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 臣服之心

  誰能想到，擁有赫赫威名的海軍傳奇英雄，會以這樣的方式失去一條左臂。


  實在是太突然了。


  突然到路飛和許多海軍反應過來后，仍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為什麼……」


  路飛怒視著莫德。


  親眼看到爺爺被人斬去一條手臂，哪怕是在這種節骨眼上，路飛也是無法保持冷靜。


  莫德無視了路飛略顯愚蠢的質問，左手泛出黑影，無聲無息間將卡普斷臂吞入影匣空間內。


  他很清楚，海軍在展開這場戰爭之前，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醫療後勤。


  為了杜絕掉卡普能接上手臂的任何一絲可能性，直接將斷臂藏進影匣空間內，是最穩妥的決定。


  「我至今最難以忘懷之事，就是你一拳將索爾的左腿打到我面前。」


  莫德放下左手，望向卡普的眼神，漸漸變得凌厲起來。


  回想當初，那種什麼事情也做不到的無力感，仍是歷歷在目。


  而同樣的經歷，莫德不想再經歷一次，所以才會殫心竭慮去變強。


  「你打斷索爾一條腿，我拿走你一條手臂，挺好。」


  「……」


  聽著莫德所說的話，卡普按著血流不止的左肩，面色沉凝，久久不語。


  興許是因為被路飛揍了太多拳，又或者是因為左肩處的疼痛感輻射到了別的地方。


  當莫德提起幾年前瘋帽鎮一役時，卡普臉上的傷疤，竟是感到隱隱作痛。


  他怎會想到。


  那個曾被索爾稱作寶藏的少年，會在今天奪走他一條手臂。


  還有桃兔的死……


  該說是咎由自取嗎？


  卡普深吸一口氣。


  廣場外圍。


  「賊哈哈！」


  正在屠殺海軍的黑鬍子，有幸目睹了卡普左手臂衝天飛起的一幕，當即大笑出聲。


  「竟然斬下了海軍英雄的一條手臂，有意思，有意思，賊哈哈！！！」


  黑鬍子隨手掐斷一個海軍的脖子，眼中泛著光澤，直直看著遠處正在對峙的莫德和卡普。


  老爹死了，而這個和羅傑聯手覆滅掉洛克斯海賊團的海軍英雄，如今也已經遲暮了……


  還有天上那個傢伙，也差不多了。


  舊時代的遠去，是必然的結果。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迎接新時代了！！！」


  切身感受到了時代的更迭，黑鬍子一臉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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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拿到震震果實的能力。


  新時代的名字，必將由他去書寫！


  「一條手臂，嗬嗬……咳咳。」


  毒Q艱難抬起眼帘，默默凝視著莫德，感慨道：「命運是結果，而非過程或未來，在結果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每個人的命運都是公平的。」


  「什麼意思？」


  巴傑斯疑惑看著忽然感慨起來的毒Q。


  「咳咳咳……」


  似乎是懶得跟一根筋的巴傑斯解釋，毒Q像是突發肺炎一樣，瘋狂咳嗽。


  巴傑斯打破砂鍋問到底，追問道：「喂，毒Q，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咳咳咳……」


  「你怎麼突然咳得這麼厲害？」


  「咳咳咳……」


  「？？？」


  巴傑斯一頭問號。


  世界各地的屏幕前。


  觀看直播的民眾們再一次鴉雀無聲。


  從一開始的驚艷全場，甚至幹掉了白鬍子，到現在的變卦為敵，然後斬斷了海軍英雄的一條胳膊。


  這場戰爭，莫德憑一己之力讓他們的心情大起大落。


  民眾們憂心忡忡，而世界各處的海賊們，則是興奮得大吼大叫。


  那可是一度將海賊王羅傑逼入絕境的海軍英雄。


  正因為立場上的不同，所以海賊們又是興奮又是快意。


  「先是幹掉了白鬍子和多弗朗明哥，之後是斬斷海軍英雄的手臂嗎？」


  「太強了，真是太強了！！！」


  「我決定了，我要追隨他，哪怕只是當小弟也行……」


  海賊們看著屏幕里的莫德身影，神情振奮。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


  而追隨強者，依附在旗幟之下，是極其常見的現象。


  很多在大海上闖蕩已久的海賊們，在親眼見識到莫德的強大實力后，幾乎都是生出了要加入莫德麾下的心思。


  他們甚至預想到戰爭結束后，莫德大概率會順勢而為，一鼓作氣衝進新世界。


  然後，先是攻佔白鬍子的地盤，最終取代白鬍子的位置。


  如果能在莫德坐上白鬍子位置前，先一步加入到他的麾下，然後成為搶佔地盤的功臣之一。


  那麼，


  等莫德海賊團的名聲響徹新世界時，依附在旗幟下有所作為的他們，無論是名聲還是地位，都能跟著水漲船高。


  數不清的海賊動心了。


  相比於臣服老牌四皇，這樣的選擇才能以最快的時間出頭！


  香波地群島。


  三面巨大的屏幕懸挂在亞爾其蔓紅樹的樹身上。


  下方，是黑壓壓的人頭。


  其中不乏從世界各地而來的記者們。


  「等這場戰爭結束，百加得.莫德的名字……將要傳遍整個世界了！」


  記者們目不轉睛看著屏幕里的莫德。


  如果要在這場戰爭中挑選出一個存在感最強的主角，他們會毫不猶豫選擇莫德。


  而莫德，也將會是他們之後會重點去報道的對象。


  不遠處的樹根上。


  夏奇、佩羅娜、烏爾基一行人站在高處，神情各異看著掛在樹身上的屏幕。


  「卡普，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一天。」


  夏奇的神情略微複雜，從口中吐出來的煙霧，在她的眼前緩緩飄蕩。


  佩羅娜捂著小嘴，難掩驚訝之色，小聲道：「莫德明明打了那麼多場硬戰，但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累。」


  在她看來，莫德從開戰以來，一直持續著高強度的戰鬥。


  即便如此，莫德不僅解決了白鬍子和多弗朗明哥，在戰爭步向尾聲之際，還能斬下海軍英雄的一條手臂。


  這種事情，可不是1+1那麼簡單。


  夏奇看了一眼佩羅娜，感嘆道：「這可能才是莫德最可怕的地方。」


  「哈哈，看來我跟對人了！」


  烏爾基眼中涌動著明亮的光芒。


  身旁的船員們，也是萬分激動。


  等莫德海賊團真正揚名於世界，最早依附於旗幟下的他們，也能直接沾點光。


  一處隱蔽的巷道口。


  超新星之一的霍金斯微微仰頭，遠眺著屏幕里的莫德。


  「也許我該早點做出選擇。」


  他將懸在眼前的占卜牌盡數合攏到手中。


  早在頂上戰爭開始之前，他就有了加入莫德海賊團麾下的念頭。


  只是，


  為了能夠看得更長遠一點，他選擇了等待。


  現在，


  他有些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