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我這還不能拔得頭籌嘛
隨著小廝進入煙雨閣，林凡好奇的打量著周圍，也能看出煙雨閣打造耗資巨大，難怪能在天九城赫赫有名。
轉角是一棟漆褐閣樓，雕鏤精緻的窗欞里隱隱透出柔和的燭光，偶爾淺淡的陰影拂過，像是裡面的女子抬起廣袖掩了唇角，眉眼如春水。
這裡環境氛圍跟外界形成兩種鮮明的對比。
樓內歌舞昇平，煙霧繚繞，給人一種似真似幻的感覺，煙花之地，尋歡作樂，難尋一絲真情。
直到來到最裡面。
林凡才知道真正的青樓是何等的模樣，真的是……天堂啊。
他們被小廝安排在角落，客人太多，位置有限，況且能成為這裡的小廝，誰沒一雙火眼金睛，從這些客人的穿著上就能看出，他們的承受能力有多大。
最多只能待在大廳。
至於包房那價格不便宜。
「幾位爺，需要什麼樣的姑娘？我們煙雨閣應有盡有，環肥燕瘦，只要爺提出的要求，我們都能滿足。」
林凡坐在那裡沒有說話，白嫖的人看著就好，隨後看向吳俊他們，發現他們表情有些拘謹，看來他們也沒有來過這裡，不敢胡亂開口。
如果囊中飽滿，大可豪言，給我都上來。
小廝察言觀色技能已經圓滿，熱情而又不讓對方感覺丟臉道：「小的給幾位爺介紹一下煙雨閣的情況，我們這裡的姑娘分為四個等級。」
「分別為木，銅，銀，金。」
「價格方面是一兩，三兩，十兩，至於最後的自然屬咱們這裡的頭牌，往往都需要提前預約的。」
「不知幾位爺需要哪種等級的？」
隨著小廝話音剛落，他們心裡倒吸一口寒氣。
「好貴啊，別的地方也才幾錢。」
小廝道：「幾位爺，您們說的幾錢，那是尋常小巷，我們煙雨閣是天九城最好，最豪華的地方，姑娘們都是知書達理，有所才能，絕非那些地方所能相比的。」
聽到小廝的講解后。
他們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給我來木的。」
「我也是。」
「我來銅的。」
吳俊詢問道：「林兄，你需要哪種，儘管開口，無需客氣。」
此話裝逼成分巨大，真要儘管開口，怕是能將吳俊嚇的臉色慘白。
「不用客氣，我喝點酒就好，你們玩你們的。」林凡想想還是沒痛下狠手，況且在前世有種說法，什麼都能請，唯獨這玩意不能請，會走霉運的。
「這怎麼能行，我請林兄過來，哪能讓林兄干坐著看我們玩。」吳俊也是好客的人，說請就肯定請，看林凡推辭，他更是來勁。
林凡道：「暫時還沒看到合胃口的，時間還早，暫時不急，你們先。」
說到這種程度才讓吳俊沒有繼續給他介紹。
分為四個等級，都挑選前兩個等級，鬼知道是什麼模樣，萬一挑選個肥碩無比的，那豈不是要吐血，還是安安穩穩的看著，看看那些豪客揮金如土的場面也是不錯的選擇。
林凡發現這世界的青樓跟前世古代類似。
花樣不多。
基本都是摟著姑娘，喝喝酒，摸一摸，也許摸久了，姑娘們會投來幽怨的目光，爺喝會酒吧，別摸了，都已經脫層皮了都。
很快。
吳俊他們店的姑娘來了，嗯，整體來說還能看得過眼，算不上美，但離丑也有段目標，反觀吳俊他們看到姑娘來了，眼睛都看直了。
「漂亮，真的好漂亮。」
「這錢花的不虧。」
「是啊，比以前我找的幾錢真要好很多啊。」
「最低的都這麼漂亮，那最高的，豈不是跟天仙一樣。」
林凡捂臉都不想認識這群傢伙，就這樣的到你們嘴裡就是漂亮，怎麼我看來看去，都屬於一般呢，還是說前世的邪術將我眼光弄高了，又或者我的審美出現嚴重問題，很難跟你們的審美觀點一致？
你們開心就好。
姑娘們是敬業的，來的時候，就看到林凡這大帥鍋，但得知不是這位俊郎點的時候，她們心裡都很遺憾，但依舊滿臉笑容的陪著點她們的客人，絕對不會跟林凡多說一句話。
許久后。
