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來日方長（二合一）

  實力不濟那就繼續發育。


  不行卻還要死磕，那才是最蠢的。


  反正，來日方長……


  莫德微笑看著一動不動的祗園。


  彷彿，有一條條肉眼不可見的韁繩從四面八方而來，將祗園緊緊捆在原地。


  海軍聽命於世界政府，而世界政府從加盟國身上收起一些好處，也就理所當然要為加盟國提供一些實質性的援助。


  若是身為本部中將的祗園為了討伐一名懸賞過億的海賊，從而罔顧加盟國的國王的身家性命。


  那麼……


  就很有意思了。


  這種由身份立場乃至於地位所帶來的制約，是莫德最討厭的東西。


  但他十分樂意用這種制約去對付討厭的人。


  就如現在。


  很愉快。


  「老女人，好好期待一下吧，我們下一次的見面……」


  眼看著祗園沉默不語，莫德握刀的手微微一用力，在迪嘉爾的脖子上抵出一道淌血的傷口。


  被一刀抵出鮮血，迪嘉爾心跳猛地加快，匆忙閉上嘴巴，不再大喊大叫。


  莫德就這樣鉗制著迪嘉爾，慢慢向後退去。


  羅體力見底，半邊身體靠在莫德身上，讓莫德拖著他走動。


  「陛下！」


  士兵們乃至於臣屬和貴族，皆是向前壓步，神情慌張看著迪嘉爾。


  「都別亂動！！！

  勒令他們別動的人，反而是迪嘉爾。


  他額首上驟起數條青筋，眼眶內滿是血絲。


  對於生的極致渴望，讓他直接拋卻了儀態。


  「陛下……」


  眾人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莫德，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逃掉嗎？」


  祗園揮刀向著身側一斬，在石板路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斬痕。


  隨著祗園那示威性十足的斬擊舉動之後，隨隊而來的海軍們邁步來到祗園身後，與那群不敢妄動的士兵們形成鮮明的對比。


  「能不能逃掉，似乎也不是你說的算，老女人……」


  莫德笑意更濃，很是乾脆的折斷了迪嘉爾的手臂。


  喀嚓！

  那骨頭被折斷的清脆響聲，如同一下春雷聲，在眾多士兵和臣屬的心頭上炸響，讓他們臉色劇變。


  緊隨其後的，則是迪嘉爾的凄厲慘叫聲。


  為了活得久一點，迪嘉爾平時很注重身體鍛煉和養生。


  但耐痛力可不會隨著鍛煉而有所增長。


  僅是一下骨折，就讓迪嘉爾痛得臉色蒼白，慘叫之餘直滲汗。


  「陛下！！！」


  忠誠十足的士兵和臣屬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盯著莫德。


  祗園卻是不為所動，神情冰冷朝著莫德大步走去。


  「你想做什麼！？」


  本就護衛失責的幾名國王親衛直接亮出兵器，將祗園攔下來。


  祗園冷眼看著橫在身前的刀劍，微微蹙眉。


  海兵們看到國王直屬親衛對著祗園兵刃相向，皆是動了武器。


  他們的舉動，進一步刺激到了亞哈王國的軍隊。


  嘩啦！


  一時之間，亞哈王國的士兵們反而將兵器指向祗園和一眾海軍。


  「哈哈，這才對嘛。」


  攪出這一幕的莫德大笑一聲，劫持著迪嘉爾，加快後退的速度。


  那暢快的笑聲，在祗園和一眾海軍聽來，顯得異常刺耳。


  「亞哈王國的士兵們，都給我聽好了，要是你們讓這群海軍向前一步，我就扯斷你們所敬愛的國王的手指，一步一根手指，反之，等我們安全了，我自然會放掉你們的國王。」


  莫德火上澆油，那冷冽無情的聲音，如凜冬寒風般鑽入迪嘉爾的耳朵里。


  「你們照他說的去做！」


  忍著劇痛，迪嘉爾完美展現了一名人質所應有的表現。


  這種時候，為了活命，他沒得選擇。


  「還有你這個臭女人……不過是世界政府所養的一條狗，竟敢罔顧本王的命！！！」


  無奈不甘以及憤怒，讓迪嘉爾將怒火發泄到祗園的身上。


  畢竟，祗園剛才那種舉動，擺明了就是無視他的安危。


  「……」


  聽著迪嘉爾那不堪入耳的咒罵，祗園神情冰冷，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種時候，她多少能體會到卡普多次拒絕擔任大將之位的原因了。


