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思路正確

  在莫德和拉斐特的關注中，一場能夠影響世界局勢的手術，即將開始……


  能否成功，還是一個未知數。


  baby-5嗅到了死亡氣息，被束縛住的身體開始掙紮起來


  「嘭。」


  吉姆適時出手。


  baby-5被吉姆一拳敲暈過去。


  羅走過來，冷淡看著失去意識的baby-5。


  眼前這個昔日的「同伴」，在當下以及未來，不過是他想要推倒的高牆裡的其中一塊磚牆。


  「Room。」


  羅抬指，張開了一個恰好能將自己和baby-5容納進去的半球狀空間。


  Room的範圍越小，能力精度就越高。


  為了提高成功率，自然沒必要張開太大的Room空間。


  「我要開始了。」


  羅看了一眼空間之外的莫德。


  「嗯。」


  莫德對著羅點了點頭。


  羅隨之閉上眼睛，卻沒有立刻開始手術。


  他的腦海之中，緩緩響起了莫德曾向他所闡述過的開發概念。


  也正是那些話，讓他對自己的手術果實有了嶄新的認知和方向。


  「既然連『靈魂交換』也能做到，那麼，只是將能力者體內的『惡魔』保留下來……也能做到！」


  許久之後，羅慢慢張開眼睛。


  在正式開始這場手術之前，他已經驗證過了莫德所提出來的假設——靈魂交換。


  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他確實成功了。


  這其中的訣竅，還是……


  羅眼角餘光瞥向空間之外的莫德，回想著莫德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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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在我看來，手術果實真正厲害的地方，不在於能夠讓他人長生不老，而是領域之內那種無所不能的掌控力。」


  「就比如讓心臟離體、將病毒剔除，這都是掌控力的體現。」


  「所以，當你的掌控力達到一定程度后，不妨讓思維更為大膽一點。」


  「不要拘泥於掌握他人的身體，如果是精神乃至於靈魂呢，你要就此斷言不可能嗎？」


  「相比於分離心臟，這種事情做起來的確不容易。」


  「假如你換個思路呢？」


  「比如，將你所認為的『靈魂』與心臟綁定到一塊……」


  「你是手術果實的擁有者，不論這種事情有多麼不可思議或者是詭誕，只要你認為這是合理的、能夠做到的，這就足夠了，明白嗎……」


  「用這樣的方法去試試看吧。」


  「如果能夠成功……那麼接下來，你可以依樣畫葫蘆，認定惡魔果實的根源所在，也是寄宿於心臟之中。」


  「假如你做到了靈魂交換手術，那我相信你……絕對能夠回應我的期待。」


  回想之餘，羅沉默著。


  那在腦海里響起的聲音，慢慢牽引出一幅幅畫面。


  「莫德，你到底是……」


  羅在心裡默默想著。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連【靈魂】也能掌控，那麼……


  只要將惡魔果實的根源視為靈魂就可以了。


  「屠宰場。」


  羅低沉自語一聲，取出了baby—5的心臟。


  「噗通噗通……」


  心臟在平緩挑動著，被一層狀似果凍的透明表層所包裹。


  有這一個表層保護膜在，就算羅撤銷Room的空間，也不會對這顆被分離出來的活性心臟造成任何影響。


  羅看著手中的心臟，眼中閃過微光。


  「開始吧……」


  在心裡呢喃一句后，羅念頭一動，擴大那包裹著心臟的透明表層。


  待內里空間擴大了一倍左右後，羅精神高度集中，將另一隻手上的菠蘿放進表層保護膜之內。


  心臟與菠蘿，就這樣共存與表層保護膜中。


  「接下來……」


  羅轉而看向baby—5，眼中閃過一道淡淡殺意。


  這個方法的思路，仍然是莫德提出來的。


  這段時間，他實實在在接受了莫德所帶給他的各種奇思妙想。


  有時，他真不知道莫德是怎麼想出這些東西的。


  甚至，總會有一種莫德才是手術果實擁有者的既視感。


  羅微微搖頭。


  關鍵時刻，他不再去想這些毫無意義的事。


  能不能成功呢……


  羅緩緩蹲下來，騰出一手利落扭斷了baby—5的脖子。


  這個來自於堂吉訶德家族的幹部，就這樣悄無聲息咽氣。


  「噗通……噗通……」


  被羅拿在手裡的心臟的跳動頻率和力度，正在降低……


  片刻后，心臟停止了跳動。


  領域空間之外，莫德和拉斐特聚精會神看向羅拿在手上的心臟和菠蘿。


  若是思路正確，能力者死後，寄宿於能力者心臟的惡魔，也可以說是惡魔的靈魂，則會主動離開死去的心臟，尋找相性合適的水果載體。


  一旦找到，惡魔靈魂就會融入水果之中，從而變成惡魔果實，等待下一個宿主去食用。


  而那個包裹著心臟的表層保護膜，既然能讓心臟在離開目標之後還能保持活性，並且沒有讓心臟與目標身體斷開聯繫……


  那麼，興許可以將看不見的惡魔靈魂囚禁在表層保護膜內。


  如此一來，無法離開表層保護膜的惡魔靈魂，就只能一直維持【無體】的狀態。


  除非，表層保護膜之內，有著吸引祂的合適載體，或者讓祂無從選擇的載體。


  而那一顆菠蘿，就是載體。


  莫德凝神看著表層保護膜內的菠蘿。


  船艙內寂靜無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忽然，那和心臟共存於表層保護膜的菠蘿外觀忽然間有了變化。


  那橘黃色的表皮，朝著淡紫色轉變，並且逐漸浮現出一個個奇異波紋。


  「成了！」


  看到菠蘿外觀發生變化的那一瞬間，莫德興奮揮了一下拳頭。


  拉斐特沒有任何肢體動作，眼中卻滿是奪目光彩。


  吉姆則是一臉淡定。


  對他而言，這項技術還不如今晚吃什麼來得重要。


  「真的成功了……」


  羅低頭看著已經變成惡魔果實的菠蘿。


  這也就意味著，他能用這項技術去狩獵惡魔果實。


  要是讓海軍得悉這件事……


  羅的後背頓時激起一陣寒意。


  並非純粹的懼意，而是摻雜了由風險所帶來的刺激感。


  那是一種複雜到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感受。


  「莫德當家。」


  羅向前幾步，將嶄新的武器果實遞給莫德。


  莫德接過武器果實，笑道：「要不要跟我去一個地方？」


  「哪？」


  「一艘島船。」


  莫德眼中閃著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