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沒有長大的惡心
符籙再強,那也不過是一張紙而已。然而孫長青卻對自己的符籙陣法有著絕對的信心,在李臨風占地的一瞬間,那天空中的靈氣如同一隻巨手,直接抓向李臨風!
李臨風嘴角揚起了一抹壞笑,他是真不知道火咒符在這種時候會有怎樣的威力!驟然間,金色火焰瞬間包裹住了那隻靈氣巨手,那巨大的火焰瞬間吞沒了整個符籙陣法,一時間燒斷了孫長青對符籙操控的所有聯係,他剛要驚呼不好,隻是他還沒有說出口,那天空中的紙鶴瞬間焚毀,化作金色火雨,不斷墜落。
熱浪滔天,不斷的撒在正一門的山門中,將整座山都燃盡,李臨風瘋狂到讓人可怕。
“你們整個正一門給我的弟子陪葬!”
孫長青再也掩藏不住自己的身型,他歇斯底裏道:“李臨風,你是魔鬼,你知道這樣會有多少人會死!”
李臨風一指天空中的孫長青,他叫囂的真的如同魔鬼一般,他喊道:“我給過你機會!死,那又如何?”
孫長青氣的臉色發青,然而冬至卻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雙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扯!果然如同冬至所想的一般,這孫長青的身體再次被一扯兩半,又是符籙,仿佛這家夥從未在人麵前展露過真身。
火雨磅礴,原本還在交戰的正一門修士頓時是哭爹喊娘,鬼哭狼嚎,整個正一門宛若人間煉獄!
王秀雲發自內心的嘶吼道:“住手!住手!”
李臨風喋喋怪笑,在這一刻,李臨風如同惡魔在人間一般,肆無忌憚,他森然怪笑道:“交出李福星和久儒,我收了太陽精火!”
王秀雲幾乎脫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她頹然道:“久儒真的不見了,不是我們不願意找,而是真的找不到!”
李臨風眯著眼睛,冷笑道:“你們可沒說實話。”他忽然腳下一踏,腳邊突然裂開,兩根藤條從地下鑽出,藤條如同人手一般,掰開地麵上的裂縫,從地麵之下竟然被拽出了一個人出來!
李福星一臉驚恐的看著此刻如同鬼獄羅刹的李臨風,幾乎已經絕望!
“地下似乎藏著不少秘密。”李臨風冰冷的看著王秀雲,而王秀雲此刻的臉色已經慘白到了極點。
地下的藤蔓再次鑽出,帶出了一張符籙出來,那張符籙漆黑如墨,透露出一種森然可怕的氣息。林九刃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那符籙,他驚呼道:“鎮靈黑符?賣蠟燭的,這不是……”
李臨風點了點頭,手中一點,一張看似一模一樣的鎮靈黑符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一幕讓王秀雲幾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王秀雲驚呼道:“怎麽可能,這是鎮靈符!他怎麽會出現在你的手中!”
李臨風瞬間將一切貫連在了一起,他嗤笑一聲,說道:“這是我在通靈界的時候,從旬宗手中奪來的,沒想到,正一門已經背地裏投靠了旬宗了嗎?”
王秀雲難以置信,她如同發狂的母獅子,惱羞成怒的說道:“你不要信口雌黃,這鎮靈符早就已經丟失了,這怕是你從我正一門中偷走的!”
李臨風將鎮靈黑符丟至半空之中,那黑符瞬間吸納一切靈氣,竟是將周圍的火雨完全吸收走,仿佛成了一把油紙傘,遮風擋雨。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了李臨風說要收走這火焰的底氣了。
李臨風笑道:“還有一個久儒沒抓到,他倒是一個符籙的行家,恐怕得勞煩你們自己出手了。”
句句客套,但是字字都帶著威脅的意味。王秀雲終於明白了此刻的處境,她無力的解釋道:“鎮靈黑符就是久儒研究出來的符籙,那小子在符籙這一路上有著驚人的造詣,連我們都不得不佩服,我們一直把他視作正一門的未來。”
李臨風瞥了瞥嘴說道:“你現在就得在現在的根基和未來的前途上做抉擇了,如果再不做抉擇,我怕正一門都燒光了,而你們的前途也沒了,更何況,你們的前途似乎還跟地府掛鉤了。”
王秀雲無奈的歎息,她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師兄,我們收手吧!”
孫長青不知道從何處忽然站了出來,蒼白的麵容顯然是因為剛才的替身和符籙大陣也消耗了他不少修為。
孫長青劇烈的咳嗽著,越是咳嗽,麵容越是蒼白,他無力道:“看來,真是與長生無緣了。李福星,多麽好的一個苗子,得不到了……”
這一句話意味深長,聽到李臨風耳中竟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而此刻他看向麵如死灰的李福星,李福星有一種生死看淡的表情。
“李臨風,念在我們是發小的交情,你讓我回趟通靈界,我想……看看我爹娘。”李福星幾乎有些乞求的味道,這讓一旁之人聽聞,倒有一些落寞。
修行得長生,但是哪有一條修行路如此順暢?多是經曆了坎坷凶險的修行之路後,黯然的退場罷了!所有人都有些羨慕眼前的傷疤麵男子,對方似乎從嶄露頭角之後便是一騎絕塵一般的一路登頂,如今竟然有著讓整個正一門不得不低頭的地步!
都在羨慕李臨風的實力,羨慕李臨風的際遇,但是也隻有他周圍的人才知道,他走到如今的地步,到底經曆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
李福星不知道,所以他一直羨慕,一直嫉妒,又或許他知道,但也隻知道滄海一粟,將一切歸功於通靈古樹的神奇。
李臨風搖了搖頭:“不行!我沒有這麽多時間允許你的任性。”
“李臨風!你我相識一場,我臨死前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你就這麽急著想殺了我?”李福星突然暴怒,他怒吼咆哮著。
然而李臨風始終臉色平靜,他冷漠的看著李福星,仿佛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李福星的感受似的。
李福星見李臨風不說話,就像是自己戳中他的痛點,他內心的屈辱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他肆意嘲諷道:“你不過是一個有娘養沒爹教的雜種,你不過一時運氣好,得到了古樹的眷顧,不然你拿什麽跟我爭?你憑什麽?你有什麽資格?”
李臨風冷漠的看著他,仿佛再看一個笑話。
李福星此刻更加的瘋狂,他歇斯底裏道:“你不過是個雜種!雜種!你一個沒人要的雜種!”
流蘇憤怒,裹挾李福星的藤蔓勒的更緊,然而始終堵不住李福星的嘴,隻是李福星罵著罵著,他哭了,眼淚和鼻涕不斷流出來,他哽咽道:“李臨風,你讓我回家,我想他們了,我再也不修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