪著手中的手機,蔣文芮的臉色沉下些。
這就是慕容曜,時不時的會提醒她兩人的關係,就在她順著繩索快要爬出深淵時,他總能輕而易舉的將她又拖下去。
"男朋友?"嚴肅倏爾問。
蔣文芮一怔,馬上管理好情緒,將手機放回包里,淡笑:"不是。"
嚴肅不是個八卦的人,沒再繼續多問,只是問了她家的地址。蔣文芮想了下,說:"在第三個路口停一下吧。"
那裡離卧龍閣最近,半小時的話,應該會趕得及。
"嗯。"
嚴肅很快便將她送了過去。
"謝謝。"蔣文芮透過車窗,向他一笑,"明天見。"
嚴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下頭,發動車子離開了。
蔣文芮站在路邊,看眼時間,趕緊伸手攔了輛出租直接去了卧龍閣。
來到慕容曜的洋房前,她調整著呼吸,按下門禁呼叫,不多時,裡面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你遲到了。"
"路上堵車。"
蔣文芮只能用這個拙劣的借口搪塞。
一個冷哼過後,門開了。
蔣文芮深呼吸,來到這裡,就像走進夢魘入口,儘管兩邊的月見草較之前開得更漂亮了,她還是欣賞不來它的美。
走到二層他的房間,她在門口站了半天,也始終沒能敲下門。
似等得不耐煩了,門被拉開了,慕容曜穿著一件單薄的寶石藍襯衫,站在裡面歪著頭睨向她:"你打算站在什麼時候?"
蔣文芮低下頭,沒說話,邁動的步伐,生硬了些。
她走進房間,習慣性的先動手脫下外套,轉身就要走向浴室。
這是他們每次發生關係前養成的習慣,慕容曜說過,他喜歡乾淨的女人,所以每次她都是先洗澡。
盯著她木然的動作,沒有一句話,只是機械式的進行著,慕容曜突然覺得無趣。這跟強姦一塊木頭,有什麼兩樣?
他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拖到自己身邊來,遞給她一杯酒,"先喝了。"
蔣文芮狐疑的盯著他,遲遲沒有接過。
"怎麼,怕我下藥?"他的笑聲,充滿了諷刺。
蔣文芮眼眸一眯,倏爾接過,一仰而盡。唇上沾了些許,她下意識的伸出香舌舔拭……
不過就是一個本能的小動作,竟讓慕容曜紅了眼眸。
她越是倔強,看在他眼裡,就越充滿征服的意味。
他放下杯子,拉過她,手已然來到她的腰間……
儘管已經親密過那麼多次,蔣文芮還是沒辦法適應,她趕緊按住他,慌亂的說:"我……我還沒洗澡……"
至少,拖得一時是一時。
"那好,一塊洗。"他直接拉著她就進了浴室。
打開蓮蓬頭,水頓時淌了下來,有點涼,激得她打了個冷顫。下一瞬,他就欺身逼近,將她推到牆上,親吻著她。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他今天的反應很熾烈,純粹的,是一個男人想要一個女人的慾望,泛濫成災。在他絕對的力量面前,蔣文芮只能承受。
漸漸,水溫升高,室內溫度也徒然增加,浴室的玻璃被水霧覆蓋……
慕容曜好看的俊顏這會緊繃著,一手禁錮她的腰際。他從來都不會顧慮她的感受,總是想盡一切辦法的在她身上發泄,更多的時候,蔣文芮覺得自己是個賣的,但這往往會令交易變得簡單許多。
蔣文芮臉紅得發紫,硬是咬緊牙,別開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窘迫。
一聲嬌媚的輕哼,溢出唇瓣。
蔣文芮震在當場,不敢相信,這種聲音居然是自己發出的!而慕容曜則露出一抹邪笑……
蔣文芮在這方面是沒有經驗的,全憑他的帶領。可是,在她愈漸迷失時,他卻冷冷的盯著她這張染滿紅暈,足以令男人血脈賁張的臉,對上她迷離的視線時,他殘忍的笑了。
蔣文芮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這麼做。
慕容曜顯然也處於極致的慾望中,但他沒有再繼續,而是粗魯的抓過她的手,冷漠道:"幫我解決。"
蔣文芮不敢相信?!
蔣文芮與他面對面,一時無措,這比她每次被動承受還要尷尬。
這個女人有讓人瘋狂的本事,不聲不響的,就向他散發出了邀請。他恨不得……!可是,他卻咬牙忍了住,寧願,自己難受,也不願意看到她舒坦。
他做不到!
蔣文芮站在原地不敢動,從沒經歷過這種事的她,臉上一陣惶恐和茫然。慕容曜終於呼出一口氣,靠著她柔軟的身子,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水嘩嘩地流著,淋濕了兩人,他慢慢抬頭,盯著蔣文芮。眼神觸上的一瞬,她馬上別了開,神情儘是尷尬,咬著唇,雙手卻在不停的搓洗著,很臟似的。
他一挑眉,眉宇間邪氣蔓延,低下頭,與她視線平視,聲音是饜足后的嘶啞
蔣文芮臉頰火燒似的,她當然不會忽略掉他在自己身上造成的衝擊,活似在她體內扔了一枚定時炮彈,隨時都會引爆。他的話,又像盤冷水,澆滅了她剛剛竄起的火苗。
在她面前,他似神魔,掌控著她的每一分感受。
還真是個殘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