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 隨他去吧
越浩寧手持白子輕輕的落下,隨後又落下一方黑子,才道,「我記得父皇生前最喜歡主的一句便是:兄弟齊心,齊力斷金!皇上,他生為天家的人,就不能任他隨意而為,他該為自己的錯擔起責任了!」
越浩寧又不傻,在這個時候清寧皇說越雲廷回到了京中,又說波廝公主生活在大越,就說明,廷兒做了或者因為他而產生的錯誤,那麼,他就得負責才行!
「煜兒將廷兒當成最大的強敵,可我知道,廷兒心不在此,不然,他不會在父皇離開那年離京,這些年,他生活在天山,也算是平靜……」
越浩寧笑了笑,「父皇啊,操了一輩子的心,沒想到你也如此……清寧,你的身體要緊啊……」
越清寧笑笑,天山,是大越的地界,可是因地勢的問題,實在不好管理,再加上,天山上的東西,所以,他送給了越雲廷。
至少在越清寧的眼中,越雲廷可以將天山打理的更為妥當,所以,在越雲廷遊歷兩年之後,極為隱蔽的通過中間人,將天山交於他的手上,而這個中間人,就是丁一,可是,越清寧默默的嘆了一下,男人永遠過不了美人那一關!
「波廝的事一了,就隨他去吧……」越浩寧悠悠的說了一句。
「嗯,不過皇兄,你不會想到,他,喜歡上了夏侯家的三小姐!」
越浩寧睜大眼睛,微張著嘴,隨後苦笑,「他有苦頭吃了!」
「錯,如今是廷兒自己有些心結,夏侯蘺很欣賞他,而且……呵呵……那夏侯妙天,竟然是自己追去的,我在想妙天那丫頭,是不是也有一些什麼渠道,因為夏侯蘺都很難查到廷兒的立身之地,那丫頭竟然直接追到了天山的飛鷹堡,更與廷兒生活了半年之久!」
聽完越清寧的話,越浩寧卻失了聲,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承受的是他的僕人。
弟弟原諒了他,沒有想到,就連夏侯蘺也可以拋開對自己的誠見,去接納他的兒子,他的心,瞬間擰了起來!
——
妙天與景恬坐在茶館中,姐妹倆看著樓下景陽湖那美景,卻各想心事。
妙天腦子裡是越雲廷那蒼白的臉色,而景恬腦子裡卻是怎麼樣將雲如意變成大把大把的銀子!
姐妹倆面前的茶杯沒有動工,點心也沒有拿起一塊。
景恬摸著脖子上的佩,老半天才對著妙天道,「三姐,你是不是知道這佩的來歷,所以那天你才問了我?」
妙天搖頭,「我也只是猜的……」
景恬將佩拿了下來,「它到底來自什麼地方?」
妙天接過來,看著上面那複雜的紋路,笑了笑,「據說它不但可以解百毒,還會讓你的身子越來越健壯,而且冬暖夏涼……」
「噗!哈哈哈……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東西,解百毒……」
景恬接過來,看了又看,「真的那麼神奇嗎?」
丫純是小孩子心性,拎著佩,直接放到面前的茶杯里,笑眯眯的拎了起來,隨後小臉頓時失了血色。
原本溫潤乳白的佩,此時竟然黑的發亮!
妙天手快,一把將佩奪了過來,卻是扔下了銀子,拉著她便跑了!
——
襄王府
「王爺不見客!」大門開了一條縫,房門對著妙天與景恬說道。
「我不找襄王,找雲公子,有急事!」
「對不起雲公子也不見客!」
「不見客,你告訴他,他未來媳婦那佩出了問題,大問題,你看他見不見客!」
房門看著妙天那不像開玩笑的臉,說了一句稍等便關上了門。
沒多久,卻見雲如意風一般的跑了出來,騷包的,一步三晃,就想將景恬擁到懷裡,「你答應當我媳婦了……」
景恬立馬躲到了妙天的身後。
看到妙天,雲如意搖了搖扇子,「那個,你來了……」
「進府,有要事……」
妙天打先走了進去。
——
看到那變的發黑的佩,雲如意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啊,你扔毒藥堆里了嗎?」
本來景恬就有些怕,聽到雲如意的話,嚇的臉更白,心直突突,「三三姐說它可以解百毒,我以為扯蛋,就隨便放到了茶杯里……然後,它就變成這個色了……」
雲如意撇了一眼妙天,卻是什麼都沒有說,身子一閃沒影了!
再回來,卻是拎了臉色不大好的越雲廷,「有人要害你媳婦啊,你聽到沒有?」
越雲廷冷呲,「我哪來的媳婦?」
可話一說完,心卻鈍疼的,目光從妙天的臉上滑過,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傷!
雲如意被他噎了一下,看著妙天那微白的臉,回頭拉了景恬就走!
並且還好心的將門給關上了!
妙天抿緊了唇,卻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越雲廷晃晃悠悠的上前,「毒?呵呵,夏侯妙天,離我遠一點吧,我是一個不祥的人,再跟我在一起,不一定哪天,你就……」
後面的話,因看到妙天眼裡的痛,越雲廷竟然說不下去了!
妙天點頭,「好,如果離你遠遠的是你想要的,那麼我走!」
妙天轉身滑下一串淚,越雲廷,傷人的話你說的太多了!
突然,身子被人從後面抱住,「對不起,我,我以為我擺脫了我那不祥的命動,可是老祖宗去了,是我害了她是不是,我不該回到京城的,我不該回來……妙天……我心裡好疼我也好怕……妙天,萬一有一天,你……」
越雲廷脆弱的像個無助的小孩兒,此時他滿眼哀傷,將臉深深地埋進了她的頸窩。
妙天的心緊緊的揪著,「你為什麼要這麼想,太皇太后不是你害的,她老人家走的極其安祥,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越雲廷,別把責任拉到自己的身上好嗎?」
越雲廷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似乎像是怕她丟掉一樣。
妙天的心發緊,她從來不知道越雲廷竟然還有這麼自卑的時刻!
不祥之人,到底是誰這麼說他的!
他的命,夠悲慘了,明明是天之嬌子,卻弄到如今無立足之地,何人又說他是不祥之人呢?
這個傻男人啊,愚昧,真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