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影子果實的多變性
鮮血從臉頰處的傷口向下淌落。
莫利亞的眼神瞬息間變得極其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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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嘻嘻……」
那招牌式的笑聲傳向四周，驚動了陰影之中的諸多生命。
「百加得.莫德，你的影子……我要定了！」
莫利亞雙手展開，張開那滿是利齒的大嘴巴。
他的臉上乃至於眼中，充斥著一種混雜著陰冷氣息的暴虐之意。
他知道。
眼前這個新人很不一般。
從進入偉大航道后，不僅賞金狂漲，還視那令多少人所敬畏的航線於無物。
前段時間明明在那條航線，之後又突然在另一條航線出現，現在甚至來到了他所在的地盤——魔鬼三角地帶。
如何做到的？
莫利亞沒有興趣去深究。
他承認，莫德是他從新世界歸來后，蟄伏九年裡所遇到的最強新人。
但那又如何？
蟄伏於魔鬼三角地帶的這些年裡，被他所制裁的新人海賊團數不勝數。
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那些新人在離偉大航線前半部分終點島僅剩一步之遙的時候，那種夢想和目標被戳破，旋即表現出來的悲慘模樣！
「嘿嘻嘻……」
莫利亞死死盯著莫德，眼中浮現出條條血絲。
由影子所變化成的蝙蝠群先是散開，隨即從各個方向一同沖向莫德。
「情報歸情報，有些信息，只能在實戰里驗證……」
莫德的見聞色始終處於開啟狀態。
那從四周而來的蝙蝠，皆在他的【視野】之中。
「首先……」
莫德眼眸閃過一縷微光，將一顆顏色區別於常規的鉛彈壓入暗鴉的槍管內，旋即收起燧發槍，手持千鳥橫於身前。
一股隱約透露出絲縷血色的氣場從莫德的腳邊盪開。
槍.雛菊。
莫德那持刀的手臂忽的向後一屈，仿若上緊的發條。
卻是將長刀當做花劍，超高速朝著各個方向刺出一道道飛翔的麥芒劍氣，恍若一朵盛開的白色雛菊。
這一招，取決於瘋帽鎮那個名為艾貝的瘋女人的劍技。
不同的是，艾貝無法將刺擊打出去，而莫德卻能做到。
那一道道麥芒狀的劍氣如同子彈般，將飛襲而來的影子蝙蝠擊成粉碎。
「強度一般，是因為影子分散的緣故嗎？」
相比於剛才那從影子里突刺出來的漆黑長槍，這些蝙蝠不堪一擊。
只是，影子的機制與元素化差不多，離體之後能自由變換形態。
這也就意味著，離開身體的影子不論受到多少傷害，只要能在回歸之前自如塑形出與身體一致的模樣，就不會讓身體受到任何傷害。
也就是說，將攻擊傾瀉在影子上，純粹就是浪費力氣，除非……
「用武裝色試一下吧……」
莫德思緒一動，將那一群蝙蝠粉碎掉后，徑直衝向莫利亞。
莫利亞冷冷看著衝過來的莫德。
「影法師。」
那被打散的影子，光速回到莫利亞身前，隨即塑形成一個體型外觀與他一致的立體影子。
「嘿嘻嘻……」
莫利亞站在影子分身後，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
並非是他認為單憑影子就能打倒莫德，而是他的作風一貫如此。
無論戰鬥亦或是日常，總會倚靠他人，倚靠影子……
這種由性格方面所帶來的影響和表現，在日常之中不算什麼。
但如果是放在戰鬥里，無疑是捨棄了自身一部分的優勢。
影法師咧著一嘴尖牙，邁出大步，迎向持刀衝來的莫德。
沒有任何花俏的技巧，影法師舉著雙手，從上往下，用力拍向莫德的腦袋。
那速度並不快，莫德不僅能反應過來，還能輕鬆越過影法師直奔不遠處的莫利亞。
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知道莫利亞擁有能夠和影法師隨時調換位置的能力。
平靜看著那拍落下來的手掌，莫德釋放出武裝色，纏繞在千鳥刀身上。
不遠處，莫利亞目光一凝。
僅是一眼，他就看出莫德的武裝色熟練度很高。
這種在新世界里爛大街的能力，在偉大航道前半部分卻不常見，更別說是出現在一個新人身上了。
即便是有，莫利亞也從未在一個新人身上見過如此精湛的霸氣技巧。
咻——！
莫德一刀斬出，輕易削斷了影法師拍過來的雙手。
本該再趁勢斬斷影法師的雙腿，但莫德眼中紅光一閃，頃刻間用出無聲步，身形消逝於風中，下一個瞬間，已是退到十米之外。
也在這時，那被他斬斷的漆黑雙臂，於半空中變成一張黑網，罩在了他原本所在的位置。
「呵……」
看著撲空的黑網，及時抽身而退的莫德輕笑一聲。
剛才那一刀，看上去像是斬斷了影法師的雙臂，可實際上卻是影法師在經受斬擊之前，提前自斷雙臂，以此騰出讓斬擊穿過去的間隙。
這種操作，是自然系能力者用來規避武裝色攻擊最常用到的技巧。
能力機制與自然系差不多的影子能做到這一點，倒也不奇怪。
但這也向莫德表明了一個信息……
那就是，武裝色攻擊會讓影子受到傷害，或者說，能遏制住影子自如恢復且塑形的能力。
假如剛才那一刀真的斬斷了影法師的雙臂。
那麼，當受傷的影法師回歸到莫利亞體內后，傷害就會真實反饋到莫利亞身上。
有此設想后，莫德又考慮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即使莫利亞雙臂俱斷，也能通過「矯正」自身影子的方法，去重新接上手臂，也不排除能重新長出手臂的可能性。
就是不知道莫利亞對於能力的掌握，有沒有達到這種單想想就有些匪夷所思的程度。
「影子果實……」
短暫的接觸里，莫德不得不承認，影子果實擁有多變和靈活的特性，其上限更是不弱。
與其用來悶聲製造有著諸多缺陷的殭屍軍團，還不如老老實實去提升影子果實在實戰中的能力效果。
只能說，莫利亞把路走歪了，白白浪費青春。
莫德收斂思緒，平靜凝視著收回黑網重新塑形的影法師，緩緩向著身側伸出左手。
前不久被莫德當做暗器投擲出去的貝利，於此刻悄然跑回來，然後輕身一躍，跳向莫德。
他的身體在半空中變形成長刀，刀柄處對準了莫德伸過來的左手。
看上去，就好像是長刀自主飛回莫德的手中。
莫德手握雙刀，再一次沖向影法師。
在確認武裝色能夠對影子生效后，他可以將所有的重心放在攻擊影子上。
不遠處，莫利亞冷哼一聲。
他在魔鬼三角地帶制裁過數不清的海賊，但只有莫德讓他感受到了威脅，這讓他很不舒服。
「只需一次合適的時機。」
莫利亞那陰冷的目光瞥向莫德的影子。
割下影子。
戰鬥就能在瞬息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