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不講道理
稱霸偉大航道，成為海賊王……
這條路何其艱難。
對於羅傑而言，亦是如此。
在他憑一己之力拉開大海賊時代帷幕前，不知有多少大海豪傑，紛紛折戟於他手中。
可以說，羅傑是踩著數不清的敵人屍骨，一路奔往時代的頂點。
儘管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但仇恨的種子一旦落地，就有可能會是一輩子的事。
在白鬍子的麾下，其實也有曾敗在羅傑手中，從而失去眾多同伴的海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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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們知道艾斯是羅傑的兒子后……
仇恨種子便會在短時間內發芽。
所導致的結果，就是賦予了海軍策反的機會。
在這種精神高度緊張的戰場上，甚至只需幾句話，就能動搖到白鬍子麾下船隊海賊們的軍心。
但是，
早在公開處刑之前，莫德就藉助了革命軍的力量，在世界散播艾斯是羅傑血脈的傳聞。
正是這個原因，給了白鬍子能夠親手去化解仇恨的緩衝時間。
父債子還？
何其可笑！
是遵從本心豁出去營救艾斯，還是貫徹仇恨脫離海賊團。
身為海賊，想做什麼本就該由自己去決定。
由於莫德所引起的蝴蝶效應，白鬍子免受來自一位蠢兒子的關鍵性背刺。
沒了這一記背刺，白鬍子海賊團自不會暴露出太多能被海軍找到機會的破綻。
且沒了路飛帶頭越獄，也就沒了從天而降的數百個能對局勢產生些許改變的推進城犯人。
所有的事情，不可能會一直照著「原著」發生。
莫德更不可能記住原著頂上戰爭的任何一個細節。
不過，當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后，那種事情根本無所謂。
「要來了嗎，白鬍子……」
莫德一邊感受著經由收益所帶來的體力以及霸氣方面的恢復，一邊遠遠看著從莫比迪克號一越而下的白鬍子。
這個男人，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
但不論他有多強，在動輒十幾萬人的戰爭里，都得面臨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體力！
沒人可以在這種層次的戰爭里一直保持著百分之百的輸出。
白鬍子做不到，四皇做不到，大將也做不到。
但拿到收益就能恢復少許體力的莫德做得到。
「要直接攻上廣場嗎?」
莫德站在小奧茲屍體前，隱約能感覺到白鬍子穿過混亂戰場所望過來的目光。
不知是在看他，還是在看小奧茲的屍體。
「老爹……！」
被限制在港灣居中處的海賊們紛紛看向白鬍子，臉上不約而同流露出興奮之色。
萬眾矚目之下，白鬍子手持叢雲切，大步行走時，目光直指正前方的港灣。
「不要辜負了奧茲所做的一切！全員……邁過奧茲的屍體，攻上廣場！」
洪亮的聲音，在這一瞬間蓋過了刀劍槍火聲。
「哦哦哦！」
「跟著老爹殺過去！」
「攻陷海軍本部！」
隨著白鬍子入場，海賊們振臂高呼，氣勢和戰意直接飆升到了頂點。
處刑台下。
卡普神情略微凝重。
「只是向前幾步，就讓麾下船員士氣大振……」
卡普凝眸盯著霸氣畢露的白鬍子，感慨道：「在這片大海上，又有幾人能做到?」
「白鬍子的破壞力，是整個布局中最不穩定的因素。」
鶴神情平靜，心中卻有些忌憚白鬍子那能夠移山動海的能力。
能否在港灣內一舉摧毀掉白鬍子海賊團的勝算，就得看白鬍子接下來的動向了……
處刑台上。