  她才不會去管這個廢物國王的生死。


  但是，場內的這群士兵，以及面前這幾個實力不弱的親衛，卻是她不得不去重視的問題。


  祗園咬著牙根，旋即深深吸了一口氣。


  「老女人，後會有期。」


  也在這時，莫德那略帶戲謔意味的聲音傳至耳畔。


  祗園那白皙的額頭上頓時浮現出兩條青筋。


  這種情況下，那在她聽來本就是不痛不癢的稱呼，在此時卻充滿了攻擊性。


  掌握局勢后，莫德在亞哈王國軍隊的協助下，挾持著迪嘉爾退到托馬斯造船廠。


  與之同來的，還有亞哈王國的一部分士兵和親衛。


  至於祗園他們，在莫德的要求下，被亞哈王國的其餘兵力鉗制在原地。


  「莫德先生，您這是……？」


  造船廠的門衛們驚愕看著挾持著國王的莫德。


  莫德無視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造船廠。


  很快，一路暢通無阻的莫德，安然來到置放著冥土號的造船倉庫。


  看到莫德挾持著迪嘉爾，在這裡等候多時的拉斐特幾人頓時一臉詫異。


  「嚯嚯，看來要被『歡送』出島了呢。」


  拉斐特抬指輕壓帽檐，抿唇微笑看著緊隨莫德而來的大量士兵。


  賈雅合上書本，返回船艙。


  出來后，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單手斧。


  莫德收起千鳥，一手提著驚懼難掩的迪嘉爾，一手提著精疲力盡的羅，輕身一躍，跳上冥土號。


  「準備出發吧。」


  來到冥土號的甲板，莫德放下羅，然後提著迪嘉爾來到欄杆處，低頭俯視著底下數十米之外的一眾神情緊張的士兵。


  聽到莫德的出航命令，拉斐特和吉姆立即有所行動。


  「到、到了這裡，可、可以放本……我走了吧？」


  迪嘉爾聲線微微顫抖著。


  莫德微微一笑，眼中閃出殺意。


  「你……！」


  察覺到莫德的殺意，迪嘉爾神色一變。


  不待迪嘉爾作何反應，莫德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


  迪嘉爾腦袋一歪，在咽下最後一口氣前，他隱約聽到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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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呢，終歸是一個海賊。」


  殺或者不殺迪嘉爾，對莫德而言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不過，為了噁心一下祗園，以及答應過革命軍要將事情鬧大一點。


