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他豈敢不同意
喬捕頭一聽是她,急忙走了出來,「丫頭……咦,胡家妹子你怎麼到了縣衙……」一看到身後的胡冬梅,喬捕頭便扔下了胡小柯!
胡小柯抿緊了嘴,你要不要表現的這麼熱情啊!
真不知道,找他是對還是錯!
只是胡冬梅不知道他的心思,便微笑了點了頭,又不失禮的退了一步,「想問一下,辦理和離,要我去敲鼓嗎?」
喬捕頭一下子怔在了那裡,眼睛眨了眨,那心卻跳了起來,愣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胡小柯蹭到了他的身邊,伸手在暗處,狠狠的擰上了他的胳膊!
就算是喬捕頭這麼一個漢子還是疼的呲牙咧嘴,卻還要忍著不能讓對面的女人發現,於是忙向旁移了一步,自是拉開了與胡冬梅之間更大的距離,當然離胡小柯也遠了一步。
胡小柯便揚了笑臉,「呵呵……這事不好辦嗎?」
喬捕頭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在胡小柯的呵呵聲中,感覺到一絲涼意!
好吧,他承認,他第一眼看到胡冬梅這個女人便有一種想保護她的慾望,然後再經過堂審事件,聽到石安平的話,他便對她產生了一絲憐惜,再然後看到石子光打她,他便產生了一種憤怒,再之後又遇上她,好吧,他承認,他想要這個的女人,就這麼簡單!
可惜,貌似她這個侄女,別看人小,那小眼睛里看事情才叫一個毒呢!不知道好辦不好辦?
「那天,羅大人已說了,你這種情況,只要你想和離,隨時找他就行,而你今天的運氣真的很好,巡撫大人今天才走,羅大人正閑著……」
胡小柯便樂了,拉上胡冬梅,「喬捕頭,那麼我們去擊鼓嗎?」
「不用,你們等我一下,我去見見大人……」
喬捕頭一撩袍子便跑回了縣衙.
大約有兩柱香的時間,喬捕頭走了出來,眼睛亮亮的,就連聲音都帶著亢奮,「羅大人請你們進去……」
胡小柯心道,不用升堂?也是,這又不是什麼刑事案件,就一離婚自不用那麼麻煩。便扶著胡冬梅走進了縣衙後院。經過喬捕頭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一腳便踩了上去。
然後還輾了一下,喬捕頭癟著嘴,看著鞋面上那個小腳印,心道,這丫頭,這報復心裡還真是重!
唉,兒子那麼聰明都被她一眼看穿,如今她又這般,難道,她極不喜歡自己嗎?
一時間喬捕頭竟然失去了自信!
書房中,羅大人正在看寫著什麼,見人進來了,便示意坐下!
等他將手中的筆放下后,便看著胡冬梅道,「你想通了?必定,和離后,對你的影響很深,就不怕那些閑言碎語嗎?」
「大人,民婦想通了,和離,我也算是解脫,不是說我沒了去處,西山上不是還有一庵堂嗎,我……」
「不行!」
「不行!」
胡冬梅被突來的一口同聲嚇了一跳,眨了眼睛,看了一眼胡小柯,自然,侄女不同意自有原因,可是,那喬捕頭為什麼不同意?
「嗯哼!」羅大人嘆了一下嗓子,當沒有看到喬捕頭那一臉的窘迫之色!
喬捕頭看到胡冬梅的目光,不大自在的說道,「不行!你不要那麼想不開,你看,你有可愛的侄女,你還有親人不是嗎,沒到做姑子那地步……」
要不是他臉本來就黑,那臊的通紅的樣子還真是被人一眼看穿了去!
胡小柯背後撇了撇嘴,不知道什麼叫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嗎!
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想娶我姑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是,我沒有說要出家啊,我只是可以去待發修行,祝願婆婆與母親身體安康。這也是我這個不孝女,唯一能做的了……」
胡小柯突然睜大了眼睛,哎呀,這胡冬梅也不是沒有腦子啊!
瞧這話說的,羅大人豈會有不同意之理?
果然,那羅大人聽過後點了點頭,「若是這世間的子女都有你這樣的一片孝心就好了……」
胡冬梅垂了頭,卻是掉了兩滴淚下來。
這時羅大人從桌子上拿了個東西遞給了她,「和離,這世間又有幾人有這勇氣,大越朝建國十年,除了五年前的昭陽長公主因不滿附馬花天酒地而當朝提出和離,也就是十年後你這個鄉野村姑了!不過,本官卻讚賞你這種勇氣!」
胡冬梅接了過來,卻是一臉的茫然,倒是胡小柯拿了過去,竟然是一份官方出據的和離書!原來他剛剛在寫這個。
「羅大人,有您這東西,是不是那石子光,不同意也不行,如果他再來掠人,我們就可以報官?」
羅大人點頭,「是這樣沒錯!不過,確是需要雙方畫押方能算是真正的和離。」
羅大人的話,頓時讓胡小柯蔫了,「那石子光怎麼可能同意?沒別的辦法嗎?」
「哼,本官判下的,他豈敢不同意!」
「是啊是啊,羅大人,那就讓她畫押吧!」倒是喬捕頭遞了一個眼色給胡小柯。
胡小柯才覺得剛剛自己有些失言了!
也是,這是古代,皇權最大,自然,縣太爺判下的,誰敢不服!
忙笑了笑,「羅大人,請您別生氣,我人小,說話也沒經過大腦,你判下的,那石子光他豈敢不同意!」
羅大人看了看她,這才點了點頭,「放心吧,這裡有三份,一人一份,官府也留一份備案!胡氏,你來畫押吧!」
聽了縣太爺的話,胡冬梅最後咬咬牙,不就是被人說些閑話嗎,相比那皮肉生意,她是寧肯被人戳脊梁骨了!所以,她禍出去了!
於是直接咬破了手指,便按在了三張紙上!
「大人,我今天晚上就住到庵里,我等大人的消息!」胡冬梅說完,便跪了下去,『咣咣咣』便磕了三個響頭!
「你起來,也不用住在庵里,你還是回娘家吧……」
這時胡小柯也跪了下去,「羅大人,姑姑被打之後便被我們接回了家,你也看到了,她這頭上的傷口,那石安平,若是偏一點,要麼是一隻眼睛,要麼是一條命就那麼交待了,所以再沒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