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很自然

  「小花園？」


  莫德眼中閃過一縷微光。


  聽到亞瑟說起惡魔果實的時候，他立馬就來了興趣。


  佯裝知曉此事，就是想讓亞瑟繼續說下去。


  沒曾想，這顆惡魔果實居然還跟小花園扯上了關係。


  「是的，那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太古島嶼。」


  亞瑟坐下來后，很是自來熟的撈過一個空杯子，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如今，坐在他面前的這個少年，已非當初那家武器店內的苦工，而是一個懸賞過億的大海賊。


  身份上的變化，也讓亞瑟對莫德的態度產生了實質性的轉變。


  從前，他是無視或者輕視莫德的存在。


  現在，他得正視，甚至仰視莫德的存在。


  聽到亞瑟所說的話，賈雅下意識看了眼莫德。


  太古島嶼小花園，是莫德曾對她說過的事。


  亞瑟把玩著酒杯，抬眼看著一臉平靜的莫德，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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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那個將惡魔果實帶回來的生還者所說，島上全是些極具威脅的遠古巨型生物，以及……兩個實力很強的巨人。」


  「……」


  莫德佯裝出一副興趣濃厚的樣子。


  事實上，這些事他都知道。


  不過，他想知道亞瑟特意過來找他說這些話的動機。


  亞瑟見莫德興趣濃厚，心頭微定，先是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旋即接著說起小花園的事。


  「莫德，那兩個巨人的來頭很不一般，你知道巨兵海賊團嗎？」


  「不知道。」


  莫德很配合的搖了搖頭。


  貝利看了看莫德，莫名間有了一種令他頗為熟悉的微妙感覺。


  反正跟我沒關係。


  貝利心想著，便是拿起一塊肉吃了起來。


  亞瑟看著莫德，正色道：


  「那是一個百年前由巨人族所組成的海賊團，他們在大海上橫行無阻，所到之處，燒毀了一個又一個的村莊。」


  「短短几年內，死在他們手裡的人不計其數，讓當時的世界為之震撼。」


  「而小花園的那兩個巨人，就是巨兵海賊團的船長，分別是青鬼東利和紅鬼布羅基！」


  「現今，由他們所統領的巨兵海賊團已經分崩離析，但他們那被懸賞了一億的通緝令仍具時效。」


  說到這裡，亞瑟眼眸中浮現出精光。


  莫德喝了一口酒，淡淡道：「然後？」


  「兩億。」


  亞瑟舉起兩根手指，認真道：「他們的人頭價值兩億，你有沒有興趣？」


  「……」


  莫德笑而不語。


  亞瑟也不在意，用一種略帶蠱惑的語氣道：

  「如果是在巨兵海賊團健全的情況下，要想取走青鬼紅鬼那價值兩億的頭顱，是一件比登天還要難的事，但他們現在是孤家寡人，非常適合下手。」


  「你我合作，只要採取一些手段，想殺掉他們並不難，事後領取到的賞金，你七我三，如何？」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莫德心想著，旋即輕飄飄轉移了話題，問道：「你知道那顆從小花園帶回來的惡魔果實是什麼能力嗎？」


  見莫德轉移了話題，亞瑟有些失望，卻還是回答了莫德的問題。


  「聽說是動物系古代種，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


  「古代種嗎……」


  莫德摩挲著下巴，頃刻聯想到了小花園的島況。


  那裡生活著數不清的太古生物，其中就包括了各種恐龍。


  假如迪克城內的這顆惡魔果實真的是動物系古代種，然後又是從小花園帶回來的……


  該不會，那些動物系古代種的惡魔果實都是產自於小花園吧？


  正在莫德思索之際，賈雅好奇道：「千辛萬苦找到惡魔果實的人，為什麼不直接吃掉？」


  莫德看了一眼好奇此事的賈雅，笑道：「因為比起未知的力量，有人更喜歡實打實的金錢。」


  「哦。」


  賈雅點頭。


  惡魔果實能帶來力量，而擁有力量就能帶來金錢。


  道理很淺薄，但那需要一個過程。


  所以，將存在於未來且未知的力量拿去換取當下能夠改變未來人生的金錢，也是許多人會去做的選擇。


  而在這座以金錢至上的島嶼上，將惡魔果實拿來換取錢財，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亞瑟，小花園可不在這條航線上，要想對那兩個巨人下手，前提是得到指向小花園島嶼磁力的永久指針。」


  莫德看向亞瑟，莫名其妙又將話題從惡魔果實轉移到了小花園上。


  亞瑟愣了一下，有些跟不上莫德的思路。


  所以，你這傢伙到底是對惡魔果實感興趣，還是對小花園巨人的賞金感興趣啊！


  亞瑟無奈之餘，再一次壓低聲音道：


  「這段時間，有不少人沖著斗獸場的惡魔果實而來，但也有不少人為了拿到青鬼紅鬼的賞金，直奔小花園而去，導致小花園的永久指針成了搶手貨。」


  說到這裡，亞瑟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


  「不過……我這裡正好有一個小花園的永久指針。」


  「哦？」


  莫德眼前微亮，好奇道：「永久指針啊，我們剛來偉大航道，只聽說永久指針的外觀跟沙漏很像，倒是沒親眼見過。」


  「的確跟沙漏挺像的。」


  亞瑟從衣兜里拿出小花園的永久指針。


  「誒，比想象中的還要精緻，能給我看看嗎？」


  莫德很是自然的朝著亞瑟伸出手。


  亞瑟也沒多想，將永久指針放到莫德伸過來的手心裡。


  莫德接過永久指針，更加自然的將永久指針放到了貼身衣兜里，旋即更加更加自然的拿起酒瓶，為亞瑟倒了一杯酒。


  彷彿，他剛才根本沒接過永久指針一樣。


  「？？？」


  亞瑟茫然看著莫德。


  酒桌之上，一時之間只剩下貝利咀嚼肉塊的聲音。


  「莫德？」


  「嗯？」


  莫德疑惑看著亞瑟，像是在說：啥事啊？

  亞瑟嘴角抽了抽，提醒道：「你剛才收起來的永久指針……是我的。」


  「什麼永久指針？」


  「……」


  亞瑟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莫德，一字一頓道：「小花園的永久指針！」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怎麼，你有小花園的永久指針嗎？」


  莫德慢條斯理切了一塊肉排，淡定道：「說起來，我來偉大航道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我居然連永久指針也沒見過，唉……」


  「？？？」


  亞瑟沉默看著莫德，彷彿是第一次認識莫德一樣。


  緊接著，他看向同桌的其他人。


  迎著亞瑟望過來的目光。


  拉斐特悠然自得品著酒館內的招牌烈酒。


  賈雅專心致志為貝利切著肉排。


  吉姆和貝利只顧著吃肉。


  小導遊貝蒂的頭幾乎要埋到桌底下。


  「……」


  亞瑟良久無語。


  酒館之內。


  有一個男人起身買單離開。


  出了酒館，這個男人走進一條昏暗的巷道里，抬手挽起衣袖，露出一個手錶式的電話蟲。


  撥通某個號碼后。


  男人壓低聲音道：「百加得.莫德在利維坦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