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有點燙
「本王的能力就讓你這麼不相信?」越澤坐了起來。
「你又不是萬能的!」
「你嘟囔什麼?」越澤看著她那德行就想揍人!「大越建國十幾年,個個都像你這麼貪死怕死,大越還建個屁的國!」
胡小柯道,「王爺你說髒話,形象,注意形象!」
越澤氣的想捏死她,「要不是看在你二姐的面子上,我真想掐死你!」
「那那那,你是說我不用死了,你不會殺我了?」胡小柯揚起了小臉,眼中現著喜意!
越澤氣的直接起身,他說的重點不是這句!
坐到桌邊,看著她那德行,心裡的氣一下子泄了,看著這張年輕的小臉,這張不想丟命的小臉,低頭拿起筷子,「本王何時說要你的小命了?行了,行了,趕緊滾,看著你這德行,害本王沒了胃口!」
胡小柯如蒙特赦,「誒,我馬上滾,馬上滾!」
拉開門,屁股後跟按了火箭一樣,「咻」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跑到院子里,伸手拍拍胸脯,早知道只是一場驚,她早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樂極生悲,被口水嗆了。
「看樣子,老五是原諒了你?」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說道。
胡小柯嗆的小臉通紅,身子僵硬的一點一點轉過來,看著那明黃色的衣著,這一次卻是直直的跪了下去,沒辦法,人家衣服都穿出來了,你還想裝傻,那還真是沒不把他老人家放在眼裡,更是覺得這腦袋在脖子上呆的時間有點久了。
「你的雙腿不是跪天跪地跪父母的嗎,怎麼這會卻是跪了?」越擎蒼雙手背在身後,聲音不高不低,可卻讓人心裡沒底,不知道他這是發怒呢還是沒發怒呢!
胡小柯忙道,「皇上不就是天嗎,草民跪皇上,是再正確不過的了!」
這話讓越擎蒼的臉上現出一絲笑容,可隨後越擎蒼便道,「朕記得,封了你縣主之位,卻稱自己是草民,覺得縣主小了?」
「沒沒沒,那是無尚榮耀,怎麼敢嫌棄……」胡小柯只覺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怕哪句沒說對,惹得人家一怒之下滅了自己!
「上次你自己捐了不少的糧草可謂是解了一時之急,於老將軍上書,要朕好好獎賞於你,你覺得呢?」
胡小柯跪的膝蓋生疼,聽了這話卻忙道,「這是臣女該做的事,哪裡敢居功,是老將軍抬愛臣女了!」
「嗯,朕也這麼覺得,他對你過於抬愛了!畢竟你送糧過去,私心更大!」
胡小柯這可沒敢接話,直接裝啞巴!
「……唉,夏天過去就是秋季,西邊關冬日來的早啊……」越擎蒼是有意或無意的低喃了一句。
「對了皇上,臣女做了軍中棉衣,雖然還是才開始做,可也做出了幾千套了,本是打算趕在秋末送到邊送,只不知道,要送多少一套才可以……」
胡小柯急忙說道。
越擎蒼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丫頭雖然膽小又嘴硬,腦子轉的倒還快!
「你一個小小的縣主,能有多少銀子?心意到了就行了……」
「不不不,皇上,臣女是真心在做,只是,真的不知道要做多少,要是做上百萬套,那臣女還真是做不出來,十幾萬倒是還來得急……」
「起來吧!雖說現在是夏天,可跪久了這還是會著涼的……」卻不想越擎蒼卻在這個時候,讓胡小柯起身了。
胡小柯道了謝,站了一下,卻沒有站起來。
「怎麼還不起來?難不成還要朕去扶你?」
「不不不,是是是臣女不中用,腿腿腿麻了……」胡小柯不由苦笑,尼瑪丟臉丟回現代去了!
越擎蒼突然握拳掩嘴咳了一下,看了一眼張德千,張公公便上前,雙手扶起了胡小柯,「且主,慢著點!」
胡小柯站了起來,想敲敲腿,卻沒敢動,只好忍著腿上的麻意一點一點過去!
「過來坐!」越擎蒼坐到院中的石凳上,石桌上擺滿了茶具。
胡小柯搖頭,「臣女站著就好!」
「廢話真多,讓你坐就坐!」
胡小柯咽了口水,坐坐坐,你以為是人人平等的年代哇,我隨便坐,坐不好小命就沒了!
屁股坐了半個石凳,低垂著腦袋,跟個受氣飽一樣。
「會不會煮茶?」
胡小柯搖頭,「這個……臣女只會喝,還是直接拿水泡的那種……」
越擎蒼眉頭揪緊,「笨蛋,給了你十個婢女,個個都是才女,你學了幾層?」
胡小柯搖頭,「臣女啥也沒有學,倒是讓她們做了不少的衣服……」
「你……朽木不可雕!除了長了一顆種地的腦袋,除了貪生怕死,你還會什麼?」
胡小柯繼續垂頭,貌似真的不會了!
一旁的張德千忙上前,點了火,開始煮茶。
安靜的院中,除了「咕嚕咕嚕」的燒開水聲,便是呼吸聲了!
張德千將煮好的茶給越擎蒼倒上,又給胡小柯倒了一杯,隨後立在越擎蒼的身後。
「喝喝看!」越擎蒼喝了茶,看著只有一個黑呼呼腦瓜頂的胡小柯眉頭蹙了一下,說了三個字!
胡小柯抓起茶杯,「咕咚」一口乾了,「有點燙!」
越擎蒼一張老臉瞬間變的通紅,而張德千,卻是轉了頭,憋的差點得了內傷!
「這東西給你喝還真是白瞎了!把頭抬起來,總拿個腦瓜子對著朕做什麼?」
「哦!」胡小柯抬頭,卻不敢去看越擎蒼的龍顏,眼睛落在桌上的茶具上,只覺得自個兒這運氣背到了家,她此刻的命運就像是這些東西一樣,全特么的是「杯具」!
越擎蒼看著她,真想捏死她!
膽敢打亂他的計劃,如今卻笨成了這樣,真不知道,當時她哪來的那些勇氣?
還有她身邊的兩個婢女是什麼來路,竟然沒有查出來!
他才不會相信這兩個是普通的女子!
「縣主,皇上的茶涼了……」
張德千輕聲提示了一下胡小柯,心道,平時,誰坐在皇上的身邊不是死命的巴結著,如今這位主可好,是一點眼色沒有啊!
而且如果他沒猜錯,這位主只有一個想法,想快點離開皇上的眼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