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轉變
為了不讓這一船海軍打擾到莫德的興緻，拉斐特主動出擊。
在另一艘軍艦尚未靠攏過來的時候，他就先一步飛到那艘軍艦的船舷欄杆上。
他的到來，直接阻斷了甲板上一眾海軍的馳援之意。
「嚯嚯。」
拉斐特站在欄杆之上，杖劍橫於身前，一顆顆血珠從劍刃處滴落。
沒有停頓太久，拉斐特二話不說就殺向甲板上的海軍。
僅是數息之間，甲板上就倒下了幾名海軍。
本部海兵的綜合素質確實強於支部海兵，但個體戰力卻不足以對拉斐特構成威脅。
而有些戰力差距，也不是單靠數量就能彌補的。
不過，海兵們長期協同作戰，依靠著默契十足的配合，倒也不至於被拉斐特一通亂殺。
儘管如此，雙方差距還是很快就體現了出來。
無論海軍一方如何拚命攻擊，也無法傷到拉斐特。
反觀拉斐特，在重重圍攻之中，卻總能帶走一個個海兵的生命。
這種直觀的差距，則是霸氣所帶來的結果。
往大了說，即是新世界和樂園的鮮明對比。
在拉斐特壓迫性十足的攻勢面前，海兵們陸續減員。
另一艘軍艦上，莫德和齙牙准將的戰鬥逐漸白熱化。
連綿不絕的對刀讓甲板上只剩下鏘鏘的鐵器撞擊聲。
齙牙准將並沒有被壓制，相反，在這上千次的對刀中，他讓莫德身上多出了五道刀傷。
只是，這五道刀傷並不嚴重，無法對莫德形成絲毫影響。
就以當下結果而言，是齙牙准將佔了上風。
可是，齙牙准將卻擺脫不了莫德的快攻。
既無法尋准破綻對莫德造成足以影響戰局的傷勢，也無法抽身擺脫莫德瘋魔般的快攻。
這種像是被定型一樣的戰鬥，讓齙牙准將非常難受，特別是他知道莫德在拿自己練刀。
「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堅持下去！」
齙牙准將心中發狠。
快攻強勢歸強勢，消耗也是不一般。
尤其是在這種需要霸氣支持的高強度戰鬥里，消耗速度會更快。
齙牙准將悄然間轉變了念頭。
原先，他是想儘快解決掉莫德，然後趕緊去對付拉斐特，以此降低己方成員的死亡率。
可隨著多次反擊被擋住后，他發現自己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眼前這個少年的刀法稱不上厲害，但綜合能力卻不容小覷。
沒有見聞色霸氣的他，根本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拿下這個少年。
認清現況后，儘管無奈，但齙牙准將也只能等待莫德勢弱之時露出破綻了。
鏘鏘鏘……！
長刀頻繁對撞。
有拉斐特在身後支持，莫德根本不在乎身上的輕微刀傷，更不在乎體力霸氣消耗光的結果。
此時此刻，他只想更暢快的斬擊再斬擊。
他要把握住這個珍貴的對手，然後讓斬出去的每一刀化作以後的寶貴經驗。
也正是這種不顧後果的快攻，才讓齙牙准將身陷泥沼之中。
「還是『打』不開啊……」
在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斬擊中，莫德努力尋找著齙牙准將的破綻。
武裝色的頻繁使用讓他的體力飛快消耗，維持見聞色也在進一步加深他的疲勞。
若是沒辦法打開局面，高強度的消耗將會讓他的攻勢呈現出疲態。
到那時候，幾十招之內定然會被齙牙准將擊潰。
莫德十分清楚這一點。
這意味著，屬於他的沙漏時間很有限。
在流下最後一粒沙子前，要是還找不到機會……
那麼，沙漏反轉過來，就得換自己去防守齙牙准將的攻勢了。
「真是滴水不漏……」
又是數十次對刀過去，莫德仍然找不到齙牙准將的破綻。