林凡發現坐在他身邊的傢伙，很是拘謹的坐在那裡，雙手都有些無處安放，小聲問道：「你幹嘛不摸？」
「她太漂亮，我緊張。」
林凡翻著白眼，這也能是一種理由？
此時。
有琴聲傳來，煙雨閣的表演時間到了，這是煙雨閣的特色，當到一定時辰的時候，就會有歌舞表演，為來客們添加一點樂趣。
林凡看到了二樓包廂里的張管教，平日在練武場一臉嚴肅的他，摟著一位美艷的女子，露出一臉淫賤的笑容，好像很享受似的。
「哎，這就是人性，多變，不可捉摸。」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如此嚴肅的張管教，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看看他熟練的手法，絕對是這裡的常客，或許他很有可能將每月的月錢都奉獻在了這裡。
打量著張管教懷裡的姑娘，她就是張管教花了一百兩共度良宵的紅牌姑娘。
嗯，的確不錯，樣貌很優，只是風塵氣息很重，但擋不住人家漂亮，長久待在這裡，自然而然有種讓男人很著迷的氣質。
直白說是氣質，粗俗點就是風騷。
吳俊也看到張管教身邊的姑娘，羨慕道：「張管教今晚幸福了。」
這羨慕的都想付出行動，敲暈張管教，取而代之。
林凡笑道：「努力存錢，你也可以的。」
「不可能，我有這錢我寧願來十次，也絕不要一次。」吳俊神情堅定的很。
歌舞表演開始。
林凡端著酒杯，淺淺的喝著，味道不錯，神情漸漸有些沉思，他已經有些習慣這裡的生活，有事修鍊，沒事就來這裡看看，倒也不錯。
沒必要參與到那些複雜的事情里。
只要自己不多事，事就不會主動來找自己。
隨著表演結束。
一位小廝到來，給每人遞來小本子，「幾位爺，今日你們來的真是時候，煙雨閣的墨韻姑娘想以詩尋君，只需要詩應題，挑選出最好的，就能在墨韻姑娘那裡留宿一晚。」
「墨韻姑娘是咱們煙雨閣最紅的紅牌呢。」
說完后。
小廝就到別的桌前發著本子。
「詩？那是什麼玩意？」吳俊滿臉霧水，就跟見鬼似的。
「那是柔弱書生乾的事情。」
「幾位爺，墨韻姑娘是我們煙雨閣最紅的紅牌，千金難求一夜，如果各位爺想的話，可要好好的想一想哦。」
「這為難人啊。」
大家都是粗俗的練武之人，誰特么的琢磨這些玩意。
林凡心思一動，詩……我懂啊，雖然記得不多，但隨意弄一首，應該沒問題吧，說不準今晚真能白嫖啊。
翻開小本子。
期待的看著。
片刻后。
心裡罵娘……靠，這是什麼意思？
以「草」為題。
草！
草！
草！
林凡想著腦海里的詩句，愣是沒有想到跟草有關的，好像記得有一首的，但鬼記得是什麼啊。
他發現吳俊滿臉懵逼的看著手裡的本子，久久沒有回神，很是惆悵。
林凡瞥了一眼，就看到四個大字。
『悲歡離合』
這……
看到這四個字，他腦海里瞬間有了想法，輕聲道：「吳兄，咱們換一換，我這隻有一個字，難度稍微低點。」
吳俊看到林凡手裡的本子，僅有一字，頓時大喜，「好。」
相互換過小本子，林凡提筆寫著。
直接第一句就給你點個題。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全詩僅記住這一段，別的……真記不住，就連詩名都忘記了。
蘇哥萬歲！
借用小詩一抄，希望能白嫖成功。
寫好后，留下名字。
瞥了一眼奮發書寫的吳俊，看的不多，但前兩句卻是看到了，果然，他們還是很有文採的。
「草真的很綠，綠的我很喜歡。」
吳俊見林凡偷窺他，滿臉笑容，大大方方的遞到林凡面前道：「林兄，看看如何，這詩拔得頭籌應該不成問題吧。」
「嗯，沒問題。」林凡誇讚道。
很快。
小廝便下來將小本子收好，朝著遠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