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冷酷到了極點

  在外界的認知中，地處無風帶，被譽為世界第一的因佩爾監獄，共有五層關押犯人的樓層。


  每一層樓層都是堪稱地獄的嚴酷環境，多少年來積累了無數含恨而終的犯人的屍骨。


  但事實上，從第5層往下，還有意義上的不為人知的5.5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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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是一個連監獄方也毫不知情的空間，而開闢出5.5層的人，正是莫德的熟人——革命軍四大軍長之一的茉莉。


  除了5.5層，還有關押著一群窮凶極惡到令政府不惜要從歷史上抹除掉的怪物海賊，也就是第六層。


  由於世界政府對外刻意隱瞞第六層的存在，所以外界只知道因佩爾共有五層監獄。


  莫德作為穿越者，對這些不為人知的信息，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本來他的目標是關押在第六層無限地獄中的那些怪物海賊，只可惜並沒有如願。


  將第五層地獄的犯人們交給他處理，大概已經是海軍所能答應的最高條件了。


  儘管遺憾，但能被關押到第五層的犯人，基本都是懸賞過億的傢伙，經驗底子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


  不過，懸賞金額並不能完全代表實力。


  就比如現在，莫德釋放出霸王色霸氣，臨近的塔狀牢房內的六十多個犯人中，愣是直接倒下了五十來個。


  最終扛過霸王色摧殘的人，僅有十餘個。


  而失去意識的那五十來個海賊，僅論懸賞金，竟然比這十餘個人還要高。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霸氣，嘖嘖……」


  「這片令人熱血沸騰的大海，總是不缺怪物啊！」


  「你胯下那鳥都快凍碎了，還熱血沸騰個什麼勁啊？」


  「滾一邊去！」


  「被關在這裡太久了，也不知道外面已經變成什麼樣了？」


  塔狀牢房內的牆壁、地板、欄杆上，乃至於犯人們的身上，都是凝結著一層薄薄的寒冰。


  但這群能夠免疫霸王色霸氣的犯人，卻彷彿感受不到寒冷一般，雙手握在凝冰的牢房欄杆上，死死盯著剛釋放出霸王色的莫德。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氣勢不菲的男人，實在是太年輕了。