戰國眼神凝重，有著同樣的擔憂。
「太分散了。」
目光掠過戰場上的海賊們，戰國眉頭微微蹙著。
敵人兵力不聚集起來的話，集中打擊的效果會達不到預期。
戰場上。
白鬍子雖然不知道戰國打著什麼主意，但他憑著豐富經驗，提前讓馬爾科和喬茲去清理港灣兩側的海軍兵力，以此來提高容錯率。
在戰國的「鬼點子」顯露出冰山一角前，要做的，始終都是突破港灣內的海軍兵力，然後直接攻入廣場里。
白鬍子大步流星，不到數息時間就來到戰場最激烈的位置。
在戰鬥中表現最顯眼的巨人中將們，不由將目光望向白鬍子。
「白鬍子！」
離白鬍子最近的兩個，皆是滿臉凝重看著終於入場的白鬍子。
這兩個中將，一個是舉著狼牙棒的佩格，另一個是手握巨斧的隆茲。
作為海軍本部中屈指可數的巨人族中將，不論是佩格還是隆茲，都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
在戰鬥中，勇猛是他們的代名詞。
「不會讓你們進入廣場的！」
面對世界最強的男人，佩格和隆茲毫無退縮之意。
他們頗有默契的兵分兩路，從左右兩邊一同攻向白鬍子。
周遭的隊長級人物，在看到佩格和隆茲的舉動后，僅是冷冷一笑，並沒有貿然轉移站位去替白鬍子抵禦攻擊。
「少來礙事。」
看著巨人中將徑直衝來，白鬍子眼眸一冷，雙手握住刀柄，將叢雲切挽到身後。
「嘣——」
白鬍子手臂肌肉鼓起，刀身之上，驟然凝聚出一顆光球。
一刀揮斬而出。
光球頓時化作澎湃的震蕩波，朝著前方席捲而去。
先是輕而易舉摧毀掉佩格和隆茲手中的狼牙棒和巨斧，旋即重重轟擊在佩格和隆茲的身上，將他們兩個震得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尚未落地之前，佩格和隆茲就已經失去意識。
而震蕩波餘威不止，繼續向著廣場方向繼續席捲而去。
沿途所過，恍若威力巨大的龍捲風，將一個個海軍無情捲起。
頓時，
驚呼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有心觀察的話，會發現……
白鬍子這範圍極大的一擊，在擊潰兩個巨人中將，乃至於在海軍中撕扯一道缺口的同時，竟是沒有波及到己方任何一人。
在角度方面的選取，可謂老辣。
但大多數海軍們顯然沒有察覺到這隱藏在恐怖威力之下的細節。
他們的注意力，已經被倒在白鬍子身前的兩名巨人中將所吸引。
「一擊就打倒了佩格中將和隆茲中將……」
「這就是世界最強男人的力量！」
白鬍子的正式登場，直接震懾住了絕大多數海軍。
然後，
白鬍子再一次擺出了揮斬姿勢。
只要無人阻止，同樣的攻擊，再來幾次都無妨。
若是這樣就能摧毀掉港灣冰面上海軍們的戰意，自是最好不過。
處刑台上。
白鬍子展現出來的破壞力，讓戰國輕嘆一聲。
「收縮防線，退回廣場。」
隨後，戰國毫不猶豫提前啟動「包圍壁打擊」的計劃。
隨著命令傳遞到戰場上。
海軍們絲毫不戀戰，有序向著廣場退去。
這一切的變化，都被莫德看在眼裡。
「怪物發飆起來，真是不講道理。」
莫德看著白鬍子，心生感慨。
明明已經年邁到重病纏身，卻還能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接下來……」
莫德看了眼後撤收縮防線的海軍們。
依稀記得，海軍是打算將白鬍子的所有戰力困在港灣內，然後集中火力進行打擊。
只是，
身體沒有被刺穿的白鬍子，能夠讓海軍們如願嗎？
「對了，還有藤虎大叔在。」
莫德忽然想起了藤虎的存在。
說起來，
戰爭打到現在，藤虎一直都沒出手，再加上原著頂上戰爭的記憶影響，莫德差點忘了藤虎的存在。
「赤犬的天降熔岩，再加上藤虎的隕石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