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 她已經沒救了
如果今天沒能終結掉桃兔的性命。
往後，桃兔肯定也會想方設法除掉他。
不單單是因為他親手殺了狼鼠。
還有一個天經地義的緣由——他是海賊。
所以，有些恩怨，終究只能通過死亡來終結。
茶豚前來支援的舉動，並沒有影響到莫德的攻勢。
頃刻間，莫德又是在桃兔身上斬出了兩道刀傷。
若無外來因素介入，莫德大概能以這種方式，將桃兔活活砍死。
但自詡護花使者的茶豚，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桃兔被莫德斬於刀下。
不同於其他將重心放在火拳艾斯和妮可羅賓身上的海軍，茶豚此刻所想，就是幫桃兔解圍。
啪——！
他的雙腳高速踏擊地面，身形倏然消失不見，卻是連續用出【剃】，快速拉近和莫德之間的距離。
隨後，茶豚眼中泛出紅光，在估算好時機之後，奮力揮動手臂。
利用【剃】所帶來的助力，纏繞著武裝色的拳頭，攜裹著勁風，朝莫德太陽穴打去。
拳風先一步而來，但莫德卻不為所動，繼續揮刀斬向桃兔。
他的舉動，絲毫沒有去應對茶豚攻擊的意思，但他的影子卻沒有坐以待斃。
嗤嗤——
影子迅速離開莫德的身體，眨眼間變出十六條漆黑手臂。
每條手臂的末端拳頭處，都是覆蓋了武裝色，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仿若路飛附體，覆蓋著武裝色的十六條手臂根本不需要蓄力，就從側面朝著茶豚打出大片拳影。
「嗯？」
茶豚微驚，轉瞬間就被拳影吞沒。
那打向莫德太陽穴的勢在必得的一拳，則是無奈戛然而止。
嘭嘭……！
密集的拳影如驟雨般落在茶豚的身上。
茶豚雙臂交叉，格擋影拳的同時，被附帶在影拳上的力道打得不停後退。
馳援就此宣告失敗。
讓影子去對付茶豚后，莫德繼續壓制著桃兔。
只是，
影子離體之後，莫德也就無法再利用【影刀】對桃兔造成傷害。
但此前已經用【影刀】在桃兔身上斬出十幾道傷口。
這些積累起來的傷勢，足以將桃兔推向深淵。
鏘鏘——！
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斬擊，掠出一道道凌厲刀芒，覆向桃兔的要害。
桃兔艱難抵禦著來自莫德的凌厲斬擊。
毫不留情的狂暴力量，透過金毘羅，狠狠震蕩到桃兔的身體上。
每一次格擋，幾乎都在加快桃兔傷口處的流血速度。
只稍片刻，桃兔的防守就開始呈現出頹勢。
如果不是鎮靜香的功效能讓她忽視來自身體的疼痛感。
莫德的猛攻，興許早就讓她流露出更致命的破綻。
不過，
以這般形勢來看，用不了多久，莫德就能突破她的防守。
「可惡……」
桃兔咬緊牙根苦守著。
過多的失血，令她臉龐變得微微蒼白。
為了擺脫莫德的壓制，她幾番嘗試，卻都是徒勞之功。
通過正面交手，她也意識到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這個男人的力量、刀術、速度、技巧，皆在她之上！
如此境況，再加上身體各處的十幾道正在汩汩流血的傷口……
簡直看不到半點勝算，也做不到憑一己之力去擺脫莫德的猛攻。
桃兔既絕望，又不甘心。
鏘鏘——！
刀刃間的激烈撞擊聲，像是催命符一般，在桃兔耳畔迴響不止。
十秒。
數十輪的攻防。
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沒有聲勢浩蕩的飛躍斬擊。
有的，只是最純粹也是最原始的武裝色和力量之間的較量。
而現在的莫德，各方面都比桃兔強。
即便不動用影子的力量，也能毫無壓力勝過桃兔。
在莫德不給任何機會的猛攻下，桃兔的防守終於露出破綻。
眼見破綻顯露，莫德眼中閃過殺意，驅刀穿過金毘羅沒有兼顧到的區域，徑直刺進桃兔鎖骨正下方的胸膛。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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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刀身穿過桃兔的胸膛，從後背處穿刺而出，帶起大量的鮮血。
桃兔身體一震，臉上殘餘的血色盡數褪去，酒紅色的眸子，死死盯住莫德。
「……」
極其短暫的無聲對視中。
莫德手腕一轉，將刺穿桃兔身體的秋水刀身翻轉過來，讓刀刃朝上。
利刃在體內翻轉，若是常人，這會早該疼得失去反抗之力。
但桃兔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感，尚有餘力去判斷莫德接下來要做的事。
幾乎沒有任何停滯，桃兔撐起一口氣，無暇顧及會不會加重傷勢，猛然向後一退，想讓秋水離開自己的身體。
而就在桃兔做出後退舉動的同時，莫德驅刀向上挑斬。
嗤！
刀芒向上一閃而逝。
秋水刀身從桃兔胸膛內斬出，帶起大片鮮血。
這一下挑斬，本該順勢斬開桃兔的脖子，從而一擊斃命。
但桃兔退得及時，只讓秋水在脖頸下方斬出一道巨大的豁口。
重傷之下，桃兔踉蹌後退，大量的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從這道豁口內淌出。
失血過多的她，好不容易才止住後退的勢頭。
但隨之而來的深深乏力感，則是讓她無法站穩，身體開始左搖右擺，彷彿下一秒就會倒向地面。
「刀……舉不起來了……」
桃兔眼前逐漸模糊起來，想舉刀橫在身前，但手臂卻沒有給她絲毫反饋。
莫德面無表情看著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桃兔，想都沒想都貫徹了一直以來所堅守的優良傳統——補刀！
他腳下一踏，沖向桃兔。
就在他準備一刀扼殺掉桃兔最後一縷生機時。
滿臉全是血跡的卡普突然殺出，擋在了桃兔面前，旋即一拳打向莫德。
「……」
莫德眉頭一挑，轉攻為守，橫刀擋住卡普打過來的拳頭。
鐺——！
巨力從秋水刀身傳來。
莫德身體一震，直接倒飛出去。
但身在空中的他，果斷左手掏槍，找准角度對著桃兔開槍。
砰砰砰——！
三顆覆蓋著武裝色的鉛彈穿過卡普的腋下，直往站立不穩的桃兔而去。
「糟了！」
卡普沒想到莫德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掏槍射擊，臉色不由一變。
千鈞一髮之際，坐鎮後方的鶴中將閃身來到桃兔身側，徒手將射來的三顆武裝色鉛彈握在掌心裡。
看到鶴中將徒手握住武裝色鉛彈，莫德眼睛一眯。
在手觸碰到鉛彈的瞬間，直接將鉛彈上的武裝色「洗」掉嗎……
從半空中穩穩落地，莫德目光平靜看著兩個老人，振臂抖掉秋水刀身上的血跡，目光瞥向快要失去意識的桃兔。
「她已經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