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腳
憋了那麼久的時間，現在總算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凝聚出第四顆體質星框之後，莫德很是興奮。
他那興奮的神情，落在魚人眼中可不是一個良好的觀感。
莫德可不會考慮魚人們的感受，緩緩平復情緒后，眼含殺意看向場內剩下的魚人。
包括阿龍在內，還有四十個左右的魚人。
倒是沒看到小八的身影。
不過，考慮到雷利這一層關係，莫德本來也沒打算對小八下手。
他往後必然會去一趟香波地群島，屆時免不了要上門拜訪一下雷利。
在那之前，倒是可以讓小八送一下口信。
至於滅掉惡龍海賊團會讓小八如何，就不是莫德會去考慮的事情了。
說句難聽的話，潛在威脅也分等級。
以原著的後續進展來看，小八所具備的潛在威脅不值一提。
「來。」
莫德執刀指向剩下的獵物們。
迫於莫德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魚人們面面相覷，再無之前那種英勇無懼的撲殺姿態。
眼前這隻人，明顯跟以前遇到過的人類不同。
一刀下去就是一個同胞，誰挨得住啊？
「你們退下。」
也在這時，魚人們聽到了阿龍的聲音。
那退下二字，在此刻無異於天籟之音。
魚人們哪會猶豫，立即有了後退的舉動。
「哦？」
看到這一幕，莫德豈會讓魚人們如願，當即殺了過去。
隨著刀光閃過，頃刻之間又砍翻了好幾個魚人。
看到莫德屠殺那些開始向後撤的同胞，阿龍頓時暴怒。
哪怕他已經意識到莫德極有可能是從偉大航道回來的人類，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退縮。
「找死！」
接過魚人小弟遞過來的大鋸刀斬峰，阿龍大步跨出，朝著莫德衝過去。
魚人們看到暴怒狀態下的阿龍，心頭一定，紛紛讓開道路。
在他們的認知里，沒有人類可以擋住暴怒的阿龍。
阿龍雙手緊握住斬峰的刀柄，越過後退的魚人小弟們，來到莫德身前。
鮫.怒齒！
那鋸齒一般的大刀，剖開氣流，朝著莫德當頭劈下。
若是斬實，阿龍有信心一刀將莫德劈成兩半。
「力量不弱，但是太慢了。」
莫德眼中閃過絲絲紅光，側開身體，任由斬峰大刀從身前一掠而過砍在地上。
堅固的石板驟然裂成幾塊。
莫德並未受到影響，向前踏出一步，揮刀橫斬向阿龍的胸膛。
如果能一刀解決阿龍，莫德就得儘快撲殺掉在場的所有魚人。
不然的話，這些魚人在阿龍死後，大概率會跳海而逃。
莫德可不想因此漏掉幾隻經驗寶寶。
如果不能一刀解決，那就只能先將阿龍打到一旁去，然後當著阿龍的面，先將這些魚人殺光。
揮刀斬向阿龍時的瞬間，莫德考慮到了不少東西。
反觀阿龍，只有幹掉莫德的純粹念頭。
一招怒齒落空后，他空門大露。
然而，他好歹是從太陽海賊團出來的成員，在見識到莫德的實力之後，又豈會這般稚嫩的露出破綻。
他的後手在於握住斬峰刀柄時隱藏在蹼掌里的酒液，盡顯狡詐之意。
面對莫德這斬向胸膛的一刀，阿龍果斷鬆開斬峰大刀，並且向後退出一步。
這一退，直接延長了莫德一刀斬來的間距，同時也為阿龍提供了甩出掌中酒液的空間。
僅是兩招決策，就體現出了阿龍的戰鬥素質。
「去死！」
阿龍將掌中酒液狠狠拋向莫德的臉部。
如此近的距離，由酒液形成的水炮團定然可以重傷莫德。
為此，就算中上一刀也無所謂。
「藏了后招嗎？」
莫德及時止住沖勢，屈膝下蹲，讓那撲面而來的水炮團從頭頂上方掠過。
嗤——！
與此同時，千鳥的刀尖在阿龍腹部上劃開一條筆直的橫向刀傷。
若不是為了躲開水炮團，這一刀本該直接結束戰鬥。
「居然躲開了……！」
見莫德躲開了水炮團，阿龍眼中凶意大冒。
他無視腹部上的刀傷，上半身猛地向前傾去，用他那尖銳的鋸齒鼻子徑直刺向莫德的額頭。
莫德並未收刀，而是抬起右腳，在那鋸齒鼻刺來之前，一記朝天踢狠狠轟擊在阿龍的下巴處。
嘭！
一股氣浪從阿龍的下巴處盪開。
這一腳所蘊含的沉重力量，直接將他震得翻起了眼白，同時讓他的雙腳離開地面。
在阿龍飛向空中之前，莫德迅速收回右腳，旋即腰部一扭，反身一腳踢在阿龍的側腹之上。
又是一下沉悶的響聲。
「噗哇！」
阿龍翻著眼白，口吐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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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健碩的身體，頓時向著一側的圍牆疾飛過去。
莫德這轉身一腳，硬生生改變了阿龍本該升空的軌跡。
轟的一聲。
阿龍將圍牆撞出一個大豁口，進而余勢不減飛向地面，然後在地面滾出了十幾米才停下來。
恰如此時，從可可西亞村趕過來的娜美、諾琪高、阿健三人，正好看到了阿龍撞破圍牆飛出來的狼狽樣。
他們看著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阿龍，一時之間驚愕不語。
阿龍……竟然被打飛出來了。
惡龍領地內。
莫德偏頭看著那被阿龍撞開的圍牆豁口。
他的腿上力量可沒有白練。
這兩腳下去，足夠讓阿龍失去戰鬥力了。
不過，在這短瞬之間的交手中，阿龍所表現出來的戰鬥素質還是讓莫德挺意外的。
那將酒液藏在握住刀柄的蹼掌中的陰險后招，是原著中沒有表現出來的東西。
想來，還是不能單憑原著的觀感去確立一個人物的存在。
「作為主菜，你還是先躺一會吧。」
莫德自語一聲，轉而看向剩下的魚人。
「至於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少了阿龍的牽制，莫德要以雷霆之勢將在場所有魚人殺掉。
為了防止魚人跳海逃生，莫德捨近求遠，無視近處的魚人，反而先對離海較近的魚人下手。
看著莫德兩腳就將阿龍踢得生死不明，剩下的魚人們心生退意，欲要跳海逃跑。
然而，莫德提前一步的考量，直接堵死了在場剩下魚人們的生路。
一陣腥風血雨過後，地上多出了幾十具魚人的屍體。
莫德甩掉千鳥刀身上的血跡，越過滿地的魚人屍體，走出圍牆豁口來到外面的平地上。
剛才殺得比較急，導致他的臉上和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跡。
來到外面后，莫德注意到了娜美幾人。
僅是瞥了他們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轉而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阿龍。
眼下，收割阿龍的經驗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娜美、諾琪高、阿健三人看到一身血跡的莫德從惡龍領地里走出來后，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先前在他們心中燃起的希望火苗，在這一刻驟然化作滔天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