  所以，莫德從挾持住迪嘉爾的那一刻起，就沒打算留迪嘉爾一命。


  莫德隨手將迪嘉爾的屍體甩向底下的士兵們。


  「惡徒，你竟敢這樣做！！！」


  士兵們不敢置信看著被莫德拋過來的屍體。


  便在這時，架著冥土號的支架應聲崩塌。


  失去支架的支撐，冥土號的船身重重落進下方的海流，震起一大片水花。


  緊接著，在海流的推動下，冥土號向著前方的洞口而去。


  倉促之下，士兵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冥土號離去。


  正當他們束手無策時，一道高挑身影迅捷而至，卻是祗園。


  她來到現場，無視士兵和迪嘉爾的屍體，揮刀向著冥土號斬出一道巨大的紅色斬擊波。


  只要斬擊命中，即便是由寶樹亞當所製造而成的冥土號船身，也會在頃刻間被剖開一個大口子。


  幾乎就在同一個時間點，來到莫德身旁的賈雅，也是揮動斧頭，朝著前方劈出一道體積不遑多讓的紅色斬擊波。


  兩道體積相差無幾的紅色斬擊波轟然相撞在一起，在半空中引起一陣劇烈的爆炸。


  所產生的氣浪，甚至加快了冥土號離去時的速度。


  「……」


  祗園那略感驚異的目光，穿過爆炸餘威，落在賈雅的身上。


  莫德的船上，竟有這麼厲害的一號人物？

  祗園心緒為之震動。


  與此同時，賈雅也是微微睜開眼睛，那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祗園的身影。


  兩個實力不弱的女人，在爆炸餘威之中相顧無言。


  看到賈雅出手，莫德推回千鳥刀柄。


  「雅姐，那個老女人很兇吧。」


  「凶不凶我不知道，但是很強。」


  「強不強我不知道，但是歲數很大。」


  「……」


  賈雅難以接上話，只能無奈看著一臉笑意的莫德。


  遠處，祗園聽力何其之好，就算不想聽，也是聽到了莫德和賈雅之間的對話。


  不由得，祗園發泄似的再次向冥土號斬去一道斬擊波。


  然而，在斬擊波臨近之前，冥土號已然穿進洞口，消失在眾人眼前。


  「百加得.莫德！」


  祗園咬牙切齒，迅速轉身，離開造船廠。


  只要回到軍艦上，也許還有追上冥土號的可能性。


  從始至終，祗園壓根就沒看過迪嘉爾屍體一眼。


  對於迪嘉爾下場，更是毫無半點憐憫之意。


  祗園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中央十字街。


  這時，身負重傷的狼鼠正好被幾名同事抬了下來。


  祗園很清楚狼鼠身為動物系能力者的自愈力，倒是沒有太擔心。


  「回軍艦！」


  祗園下達命令，率先朝著港口而去。


  然而，

  亞哈王國的士兵們卻再次將祗園一眾海軍攔下來。


  「讓開。」


  祗園情緒不對，說話時，神情冰冷，語氣中甚至夾帶著明顯的殺意。


  但士兵們卻不為所動，組成堅牆，堵住了祗園的去路。


  「哼，海軍……」


  一個身穿奢華服飾的貴族中年男人越眾而出，冷冷道：「不給個交代就想走？」


  「交代？」


  祗園氣極反笑，忍著拔刀砍死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


  自她來到這座島嶼后，處處受到鉗制就不說了，事後沒能逮到莫德海賊團，這也算了。


  現在，這群豬隊友還要想她討個交代？

  偏生她那被莫德招惹出來的怒氣，還不能朝著這群豬隊友發泄。


  祗園簡直要瘋了……
……

  冥土號穿過利維坦島的【腮幫】，來到海面之上。


  「揚帆。」


  莫德一聲令下。


  拉斐特解下船帆，而吉姆掌著船舵。


  呼——！

  吹拂而來的海風鼓起船帆，嶄新的冥土號破浪而行，逐漸遠離利維坦島。


  待航向穩定下來后，拉斐特和吉姆這才各自離開崗位，來到船身前側的甲板上。


  此時。


  體力消耗過度的羅勉強緩過來。


  「船長，這是賈雅大姐姐剛做的湯，她說這碗湯能讓你好受一些。」


  貝波捧著一碗熱湯走過來。


  羅口乾舌燥，沒有客氣，接過貝波遞過來的大碗，一口氣將碗里的湯喝光。


  「嗯？」


  熱湯直達胃部之後，羅敏銳察覺到體內一些明顯的變化。


  「這湯？」


  感受著體力的回暖，羅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轉而看向剛從船艙走出來的賈雅。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羅心中驚異不已。


  不僅僅是這碗湯所蘊含的功效，還有那在造船廠時與祗園正面對抗時不落下風的實力。


  無論哪一點，都昭示著這個女人的不同凡響。


  而這樣的女人，卻只是莫德旗下的一個藉藉無名之輩。


  「莫德海賊團……」


  羅默默將空碗塞向貝波的手中。


  嗒嗒。


  莫德走來，先是看了一眼被綁在桅杆上的仍處於昏迷狀態的baby-5，隨即看向身前的羅。


  「羅，你的船和船員都在利維坦島吧？」


  「是。」


  「能聯繫到船員不？讓他們現在過來接你？」


  「能是能，但是……」


  羅從兜里拿出一個電話蟲，平靜道：「要在海上會合，並不是一件易事。」


  「試試看吧，不行的話再想其他辦法。」


  莫德也沒多在意。


  逃的時候，他藉助了一下羅的能力，結果還將羅帶上船了，怎麼著也得將人送回去。


  羅點了點頭，看向被綁在桅杆上的baby-5，眼神微微閃爍。


  「莫德當家，你為什麼要俘虜baby-5？」


  「也沒什麼。」


  莫德瞥了一眼羅，旋即盯著昏迷中的baby-5，淡淡道：「就只是想要拿到她體內的武器果實能力。」


  羅聞言，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莫德之所以特意留下baby-5一條命，是為了拿baby-5來鉗制多弗朗明哥。


  沒想到莫德只是為了得到被baby-5吃下的武器果實。


  恰如此時，貝利拿著兩顆蘋果過來，跳到莫德的肩膀上。


  莫德從貝利手中接過一顆蘋果，偏頭看向羅，微笑著拋出一個問題。


  「羅，以手術果實所具有的可能性，能不能做到將寄宿在能力者體內的『惡魔』剔除出來，然後保留？」


  「嗯？」


  聽著莫德提出來的問題，羅眼神微微一變。


  自他得到手術果實，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


  可這種概念化的事情，他卻是從未想過。


  莫德平靜看著略微驚訝的羅。


  他知道留下惡魔果實能力的方法，卻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以羅的手術果實的能力，只要他提出相應的概念，興許能提高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