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專屬的奴隸
醫院,病房內。
楚錦然拿著手機看新聞,可是不管是哪個分類的新聞,甚至連財經類,鋪天蓋地寫的的都是關於陸琛年和年詩雅。
不是年詩雅公然進出陸琛年的公寓,就是去送便當拿文件到陸琛年的公司里,又或者是拍到他們在某高級酒店共進晚餐的照片,報道言辭曖昧,說這兩人會成為最完美的伴侶。
已經……連新聞都這樣寫了嗎?
世界好像都已經忘了,陸琛年其實有個妻子,是楚錦然。
完美……是啊,陸琛年和年詩雅多麼般配,青梅竹馬,兩家關係好得不得了。
陸家在金融界根基穩固,像一棵大樹,枝枝蔓蔓伸向各個領域而且都獲得卓越的成就,陸琛年接手家業后更是把家業規模擴大了整整一倍,而且年輕俊美,可以說幾乎是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男人。
年家在安城的勢力也不可小覷,年詩雅又出國留學整整五年,又是大勢明星,拿過的獎不計其數,人又漂亮有氣質……這樣的兩個天之驕子在一起,也的確是完美伴侶。
楚錦然咬著嘴唇關掉手機丟在一旁,拿起被子蓋上準備休息。可是一閉上眼,就總想起陸琛年。
想他以前剛結婚的時候對她的百般照顧百般寵愛。
想他在她深陷危險的時候,即使自己受傷了也要來救她的樣子。
即使他當時渾身是血,可是在她眼裡他還是那麼乾淨,他望著她,眼睛里似乎全是她,只有她。彷彿兩年間的那些事都不存在一樣,他還是那麼愛她。
可是又會想起他維護年詩雅時對她冷漠的樣子,用言語侮辱她的樣子,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的樣子……
千變萬化的他。
楚錦然嗚咽,用手臂蓋住閉上的眼睛,淚水從臉頰邊滑落。
「吱——」病房門打開的聲音。
楚錦然以為是護士來巡邏查房的,手臂也沒放下來,只是吸吸鼻子說道:「護士我沒事的,您先出去忙吧——唔!」
來人把她的嘴巴用膠帶封住,她剛想拿開蓋住眼睛的手臂就被人從床上抱起一掌劈在她後頸上,頓時失去了意識。
……
楚錦然迷迷糊糊地醒來,嘈雜的聲音讓她感到頭疼,後頸還疼的要命,她想抬起手去揉,卻發現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手腳全被綁住了,嘴巴上還被封上了膠帶。
她突然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她這是……被人綁架了嗎?可是,是誰會去綁架她呢?
她也沒敢出聲,怕打草驚蛇,只敢微微掀開眼睛四處張望。
來來去去的人,忙著搬東西的壯實男人,還有風情萬種扭著腰肢穿著暴露的女人們。
「嗯嗯嗯!」突然身邊傳來悶哼聲,楚錦然才發現她旁邊還有幾個被綁住的女孩子,正驚恐的望著彼此,還有一些神色麻木淡定的女人。
「叫什麼叫,叫什麼叫?」一個穿著艷麗暴露的女人扭著腰肢走過來,一巴掌扇在那女孩子的臉上,「一群貨物而已,都被賣給我了就應該有一點自知之明!」
那個女人轉過身沖著那些壯實男人喊道:「喂!待會再搬那些東西!先過來幫我收拾了這幾個!」又轉身過去打開一個箱子,裡面排滿了注射器。
楚錦然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那些男人拿起注射器向她們走來,其中一個將針頭埋進她的皮膚,她根本沒力氣反抗,只能呼吸急促,恐懼的看著他將針筒里的液體推進她的血管里。
她努力的想讓自己清醒,可是終究抵抗不住藥力,不一會黑暗就侵蝕了她。
……
陸琛年坐在車裡戴著藍牙耳機,聽著裡面下屬的彙報,冷冷道:「下次的消息要再這麼慢,你就給我滾,自斷一臂。還有,不要放過周玉秀。」
說完扯下耳機丟在一邊,回頭看向昏迷在在車後座的楚錦然。
楚錦然這女人真是蠢死了,在醫院都能被綁架來這種地方。也不懂呼救,也不懂反抗,真是……蠢死了!
要不是他一直關注著她的消息,得知她被綁架到這個安城最黑暗的地下拍賣會時立即帶人飆著車趕過來,在後台就把她買了下來,要不然她現在很有可能被另一個人買下了!
來這種拍賣會競價買貨物的人,能有什麼好人!
他看著她臉色蒼白,皺著眉頭虛弱昏迷的樣子,怒氣更甚,抿著嘴唇,忍不住握緊了方向盤。
該死的周玉秀!
……
楚錦然是被痛醒的,動動身子,發現有些力氣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突然想起她好像是被賣到什麼地方了,所以現在,她是被人買下來了嗎?!
她一個激靈掀開被子跳下床,就往門外沖,打算逃跑,卻在門口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隨即被來人箍住肩膀,力道之大。
她捂著被撞疼的鼻子,眯著眼睛抬起頭望向來人。
是陸琛年。
他抿著嘴唇,冷冷的看著她,深邃的眼睛像漩渦一樣要把她吞噬掉。
他好像瘦了。
楚錦然猛然回神,掙脫開他的束縛,問道:「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陸琛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把手放下,帶著笑意說道:「你看看這裡是誰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楚錦然四處望了望,才發現是小苑,她鬆了口氣,又馬上緊張地問:「我……我怎麼回來的?我之前是在……在……」
「你的繼母可真是好樣的,把你給賣了。我把你給買回來了,現在你是屬於我的了,就是這樣。」陸琛年雙手插進褲子口袋,似笑非笑道。
「什麼?賣了?什麼我是你的……」楚錦然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吞吞吐吐的說。
「我可是花了五千萬把你買下來的,五千萬,不正好是你需要的錢嗎?」陸琛年勾起嘴角,目光柔和,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把刀一樣,「所以,現在你可是我專屬的奴隸了。可惜,你沒辦法用到那筆錢。」
楚錦然猛然抬頭,顫抖著嘴唇道:「奴……奴隸?!」
又來了!他總是要講這樣侮辱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