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是嫉妒!
199:是嫉妒!
安雄見她們三人聚集在樓上書房門口,臉色沉悶下來。
「又在吵什麼!」他喝了一聲。
李嬸擔心安雄又不分青紅皂白呵斥安怡諾,趕緊從廚房跑出來,笑著說。
「大小姐,你能看見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安怡諾轉頭看向李嬸,對她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李嬸暗暗點了點頭,似乎已經讀懂了安怡諾的暗示。
「怡諾能看見了?太好了!」安雄趕緊快步上樓。
吳惠蘭身體一僵,脊背透涼,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冷汗,更緊拽住安心然。
安心然一頭霧水,疑惑地望著吳惠蘭。
「媽,你怎麼了?」
吳惠蘭趕緊搖頭,一副求救的樣子。
安雄上樓,激動地望著安怡諾,「真的能看見了?」
安怡諾點點頭,「爸爸,我能看見了。」
安雄看著她明亮有神的雙眸,驚喜交加,「怡諾,你的眼睛真的好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昨晚睡的很沉,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醒來之後就突然發現自己能看見了,我也很驚喜。」
「哈哈……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今天雙喜臨門,我剛剛在公司簽署了一份合同,哈哈……」
安雄高興地笑起來。
「好好好,你眼睛好了就好,爸爸真是太開心了!李嫂啊,一會兒多做幾個菜,我要喝幾杯慶祝一下!」
安怡諾餘光瞥了吳惠蘭一眼,見吳惠蘭嚇得瑟瑟發抖,莞爾一笑,對安雄問道。
「爸爸,這對袖扣是您的吧?」
安雄仔細看了一眼,安怡諾手裡藍色的袖扣,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好像是我的。」
安怡諾忽然有點寒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對袖扣是媽媽在世時,送給您的生日禮物吧!原來您一直還留著。」
只可惜,他有些不記得了,看來這對袖扣已經壓箱底很多年了。
猶如安雄對媽媽的記憶,只怕也早就塵封,很少想起了吧。
安雄點點頭,面色凝重起來,「是啊!我一直放在柜子里,怎麼會在你這兒?」
吳惠蘭趕緊出聲,「咦?這對袖扣好精緻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安怡諾看向吳惠蘭,眸光凜冽,「哦?是嗎?可我明明看見,是你從爸爸的書房裡,將袖扣拿出來,還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吳惠蘭握緊雙手,掌心之中已經一片潮濕,語無倫次起來。
「呵呵,是嗎……我還真沒注意,怡諾你看錯了吧?我我……我拿袖扣做什麼!一定是你看錯了。」
安怡諾嗤笑一聲,「怎麼會?我的眼睛已經好了,看的從沒這麼清楚過!」
安雄探究的看向吳惠蘭,沉聲道,「你拿袖扣做什麼?」
吳惠蘭對上安雄質問的目光,有點心虛,「阿雄,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我沒想幹什麼呀。」
「是嗎?阿姨,你打扮成這樣是要出去吧?現在的世道很亂的,帶著那麼名貴的袖扣出去,小心被搶劫。」安怡諾輕輕道。
吳惠蘭在心裡咒罵了安怡諾八百遍!
真是倒霉透了!
怎麼偏偏讓安怡諾看見她拿袖扣!
「我在問你話,你拿這對袖扣做什麼!」安雄惱喝一聲。
吳惠蘭嚇得雙肩一顫,連忙道,「我我……我就是看……這對袖扣的款式已經過時了,想去珠寶店看看,能不能給你換成新的款式……」
安雄將信將疑,「真的是這樣?」
吳惠蘭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
安怡諾冷笑一聲,「阿姨,你不會眼拙認不出,這袖扣是藍寶石吧?你不知道寶石這東西,年代越久遠越值錢嗎?」
「雖然我媽媽送爸爸這對袖扣的時候,我還小,但我當時也聽說,好像這對袖扣是拍賣會得來,一共拍了八十萬!」
「這麼多年了,市值不知道翻了多少倍!竟然拿去換成新款?呵呵……珠寶店的鑒定師,會笑掉大牙的吧。」
吳惠蘭已經冷汗涔涔,她哪裡知道,這對壓箱底的袖扣會這麼值錢!
還以為安雄早就忘記了,這才想著拿出來偷偷去賣掉。
可誰成想,這麼個東西,竟然是安怡諾媽媽當年在世時,送給安雄的生日禮物!
吳惠蘭本就是家庭主婦,能戴幾件叫得上價的珠寶便已沾沾自喜,哪裡懂這種有收藏價值的珠寶!
吳惠蘭更緊地拽住安心然。
「姐姐,你什麼意思?你在說我媽偷東西嗎?」安心然厲聲道。
安怡諾淡淡一笑,「我可沒有這麼說。」
轉而,安怡諾話鋒一挑,「不過……阿姨是不是缺錢了?」
「姐姐!你什麼意思!」
「不然,阿姨拿這對袖扣出門,要做什麼呢?」
「不是都說了,以為是舊款,打算換成新款!」安心然站在吳惠蘭面前,將吳惠蘭完好保護起來。
安雄一個凌厲的眼神射向吳惠蘭,厲聲喝道。
「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平時待你不薄吧?我安雄短過你什麼嗎?你竟然做出這種事?」
吳惠蘭更加驚慌失措,一臉的委屈,更緊地躲在安心然身後。
安心然看到安雄生氣的樣子,也嚇壞了。
「心然,你讓開!」
安心然只好小心翼翼地退後兩步。
「給我解釋清楚!」安雄喝道。
吳惠蘭紅了眼眶,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阿雄,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做,我什麼都沒有做,你相信我,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惠蘭,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阿雄!!!」
吳惠蘭大步上前拉住他的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其實我是……」
「是什麼?」
吳惠蘭說不出話來了。
安心然趕緊脫口道,「是嫉妒!」
「嫉妒?」安雄擰起眉心。
「對!爸爸,媽媽是因為嫉妒!」安心然趕緊暗暗地拽了吳惠蘭一下。
「你對兩個袖扣,有什麼好嫉妒的?」安雄疑惑。
吳惠蘭抽泣了兩聲,哽咽著聲音說,「是的,我就是嫉妒!」
「阿雄,其實我知道這是林姐送給你的,這些年你一直將它們珍藏在柜子里。」
「你也許不知道,你每次做夢驚醒的時候都會喊林姐的名字,我心裡有多難過嗎?」
安怡諾看著吳惠蘭,一時間也有些看不透,吳惠蘭此刻到底是在演戲,還是在闡述事實。
若是演戲的話,吳惠蘭偷袖扣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