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憑什麼我買?
丹青,兒子長大了,都知道自己找媳婦了,我想你若還活著,一定也會贊成的吧,那閨女是個極好的,你知道嗎,這些鄉下人實在,為人極是熱情,更是少了那些勾心鬥角,丹青,就讓兒子做一個村夫吧,只要他平安,便是你我最大的安慰是不是……
……
「你拉著我跑什麼啊……」
胡小柯呼哧帶喘的甩了石頭的手,心道,羊顛瘋啊這是!
「我娘都同意了,咱們去找夏侯師父,我要拜師!」苗石頭的眼睛是鋥鋥亮的,可以看出,他有多麼嚮往成為一代武林高手!
「那也不用跑啊……在說,你想拜師,難道就這麼空著兩手?」胡小柯心道,他夏侯貞又不會跑,跑的這麼急害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呼呼……不運動是真的不行啊,看來,每天至少也應該跑上四百米才行!
啊呸,下了個狠心,才四百米,這什麼女人!
「那,那……怎麼辦?」石頭頓時攆了。
話說,那夏侯貞稀罕啥呢?
胡小柯看著石頭,石頭看著她,胡小柯心道,貌似這兩天就看他抽大煙杆子了,不過,那玩意對身體不大好,「要不,弄罈子酒?」
貌似武林人士都多少的都能喝一點?
「酒啊?」石頭撓頭,眼睛轉了轉,「走……」拉起胡小柯又跑了起來!
這時候天也落了黑影,石頭拉著胡小柯跳進了貌似誰家的後院子。
更是隨手拿了人家的一把鎬,貓著小腰就跑到一顆什麼果樹底下,然後一頓猛刨,又扔了鎬開始用手挖。
胡小柯心道,這孩子人來瘋嗎?
卻看到石頭抱出一個臘封的罈子!
喲呵,還真有人將酒埋在土裡啊,不過,運氣不大好,怎麼被這個小賊給瞄上了呢!
石頭將罈子放到一邊,又將土給填平,隨後又踩了踩,這才抱起罈子,拉著胡小柯跳出了院子!
「你你你你偷東西?」都到了家門口了,胡小柯才囁囁的說出了聲!
更不要說她心在狂跳!
要知道兩輩子加起來,她胡小柯就從來沒幹過這事!這可是頭一回!
即便是當年高考的時候,大家都在抄,人家把答案給她,她也因為緊張反而只是握著那答案,而打不開!
「怎麼叫偷呢,這是借的!明天你要是進城,幫我買一壇回來唄,我再給還回去……」
石頭的小九九打的到挺好!
「你你你……」
「別你了,快點……」
「不是我什麼啊,我是說你,你這種行為不對,這是偷,是要進大牢的……」
「不是都說你買回來,我給還上嗎,這只是借!」
「我買?憑什麼我買?」胡小柯突然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就答應他了,自己去給他買!
「好好好,我買,不過,你借我銀子,嘿嘿……」
「我……」
胡小柯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詞窮了,因為為了拜師,石頭現在就跟個小瘋子一樣,你就是拿九頭牛去拉他,也拉不回來!
兩人找到夏侯貞,那老頭正站在他的房前,抽著大煙袋樂著呢。
「夏侯……大叔!」
胡小柯本想叫夏侯老爺子,一想到他的外表,最後還是叫了大叔。
「啊,你們來了,嘿嘿,大叔我漂泊了一輩子,沒到想最終會在這個地方落地生根,嗯嗯……哎,你倆有事啊?」
「咣!」石頭直直的跪了下去,對著夏侯貞便磕了三個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夏侯貞一臉怔愣,他有說要收這娃當徒弟嗎?
雖然他也挺稀罕這小子的,不過,相比這小子,他現在更想研究那閨女!
轉臉去看那丫頭,那丫頭笑的見牙不見眼,還直往後退,她是想跑?
「師父,這是陳年老酒!」
石頭一點也不敢馬虎,跪著便上前一步,將那剛挖出來的罈子遞了上去,「里長家的酒,據說埋了五十年了……」
石頭一邊說一邊就將那臘封給撕開了,頓時那濃濃的酒香便傳了出來!
別說是夏侯貞,就連胡小柯也忍不住的狠狠吸了兩口,真香啊!
夏侯貞鼻子一動一動,眼睛都直了,是忍了又忍也沒有忍子,一下子湊過去,抱起罈子就猛灌了兩口!
「好酒,五十年可不止,少說也是百年的女兒紅,好酒!」夏侯貞哈哈笑著,一把將石頭拉了起來,「偷的?」
「嘿嘿,那個啥,借的!」石頭瞧著他的眼,也沒退縮,睜著眼睛就這麼回了,因為他心裡還就是這麼想的,等哪天買了酒,他再去給還上!
夏侯貞卻樂了,「想拜我為師?」
「不是已經拜了嗎,這可是拜師酒,而您可是喝了!」石頭有一點拘謹,但卻大著膽子指了指他懷裡的酒罈子!
夏侯貞就挑眉,嘶——!怎麼又被一個小姜繞了?
不過看著這苗石頭,那天將這兩娃子扔到房頂的時候,他順便摸了兩孩子的骨胳,其實若是說真心話,這小子比那閨女適合的多!
要不,就收了?
想一想自己一身武功要是沒個傳人,好像有點失敗啊!
十年前的那場戰亂,夏侯家最後的血脈也就此斷送,看著眼前的苗石頭,夏侯貞突然就有一點傷感,癟了嘴,倒是將懷裡的酒又灌了兩口,「小子,習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這其中的心酸更不是一般人能挺過去的,而入了我的門下,不但要學會本門的武功,更要學精,不然,我寧可廢了你,也不會讓你出去給我丟臉,你可是想明白了?再說你娘她同意了?」
苗石頭堅定的點了點頭,「師父請放心,徒弟一定不負重望!而我娘,在來之前她便說了她明白也贊成!」
「既然這樣,那成,從明天早上起,每日卯時一到,你便到我家來吧!」
夏侯貞看著石頭那雙極亮的眼睛,心裡閃過了一絲溫暖,竟然跟那個小子的眼睛一樣,閃著狡詐閃著精明,讓他稀罕啊!
胡小柯聽到卯時,於是伸手暗自算著,哎呀,這老頭,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讓自己大半夜的爬起來跟他練功,到石頭這裡,他卻要讓早上五點起來……
就算不是一視同仁,也不能帶了這麼大的差別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