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篇3、初到紫滕
剛剛向冬哥匯報了今天到紫滕市的工作,酒店包間中,放下電話的麻守成用手指用力按了按疼了幾天的頭。
“在為案子的事擔心?”
一旁的將星羅輕輕頂了頂他的手肘。
當地警局在淩長空的施壓下,暫時釋放了交付保釋金的卡斯列,
但卻限製他不能離開紫滕市。
那個被卡斯列打的混混,是市裏近期非常囂張的幫派 ‘忠義會’成員。
警方的人明知道卡斯列無辜,卻不敢放人,就是怕得罪了‘忠義會’。
那個小混混有‘忠義會’做後盾,態度非常囂張,將原來提出的一百五十萬賠償金漲到了二百萬。
麻守成現在正和律師準備材料向法院起訴,跟來的報社記者也答應明天將這件事上‘社會周刊’副版,希望能引起社會廣泛關注,得到輿論的支持。
看了眼在飯桌上還談論工作的趙長純律師和張健一律師,麻守成低聲和將星羅道:“冬哥怕我們這些人在這裏太顯眼,讓我和你說一聲,如果有人需要外出的話麻煩將大哥照顧一二。”
將星羅點頭道:“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都是為了幫小列,放心,你們的安全包在我身上。”
“謝謝哥。”
麻守成和將星羅撞了個杯。
一行人今天都很累,到紫滕連口水都沒喝上一口,直接殺到警局先將卡斯列保釋了出來,爾今吃飽喝足,都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麻守成忍著頭疼,拿出手機找‘忠義會’的相關信息,好奇怪,竟然一條都沒有。
現在所有關於‘忠義會’的信息都是通過卡斯列的隻言片語拚湊出來的。
下午的時候麻守成還裝作無意的打聽過‘忠義會’,但被打聽者一聽‘忠義會’三個字,立時噤若寒蟬,臉色大變溜掉了。
看來這個‘忠義會’在紫滕市的能量不小,震懾力也足夠,已經到了談虎變色的地步。
頭一次幫冬哥出來做事,如果不辦漂亮,回去也沒臉見他,麻守成沉思著,是不是自己該做點什麽來回報冬哥對他的看重。
按照飯桌上定下的計劃進程,‘社會周刊’此次跟來的一女兩男三位外場記者已經開始發力。
白天那位帶隊的外場女記者蘇樂瑩已經對卡斯列采集過案子素材,現在她們可能正加班加點的趕稿子,畢竟明天就要將這件事上報紙,不抓點緊,怕是時間不夠用。
接下來她們會將整理到的事件經過傳到網上,爭取獲得網上輿論的支持。
明日一早,隨隊律師也會第一時間向當地法務部門申請走法律程序,兩手準備都要抓,萬一對方實在不講理,官司該打就得打。
盤膝打坐的將星羅和麻守成住在一個房間,見他拿著手機在發呆,輕輕道:“怎麽了守成兄弟,案子棘手?”
點了點頭,麻守成看了眼手機。
“這個‘忠義會’在網上查不到一點信息,我也打聽過別人,都對它諱忌莫深,提都不敢提,想通過正規途徑解決案子的可能性很低。”
將星羅坐起來喝了口水,微微一笑,意味深長。
“冬子曾和我說過他也是江湖人。”
麻守成不解的看著將星羅。
“江湖人最不缺的就是俠和義。”將星羅笑道。
“江湖人最不缺的就是俠和義。”
麻守成細細咀嚼著這句話,半晌後,眼中仿佛有一絲異樣的光彩劃過。
實際上來說他和將星羅認識過嚴冬的時間差不多一樣,隻是間隔了一天而已。
他對過嚴冬的認知也僅限於網絡上傳播的事跡,還有就是通過麻洪森轉給他家的錢。
大伯讓他跟著過嚴冬的初衷雖然是以報恩為主,但大部分原因還是折服於他的人品。
可是麻守成和過嚴冬接觸時間還是太短,並不了解過嚴冬的性情和處世方式,剛剛聽將星羅說的這句話,心中莫名對過嚴冬有了相惜之意。
父親在他小時候經常灌輸他做人要坦蕩,做事要磊落的信念,而麻洪林也身體力行的將豪俠仗義,打抱不平這八個字發揚的淋漓盡致,隻是結局並不完美,這也成了自己這些年的痛。
這句話也讓麻守成一直向往的江湖豪俠的熱血有了燃燒之意,隨著血液加速流動,一直困擾了他幾天的頭疼好像也不那麽痛了。
感覺到麻守成氣質上的改變,將星羅皺了下眉,關切道:“你沒事吧守成兄弟?”
麻守成有些驚喜道:“謝謝將大哥關心,我很好,這句話實在是有振奮人心的作用,我在想,跟了冬哥,我算不算也是江湖中人呢?”
將星羅哈哈大笑,他重重的拍了下麻守成肩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難道你忘了你幹什麽來的?”
麻守成呆了一下,才苦笑道:“對唉,要不是聽您一席話有了感悟,我還以旁觀者自居呢,謝謝你將大哥。”
將星羅聳肩道:“客氣了,冬子這小子仗義,我很喜歡,相信他看重的人辦事也不會差。”
長出口氣,揉了揉臉,麻守成向上指了指。
“我上天台吹會風,您先休息吧,他們你費心照顧一下。”
將星羅看了下牆上的時英鍾,十一點多了,這時候上天台會不會有危險。
看出將星羅關心之意,麻守成搖了搖手機笑道:“有事我找您。”
“行,你去吧,別在上麵喝酒啊。”
“放心。”
房門輕輕關上,將星羅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那一簇寒芒。
“‘忠義會’?哼,你們若不守規矩,也不要怪我按江湖手段出手。”
時至午夜,天台上已有了不小的涼意,冷風撲麵吹來,麻守成感到心緒難平,一股難以壓抑的殺意不時在心底泛起。
“難道是前幾天那個殺戮者的意識還在,對我還有影響。”
麻守成並沒有因為吹了冷風血液溫度有所降低,反而體溫有越來越高的感覺,伴隨著的還有興奮、激動、狂躁的情緒。
突然,麻守成的耳朵動了動,仿佛聽到一些聲音,他眼中掠過一道鮮紅血色,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毫無預兆的縱身跳出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