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力量才是根本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根本沒看清楚就……」


  「怎麼會這樣！！！」


  新魚人海賊團的幹部們目光獃滯看著從半空中落下來的瓊斯腦袋。


  過於震撼的畫面，令他們一時之間忘了攻擊莫德。


  而莫德背對著他們，合上刀鞘，低頭看著握在掌心裡的凶葯。


  依稀記得，在原著中，身後這個不堪一擊的魚人，就是通過這些凶葯來增強自身的力量，甚至能和修鍊了兩年的草帽路飛過上幾招。


  別的不說，凶葯所賦予的抗打擊能力，堪稱變態。


  但代價是損耗壽命……


  莫德意念微動，掌心上泛出影波，將凶葯卷進影匣之內。


  團隊里有兩個醫生，倒是可以讓他們去研究一下凶葯的成分。


  假如能夠祛除損耗生命力的副作用，或者是大幅度降低副作用。


  那麼，這種藥物，簡直就是稱霸一方的利器。


  莫德收起凶葯，看了眼面色獃滯的尼普頓，旋即收回目光，一眼掃過躺在血泊中的皇子三兄弟。


  「……」


  沉默之餘，莫德默默轉身，看向剩下的新魚人海賊團幹部們。


  也在這時，這些幹部終於回過神來。


  生怕步上瓊斯後塵的他們，絲毫沒有遲疑，就掏了一把凶葯往嘴巴里塞。


  莫德並沒有出手阻止，而是靜靜看著他們吞下凶葯。


  他想親眼領會一下凶葯的效果。


  「太好了，趕在他出手之前吃下了凶葯！」


  新魚人海賊團幹部們卻還天真的以為，莫德是來不及阻止他們吃藥，又或者是對這些凶葯一無所知。


  總而言之，只要順利吃下凶葯，無論對手是誰，他們都有自信與之一戰。


  咕咕嚕——


  不到一兩秒的時間。


  吃下凶葯的新魚人海賊團幹部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肌肉猛地鼓脹起來，體型一時之間變得十分壯碩。


  「哈哈，力量不停湧出來了！」


  「我還是第一次吃下這麼多的凶葯，感覺全身上下有著用不完的力氣！」


  「這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啊……」


  幹部們又驚又喜。


  他們還是首次一口氣吃下那麼多凶葯，卻沒想到效果如此出色，給了他們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


  「有這麼強的力量，任何事都能做到！」


  「上，殺了這個人類！！！」


  力量大幅度暴漲的幹部們，自信也隨之暴漲。


  他們瞪著通紅的眼珠子，用一種吃人似的眼神盯著莫德。


  剛才被莫德勾出來的恐懼，已是不復存在。


  「氣息確實變強了不少。」


  莫德看著體型鼓脹了一圈的魚人幹部們，右手攀附上刀柄，自語道：「但這種程度，仍是雜魚啊……」


  話音未落，莫德拔刀出鞘，身形快若閃電，攜著刀芒越過新魚人海賊團一眾幹部。


  「嗯？！」


  幹部們剛剛啟動的身體，卻是忽的僵在原地，眼中彷彿還殘留著剛才一閃而逝的刀芒。


  「好快……」


  忽的，幹部們的身上泛起陣陣痛楚。


  嗤！

  大量鮮血，從他們的身上噴濺出來。


  「怎麼會這樣！？」


  「明明吃了那麼多的凶葯，卻還是看不清他的攻擊嗎……」


  尚未出手的幹部們，愕然不已看著從身上噴出來的鮮血。


  這一刻，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了和莫德之間的令人絕望的差距。


  噗通——！

  有些懷疑人生的他們，在一陣愕然中，相繼倒在血泊中。


  莫德歸刀入鞘，轉身看著還沒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新魚人海賊團幹部們，淡淡道：「你們對『強大』這個詞，好像有什麼誤解吧。」