他的刀術造詣只有一星級的水準，若不是體質和霸氣夠強的話，根本做不到在齙牙准將面前這麼囂張。
久攻不下，莫德雖然不慌不急，但也不想敗下陣來。
「既然找不到破綻，那就讓破綻自己出現！」
莫德深知維持現狀是沒有任何轉機的，便是強行提速。
「嗯？」
齙牙准將眼神微變，敏銳察覺到莫德在節奏上的變化。
「意識到了嗎……哼哼。」
齙牙准將在心裡冷哼一聲。
莫德的快攻戰法本就是強在一時，只要穩紮穩打不犯失誤，等莫德後勁不足，要殺要剮就是他齙牙說的算。
心裡有底后，齙牙准將防得更嚴謹了。
只要能防住這最後一波攻勢，就能等來連見聞色也無法防住的破綻。
隨著莫德貿然提速，齙牙准將已經能看到莫德的失敗。
又是數十次對刀過去。
齙牙准將穩如泰山般防了下來。
很快，莫德的攻勢出現了一絲停頓。
這是泄勢了……
察覺到這一點后，足夠謹慎的齙牙准將並沒有急於反攻。
他又耐心等到了數十刀后，直到莫德露出來的破綻擴大到足以致命的一刻。
「就是現在！」
齙牙准將眼中光芒暴漲。
牙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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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繞著武裝色的長刀驟然間直驅而入，刺向莫德的心臟。
這奪得先機的一刀，讓莫德無論如何都無法撤回千鳥防守。
「得手了。」
用出牙突的那一刻，齙牙准將就知道了結果。
這是屬於他的自信時刻。
噗嗤！
長刀毫無阻礙的刺在莫德的胸膛上，頓時濺出一陣血花。
然而，卻是無法再進一分。
因為，在齙牙准將的長刀刺進胸膛之前，莫德用那布滿武裝色的左掌擋在胸前。
那同樣是纏繞著武裝色的長刀能夠刺穿莫德的左手掌，卻無法再進一步刺穿凝聚出武裝色防禦的胸膛。
這是武裝色的雙重防禦。
儘管代價很明顯，但也讓莫德找到了齙牙准將整場戰鬥唯一露出來的破綻。
「你……」
齙牙准將眼眸一縮。
莫德根本不給齙牙准將任何反應的機會。
嗤！
早有準備的千鳥斬下了齙牙准將持刀的右手臂。
齙牙准將面色一白，向後退出一步的同時，被莫德的回刀斬下了左手臂。
一息不到的時間，齙牙准將雙臂俱斷。
莫德拔掉刺穿左手掌的長刀，一下衝刺，便是一腳將失去反抗之力的齙牙准將踩在甲板上。
被一腳重踏，齙牙准將吐出大量的鮮血，意識一瞬間模糊，又緩緩恢復過來。
莫德無視左手掌上的貫穿傷，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齙牙准將。
「謝了，齙牙大叔，你真的很強。」
莫德衷心道謝，旋即不管齙牙准將作何反應，直接兩下重踏，踩斷了齙牙准將的雙腿腿骨。
這一次的戰鬥給了莫德諸多不一樣的體驗和心得。
他意識到，獵人筆記掠奪來的力量如同金錢，要想發揮出這筆金錢的最大價值，就只有不停的實戰，然後去融會貫通。
明白了這一點后，莫德的心態有了些許變化。
這時，拉斐特來到莫德的身後。
他那邊也完事了。
莫德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向渾身染血的拉斐特。
「開始吧。」
「了解。」
拉斐特踢踏了幾下地板，旋即看向甲板上那些尚未死去的海軍。
這麼多的優質獵物，會給莫德帶來多少收益呢？
拉斐特卻是比莫德還要期待結果。
莫德沒有打擾拉斐特套情報，而是走到船尾處，看向調轉船頭而逃的卡內特王船。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