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是誰劫了她?
胡小柯幾人回了店裡,房梁已經落的嚴實了。
大熱的天,胡小柯要春曉去茶館買來涼茶給工人們喝。
工人們感謝這小東家一點沒有架子,也不挑剔自然做起活來,更加用心了。
這時林子滿頭大汗的跑回來,「三小姐,可有看到我家少夫人?」
胡小柯搖頭,「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林子搖頭,「我跟少爺追出去,可是追了好久也沒有看到少夫人的身影,少爺還在找,讓我回來問問,可是回了這裡或者回了家……」
胡小柯一愣,看了一眼胡三,胡三道,「我回家瞧瞧……」
胡三翻身上馬,可惜,街上人多,只好又下來,足下一點,向小院跑去。
一去一回,得到沒有回到小院的答案。
胡小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瞬間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找!一個時辰后回到這裡集合!」
胡小柯一聲令下,身邊的人全部出動。
能找的全找了,仍舊不見人影,胡小柯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便跑去了孫家。
孫茂盛送越澤出了城才回來,便看到了一臉急色的胡小柯,正跟他媳婦說著什麼。
「出了什麼事?」
「相公,快去請王爺回來,二姑娘失蹤了……」青華一把拉上他的胳膊,急急的說道。
孫茂盛看了一眼胡小柯,胡小柯不用他問,便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她平時去過的地方,全找遍了,都沒有!」
孫茂盛點頭,「青華,叫府中人出去找,我去追王爺……」
——
天漸漸的黑了,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胡小柯心亂如麻,會是誰劫了胡欣柔?
「二姐夫,會不會……」胡小柯的話沒有說出來,畢竟除了徐家人,胡欣柔沒有仇人,而大小秦氏也才入獄,那會不會是秦鳳的兒子?
徐皓輝搖頭,「徐哲輝不在福州……」
如果不是徐家那邊做的,那麼會是誰?
胡小柯突然愣了一下,伸手抓了一把春曉,「會不會是柳家?」
這純是胡小柯自己亂猜的。
越澤挑眉,「你說柳家?你們與柳家有過節嗎?」
胡小柯搖頭又點頭,「這可說來話長,可是,我覺得若是柳家,他們應該針對的是我,跟老二沒有關係……」
這時,門外林子跑了進來,「少爺,芙蓉姑娘求見!」
胡小柯一窒,她差一點把徐皓輝那個相好的給忘了,可這個時候她怎麼來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徐皓輝看著胡小柯那臉,幾乎是下意思的脫口而出。
芙蓉一襲水粉衣裙走了進來,似乎是沒有想到屋裡會有這麼多的人,便愣了一下,隨後身子輕福,對徐皓輝說,「剛才我去福源金店取定做的首飾,出來的時候,走後巷想抄個近路,我看到兩個丫頭扶著徐夫人走進了院子,只是很奇怪,徐夫人好像睡著了……徐公子,你可知道?」
她的話才一落下,徐皓輝滑著輪椅便衝出了屋子。
而越澤也不見了身影。
——
胡欣柔頭暈腦脹的醒來,只覺得又悶又熱,好像被人放在蒸籠里一樣。
翻身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努力想睜大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朦朧,天黑了嗎?
這是哪裡?安安靜靜的,似乎連個生氣都沒有?
幾乎是咬緊了牙關攢足了力氣,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一掐,瞬間的痛意,讓她到吸一口冷氣,可身上的力氣算是回來了,借著微弱的光,綿軟的走到門邊,可惜,打不開!
「有人嗎?來人……開門……」
再沒有力氣,順著門板滑坐到地上。
從府衙出來,她想回家,就一直走一直就,突然口鼻被人捂住……
胡欣柔突然將腦袋往門上撞去一下又一下,是誰劫了她?是誰?
「咣……咣……咣……」
不行,胡欣柔看到桌子上有茶杯,爬向桌子,終於算是抓上了茶壺,可卻是空的,氣的她一把扔到了地上,茶壺應聲而碎!
而她更是隨著那力道,也摔到了地上,手掌更是被茶壺碎渣劃了一道口子。
疼!
卻發現疼竟然讓她有了力氣,急忙伸手抓過一塊碎渣,看著自己的腿,咬咬牙,一下扎了下去!
血,瞬間染紅了她裙下的褲子……
門打不開,窗子總可以吧,胡欣柔抓起凳子砸向窗子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將窗子全部砸開,可卻傻眼了,二樓!
她知道身上的這種熱和無力很不對勁,她雖不知道這是哪裡,可她知道劫了她的人,一定沒安好心!
她害怕,可她卻更知道等,只有死路一條。
看了看還在流血的腿,雖然疼可以讓自己有力氣,可同樣這麼個流法,不等跑出去,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還有什麼意義?
抓過床單,努力撕下一條,緊緊的綁在腿上。
「胡欣柔你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別忘了,徐皓輝還欠你一個解釋,徐皓輝那混蛋還沒有跟你道歉,徐皓輝,徐皓輝……」
一邊嘟囔一邊將床單子全部撕成條狀又一條一條系在一起,被子褥子都被她撕開全部連在一起,扔到了窗外……
然而,她卻停了下來,因為她聽到了腳步聲向這邊走來。
胡欣柔知道不能再等,將她打成條狀的布系在了床上,再次將自己的大腿扎破,她爬上了窗子,看著下面,又聽著開門聲,反正是一死,逃出去,許就還能有生的可能!
抓著布條就順了下去……
——
「父親,這不是開玩笑嗎……」
柳秋哲面色朝紅,他伸手扯著脖子下的衣領,那種熱度,他知道是什麼,可他更知道,他自己心裡是怎麼回事,並不是找一個長的像的女人他就可以的。
柳易微微笑著,「我知道在你的心裡,棲霞她娘是你一輩子的愛,你自然會好生的照看棲霞,可棲霞太精明,小小的她就識破了柳家多年的偽裝,你不殺她她就會來殺咱們,所以你對她下了毒……從此你的心裡便落下了病。秋哲啊,那胡家的二丫頭是個嫁了人的,爹也不是非讓你娶她,只是用她,讓你可以行事就行了,去吧,那裡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