  「可、可惡……」


  幹部們躺在血泊中，憤恨而不甘。


  若是正常情況下，莫德的斬擊，足以讓他們在瞬息之間斃命。


  但凶葯的效果，卻延續了他們苟延殘喘的時間。


  莫德沒有再多看一眼他們，走向尼普頓的同時，放出影分身去收割被霸王色霸氣震暈過去的魚人們。


  雖然這群魚人不配寫進獵人筆記里，但莫德也沒打算留他們一命。


  像原著里的那種諸如關押的處置方法，在莫德看來就是扯蛋。


  有些威脅，就該果斷根除掉。


  當殺就殺，沒什麼好考慮的。


  尼普頓看著相繼倒地不起的新魚人海賊團，隨後看向身旁倒在血泊中的三個兒子，毫無徵兆的大哭出聲。


  淚水決堤似的從他的眼眶裡流淌出來。


  深入靈魂的悲痛，令這個龍宮王國的國王捨棄了臉面，放聲大哭著。


  「你哭得太早了。」


  莫德來到鯊星身旁，不需要親手檢查，也能通過見聞色，感知到鯊星那微弱的氣息。


  「他們還沒死，搶救及時的話，應該能保住性命。」


  「真的嗎？！」


  尼普頓的哭聲戛然而止，驚喜看著莫德，但下一個瞬間，猛然掙紮起來，變臉似的大吼道：「快點放開我，我要救他們！！！」


  「你會醫術嗎？」


  莫德瞥了一眼尼普頓，問道。


  尼普頓瞬間安靜下來。


  「……」


  莫德見狀無語，隨後用出大範圍的見聞色，頃刻間「掃描」了一遍龍宮城。


  能夠感知到的氣息屈指可數。


  這說明，大部分士兵都已經氣絕身亡。


  只有少部分士兵和皇子三兄弟一樣，得益於強健的體魄，所以才沒有被一擊斃命。


  大致掌握了情況后，莫德二話不說用出移形換影的能力，直接消失在尼普頓面前。


  與一縷影子交換了位置，莫德瞬間回到廣場。


  此時。


  斯慕吉的戰鬥已經結束。


  這個BIG.MOM的將星，最終還是懷著滿腔怒火倒在了莫德海賊團的腳下。


  「船長。」


  「老大。」


  看到莫德回來，眾人紛紛出聲。


  莫德朝著他們點了點頭，旋即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斯慕吉。


  「看著點，別讓她死了。」


  交待了一句后，莫德看向羅和菲洛。


  「羅，菲洛，你們兩個跟我來一趟。」


  「好。」


  羅和菲洛各自應了聲


  隨後，莫德帶著羅和菲洛去了龍宮城，途中順便解開了白星的束縛。


  沒了束縛，白星跟在莫德身後，匆匆回到龍宮城，隨即看到了渾身是血的三位皇兄，以及滿地的屍體。


  她呆住了。


  恐懼，擔憂，悲傷……


  各種情緒糅合成一團，在一瞬之間塞滿了她的腦袋。


  來自精神層面的強烈衝擊，令她幾欲崩潰。


  「白星！」


  看著白星的反應，尼普頓又一次掙扎了起來。


  但在影繩面前，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的。


  莫德看了眼情緒即將失控的白星，毫不猶豫用出霸王色霸氣，將白星震暈過去。


  白星眼眸失去焦距，偌大身體向著一側倒去。


  莫德一個閃身，伸手輕鬆扶住白星，然後動作輕柔的將白星放在地上。


  「你這個混蛋，竟然用霸王色攻擊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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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普頓一邊撲騰，一邊怒罵著莫德。


  莫德沒有理會尼普頓，但是卻解開了尼普頓身上的影繩。


  少了影繩的束縛，尼普頓當即恢復自由。


  莫德以為尼普頓會在盛怒之下對自己出手。


  卻沒想到，恢復了自由的尼普頓，並沒有對他出手，而是壓抑住怒意，先將白星護住，然後去關注皇子三兄弟的情況。


  有些詫異的莫德，來到尼普頓身旁。


  尼普頓下意識護住白星，好像生怕莫德會將白星搶走一樣。


  「我還以為你會第一時間對我出手呢。」


  莫德說話之餘，看向眼睛緊閉的白星。


  尼普頓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如果我能有將你打趴下的實力，那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對你出手！」


  「是嗎。」


  莫德收回望向白星的目光，轉而看向遠處躺在地面上的士兵屍體。


  這些士兵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


  嚴格來說，魚人島的動蕩，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抱歉，都是因為我的錯，導致這些士兵遭遇不測。」