  又強又年輕，令他們不由心生妒意。


  「篩選完，只剩下十一個嗎……」


  見聞色掃過這一棟塔狀牢房，莫德在頃刻之間得知了還能站住腳的犯人數量。


  第五層的溫度低到無水可凝冰，在這種殘酷環境里，被關押在這裡的犯人們，常年都得受盡凍骨冰寒之苦。


  久而久之，要嘛被活活凍死，要嘛憑藉意志去對抗寒冷。


  而這十一個犯人，在意志方面，是這一棟塔狀牢房內的佼佼者。


  他們的影子，應當有著不錯的品質。


  影流。


  莫德腳下的影子離開本體，掠過凝冰石磚，從欄杆縫隙里進入牢房裡。


  這種塔狀牢房差不多有六層高，每一層都關押著十個左右的犯人。


  影子率先進入第一層牢房。


  這層牢房裡共有九個犯人，但僅有兩個犯人不受莫德的霸王色霸氣影響。


  當影子進入牢房的瞬間，莫德直接與影子交換了位置。


  牢房內的兩名犯人只覺得眼睛一花，那個令他們心生嫉妒之意的強大年輕人，就這樣莫名來到牢房內。


  「什麼情況？」


  那兩個犯人頓時愣了。


  莫德沒有理會他們，緩緩拔出秋水。


  嗤嗤——


  一刀直穿心臟。


  只稍片刻，莫德就釘殺掉這七個被霸王色震暈過去的犯人。


  頓時，細如溪流般的收益，持續反饋到身體里。


  經驗不多，但來得輕鬆愜意。


  莫德收起秋水，手臂一甩，凈空刀身上的血跡，旋即轉身，看向那兩個流露出難以置信神情的犯人。


  「你這混蛋，為什麼要這樣做？」


  「別廢話了，先下手為強！」


  這兩個犯人對視一眼，舉起戴著鐐銬的雙手，果斷攻向莫德。


  然而，他們在酷寒環境里待了太長時間，身體被凍得堅硬，導致動作很是遲鈍，再加上雙手戴了鐐銬……


  所以，哪怕他們的實力和意志都不錯，也是難以對莫德構成半點威脅。


  「太慢了。」


  莫德眼神微微一閃，身形騰挪到他們身後的同時，揮刀先斬下其中一個犯人的影子。


  被斬下影子的犯人，頓時失去意識，重重摔在地上。


  而另一個犯人，則是驚恐看著莫德拿捏在手中的一道正在胡亂掙扎的影子。


  「你、你對瑟隆做了什麼！？」


  「……」


  莫德一言不發，忽的閃身來到那個犯人面前。


  那犯人眼眸縮成針點，臉龐微微扭曲，正要反擊時，就被莫德先一步斬下了影子。


  「噗嗵。」


  失去影子的他，步上了獄友的後塵，直接失去意識倒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


  「有得忙了啊。」


  莫德微笑看著兩道活蹦亂跳的影子。


  宰殺，割影。


  同樣的步驟，他在今天估計要重複很多次。


  雖然枯燥，但收割經驗時還是挺愉快的。


  在麥哲倫一行人的關注下，莫德去了塔狀牢房的第二層、第三層……


  大概花了十分鐘所有，才解決了這一棟塔狀牢房裡的犯人。


  「好了，讓我們去下一棟牢房吧。」


  收割結束后，莫德嘴角噙著笑意，神情認真看著麥哲倫他們。


  麥哲倫面不改色點了點頭。


  鼯鼠和多米諾則是下意識看向遠處被寒冰覆蓋的一棟棟塔狀牢房。


  再過不久，這些塔狀牢房裡的犯人，都會被莫德一一處理掉。


  想到這裡，鼯鼠和多米諾的神情有些異樣。


  在去往第二棟塔狀牢房的途中，多米諾稍稍合攏了一下身上的大衣，不至於露出短裙下的雪白肌膚，讓牢房裡的犯人們來勁。


  但她顯然低估了犯人們的饑渴程度。


  當第二棟塔狀牢房的犯人看到遮得嚴嚴實實的她，仍是興奮得喊出陣陣狼嚎聲，一副恨不得掰斷欄杆撲到她身上的樣子。


  在這種低溫環境下，還能有這種表現。


  這群海賊的劣根性可見一斑。


  莫德無視了刺耳的狼嚎聲，直接就是霸王色糊臉。


  伴隨著一個個犯人倒地時發出的聲響，原本喧鬧不已的塔狀牢房頓時安靜了下來。


  「霸王色……」


  「這傢伙，很強！」


  能免疫莫德霸王色的犯人，基本都是見多識廣的海賊。


  他們隔著凝冰欄杆，震驚看著不由分說就釋放出霸王色的莫德。


  「不錯嘛，這次竟然有二十四個。」


  莫德用見聞色感知了一下塔狀牢房內還能保持意識的氣息數量。


  倒沒想到篩選比率幾乎達到了1:1。


  隨後，莫德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掉第二棟塔狀牢房裡的犯人，旋即馬不停蹄奔向第三棟塔狀牢房。


  就這樣，莫德一棟棟清洗過去。


  他發現，越往深處去，犯人的「質量」就越高。


  甚至有一棟塔狀牢房內的五十多個犯人，無一例外抵禦住了他的霸王色震懾。


  莫德當時頗為意外。


  為了控制好影子和屍體的比例數量，莫德便是隨機斬殺掉了二十來個犯人，然後趕向下一處塔狀牢房。


  一通收割下來，經驗如涓涓細流，源源不絕反饋到莫德身上。


  體質、刀術，乃至於霸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著。


  而這些變化，一直緊隨莫德的麥哲倫等人，卻是沒能看出半點端倪。


  只是，他們親眼看著莫德沿途所過面不改色殺掉一個個犯人，奪走一道道影子。


  當即只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冷酷到了極點。


  隨著大清洗行動步向尾聲，第五層深處的一些掌握了見聞色的犯人們，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之處。


  「監獄……在清理犯人！」


  「什麼？」


  既定的事實，讓剩下的牢房內瀰漫著恐慌情緒。


  但不管他們作何措施，面對篩選時，無一例外都得乖乖接受命運的安排。


  倒下，就是死。


  站著，還能活。


  只不過，

  就算今天活了下來，也絕對活不過頂上戰爭之後。


  莫德踱步來到最後一棟塔狀牢房。


  不含任何情緒的眸子掃向一個個嚴陣以待的犯人，只在無聲之間——


  便是有人生，有人死。


  「最後就是你們了。」


  莫德看著犯人們。


  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令最後這一棟塔狀牢房內的犯人們如墜冰窖。


  不僅是身體上，連精神都被寒冷的冰刀子割穿。


  但他們畢竟不是什麼善茬，意識到危險時，哪怕身體凍得僵硬，哪怕雙手雙腳被鐐銬禁錮，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遺憾的是，


  莫德來了，結果即為註定。


  當莫德清洗掉最後一棟塔狀牢房內的犯人後，統合起來的龐大收益，讓他在實力方面又有了質的提升。


  他意識到，


  以他現在的實力，要是再經歷一次兩天前與多弗朗明哥的那場戰鬥。


  那麼他將不會再與多弗朗明哥打得難捨難分。


  而是……絕對能夠佔據上風！

  「這樣一來，頂上更有把握了。」


  莫德低頭看著雙手，有一種體內正在不停湧出力量的感覺。


  要不是身處推進城內，他真想當場試一招霸國。


  「可惜沒能染指第六層。」


  整個第五層所帶來的收益，令莫德心潮澎湃，也就再一次感到遺憾。


  無法做到的事，就是無法做到。


  想太多也沒用。


  莫德微微搖頭，不再去想第六層的事，走出了牢房。


  「已經結束了嗎……」


  多米諾看著從塔狀牢房裡走出來的莫德，神情略微恍惚。


  在這裡從業多年的她，何曾想過會有一個外人進入因佩爾監獄，然後對一個樓層內的犯人們進行制裁。


  特別是，這個外人還是一個大海賊。


  「還沒呢。」


  莫德輕聲笑著，眼中閃爍著令人心寒的光澤。


  「接下來，我還得費一番功夫，讓那些屍體動起來……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