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打壞了怎麼辦?
他心灰意冷,離開了那個繁華的大都市,落迫到了這裡,滿身是傷,被錢掌柜所救,從此,他便落在這寧安縣,以打鐵為生!
可他從來不知道,有那麼一天,有那麼一個鄉下丫頭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她說她要買輪椅!
那一刻,他便記住了她!
收回目光,老鐵拎著那個半成品關了鐵匠鋪的大門,進了院子開始研究起來!
胡小柯跟石頭兩個回了村子,瞧著車上那個鐵柵欄,回家還得卸下來,不如直接上山了!
於是石頭趕著車,兩個便進了山。
石頭將柵欄扛倒瀑布後面,可胡小柯卻傻眼了!
這玩意要怎麼按到這洞口上???
到此時才想起,沒有電鑽,沒有膨脹螺絲……
「怎麼了?」石頭看她怔愣著,問了一句!
「石頭,我忘了一件事……」
「什麼?」
「沒有工具,這玩意要怎麼釘到這洞口的石壁上?」胡小柯拍著自己的腦袋,真是越來越迷糊了,腫么辦呢?
石頭眨了眨眼睛,暗暗的運了運氣,還可以,師父說自己是個練武的奇才,人家練三年的,他練三個月就可以完成,所以,現在雖然內力少的可憐,但是,把這玩意釘到那石壁中,應該還不成問題……
所以,石頭也沒理胡小柯,只是將這玩意放好,便下去在瀑布邊上,找了一塊大石頭,掂了掂還算可以,才又折了上來!
將柵欄上配著的大鐵釘對準了石壁,四周都看了一遍,運足了力氣,手裡的大石頭對著鐵釘便砸了下去!
「砰!」
火花四濺,嚇了胡小柯一跳,再抬頭,眼裡頓時露出了崇拜之色,「我塞!石頭你太厲害!」
只一下子,那鐵釘便被釘進了石壁中,胡小柯伸手拽了拽,嗯嗯,很勞固!
石頭嘴角微揚,瞧著胡小柯那心裡便滿滿的膨脹起來,揮著石頭,「砰砰」依次砸了下去,胡小柯那個鐵柵欄,便將洞口勞勞的堵住了!
石頭背著雙手,「搞定,咱們回家!」
一路上,胡小柯那冒著閃亮的星星眼就沒離開過石頭。
石頭那叫一個驕傲,小臉揚的高高的,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手——好疼啊!
力頂力,震的!
眼看就到了家門口,胡小柯拍拍他的肩,「石頭,咱們倆有幾個月沒有打了,找個時間打一架如何?」
石頭轉頭,「不打了!」
心道這將來可是自己的媳婦,打壞了怎麼辦?
「哎呀,你瞧不起我?」胡小柯一愣,這小子,以前一聽打架,那腦袋恨不得削一個尖,現在自己提了,他倒好,不打了?
「我師父說了好男不跟女斗,所以,不打了!」
石頭一高跳下了車,『蹭』的一下便鑽進了夏侯家!
胡小柯撇嘴,「死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其實是手疼!哼哼!!!」
將馬車卸了,車上還有幾套煤爐子上用的蓋子、爐竄子(爐竄了,就是扎煤用的,當濕煤放到爐子里就成了塊,要將上下扎透,那火才能旺起來,不然直接憋死了!)一系列的東西,一一拿了下來,將馬栓好才走進了屋裡。
結果一家子全坐在炕上,老爹更是悶頭抽煙,氣氛極其壓抑!
「出什麼事了?」胡小柯眉頭揪著,心道,這一天天的還真是不安生!
張水蓮便從身後摸出了一個口袋遞給了她。
胡小柯拎了一下,還挺重的,可那揪緊的眉頭卻沒有展開,「哪來這麼多的銀子?」
「你大伯剛剛給送來的……」
胡冬梅眼淚汪汪的,這一切都是她的造的孽啊!
老大不讓自己嫁,自己嫁了,他便恨上了自己,再加上常有自己被打的消息傳回來,他更恨自己了!
胡冬梅嘆了一下,「小花,你大伯他恨我恨你爹……」
當年胡冬梅剛嫁到石家不久便被石子光打了,胡家兄弟能放了石子光?
所以,年輕的胡忠義便拉著胡忠孝將石子光給揍了,回來后,因為胡忠全的無動於衷,所以胡忠義就將胡忠全給打了,然後這哥倆便擰到了一起,結果那一次胡忠義下手狠了點了,直接把胡忠全的胳膊給卸了(就是脫臼),胡忠全氣的便嚷嚷著從此與他斷絕關係!
結果二十年過去了,胡忠全還真的沒再理過他,而胡忠義成婚這麼多年,他的家,胡忠全是一次也沒進來過,可是今天,他卻來了,扔了一包銀子,只說了一句話便走了!
他說:我婆娘與閨女作的死我還了!
「他拿什麼還的?胡燕作死,今年的收成都敗的差不多了,他賣了什麼這是?」胡小柯緊緊的揪著眉頭。
「我,我,我聽說,大伯將他們家房子賣了……」
奸二說了一句。
胡小柯捏著銀子,抿緊了嘴,隨後卻是轉身跑了出去。
「小花,等我!」
胡欣柔也跟了出去。
胡小柯一口氣跑到了胡忠全他們家。
而此時,胡忠全家門口,除了出嫁的胡燕外,一水五個孩子,個個背著個包袱,都眼淚吧吧的看著自家的宅子!
更不要說,還有一些村民指指點點的,說什麼的都有!
而院子里,李春蘭坐在地上使勁的嚎,嚎的嗓子都啞了,可她的嘴裡仍就不乾不淨,罵的最多的還是胡忠義生了那麼一個沒良心沒人性的三姑娘!
可胡小柯怎麼也沒有想到,胡忠全扔了大煙袋,卻是一腳將李春蘭給踢了個跟頭,「罵罵罵,你就知道罵,你怎麼不罵你自己!銀子誰借的?我借的嗎。便宜誰占?我占的嗎。你罵人家小花,你怎麼不罵你自己愛佔便宜?如今不賣房子還銀子,怎麼著,你想進大牢嗎,你想進大牢嗎?」
李春蘭許是瞧著胡家大伯真的怒了,只是嚶嚶的哭著,可嘴上卻道,「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以為他還真的能到府衙告我不成?」
李春蘭是打定了主意不還銀子。
胡小柯撰著銀袋子的手,倏的緊了!心卻突然疼了!
剛剛她有一種衝動,想把銀子給胡忠全,這眼看天就冷了,她不想看著那幾個孩子受凍挨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