  「……」


  尼普頓不由驚訝看著莫德。


  以他的閱歷，能看出莫德流露出來的歉意，並非是逢場作戲，而是真心實意。


  尼普頓沉默了好一會，道：「說到底，龍宮王國會蒙受如此不幸，也是因為我們缺乏『自保』的力量……」


  說到這裡，尼普頓低下頭，眼帘被一片陰影所籠罩。


  「實力不濟，也怨不得他人。」


  尼普頓的語氣，變得低沉了許多。


  莫德偏頭看了眼尼普頓，道：「直到今天才看清本質嗎？」


  在他看來，龍宮王國的【防衛力量】確實弱得可憐。


  明明佔盡了地利，到頭來卻連守住國門都做不到。


  這麼弱的軍事力量，還妄想著能得到人類的承認？

  更何況，還有那些天龍人的存在……


  尼普頓沉默不語。


  莫德想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以變強為首要目的而所做的種種。


  為的，就是在這個世界上立足，並且擁有自保和守護身邊之人的力量。


  「尼普頓，在這種拿拳頭說話的世界里，單憑『情感』和『理念』，是守護不了任何東西的，將希望寄予他人身上，更是愚不可及，只有力量，才是根本！」


  莫德有感而發。


  「……」


  尼普頓聞言，神情複雜看著莫德。


  要是就這樣接受了莫德所說的話，就等於是否認了乙姬的理念。


  可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不僅是他，國家裡的絕大多數民眾，都已經是對人類失望透頂。


  如果他們擁有反抗的力量，又何至於此。


  尼普頓悄然攥緊了拳頭。


  經過羅和菲洛的聯手治療，皇子三兄弟很快就保住了性命。


  但治療並沒有就此結束。


  在莫德的指引下，羅和菲洛開始救治龍宮城內那些重傷未死的士兵。


  這一幕幕，都是被尼普頓看在眼裡。


  禍端究竟因誰而起，又究竟要去怪罪誰……


  這樣的事，一點意義也沒有。


  最重要的是，魚人島撐過了這一次的災難。


  將龍宮城的救治工作交給羅和菲洛后，莫德又是離開龍宮城，回到廣場上。


  「島上的海賊，應該都已經逃出去了吧？」


  莫德掃了一眼滿地的海賊屍體，旋即看向珊瑚丘港鎮的方向。


  通過直播，他單方面屠殺上萬個海賊的情景，以及將星斯慕吉的慘敗，應當已經傳遍整個魚人島。


  如果這樣還無法嚇跑剩下的海賊，那他就認了，更不介意多費點功夫，將最後的尾巴掃蕩乾淨。


  「船長，這是從斯慕吉身上搜出來的電話蟲，要毀掉嗎？」


  拉斐特來到莫德身旁。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印著BIG. MOM標誌的電話蟲。


  「留下來吧，要是將電話蟲毀掉的話……」


  莫德看了眼電話蟲，平靜道：「就接不到BIG.MOM的來電了。」


  「嚯嚯，了解。」


  拉斐特抿唇一笑，將電話蟲妥善收了起來。


  斯慕吉一死，BIG.MOM那邊遲遲收不到彙報，必然會主動來電。


  至於是什麼時候來電，就不清楚了。


  「船長，那邊有動靜。」


  拉斐特忽有所覺，看向某一個方向，出聲提醒。


  「嗯，我『看』到了。」


  莫德眼中泛出紅光，看向同一個方向。


  見聞色感知下，數十個氣息明顯得猶如夜空中的群星。


  「拉斐特，你去處理一下，如果是海賊的話，就直接殺掉。」


  莫德收起見聞色。


  「了解。」


  拉斐特領命朝著氣息所在的地方而去。


  很快，


  拉斐特離開廣場，來到鄰近的街道上。


  前腳剛到的他，就聽到了一下沉重的倒地聲。


  循聲看去，卻是一個章魚魚人被一群人類圍攻倒地。


  章魚魚人的身上，纏著一層層見血的繃帶。


  想來在被打倒之前，已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拉斐特看清了章魚魚人的相貌，眼眸中掠過一抹異色。


  這個魚人，他有點印象。


  拉斐特目光一轉，看向將章魚魚人打倒的海賊。


  為首一人，蓄著濃密鬍鬚，看上去實力不錯。


  他的肩膀上，扛著一條被捆成粽子的年輕女性人魚。


  不僅僅是他，其他幾個海賊的肩膀上，也是各自扛著一個年輕貌美的人魚。


  拉斐特一眼掃去，目光不由得停在其中一個紅髮人魚少女身上。


  「怎麼又是她？？？」


  在看清那個人魚少女的相貌后，拉斐特一臉怪異。


  與此同時，廣場上。


  莫德看著站在珊瑚礁上一動不動的亞瑟。


  「你怎麼還沒走？」


  「……」


  亞瑟一時語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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