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公主氣急,忙自個兒追上去,卻被林初夏身邊的一名侍衛給攔著。
「林初夏,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攔著本公主?」
西域公主氣鼓鼓的看向林初夏,那雙憤恨的眼神里,好似恨不得要將林初夏給吞進肚子里!
「我是不是東西,不是西域公主說了算的。」
面對西域公主的眼神,林初夏絲毫不在意。
「我們走。」
這個地方,林初夏並不想多留,現如今,已經有個侍衛帶著沈明軒先行回宮了,只怕是已經走了大半的路。
「除了本公主,你是找不出解藥來的。」西域公主看著林初夏道。
林初夏沒再理她,只轉身,輕身一躍便跳上了屋頂,消失在了黑夜裡。
待林初走遠了,那侍衛才肯鬆手,接著也是一個輕身一躍,跟在林初夏身後消失在了喜和宮。
西域公主滿是憤恨的站在那兒,看著喜和宮的黑夜,不就是貴妃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竟敢在她面前耀武耀威,實在是可恨!
「公主……」
見林初夏他們走遠了,一旁的阿姆才上前扶著西域公主,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就這麼沒了,能甘心嗎?
「哼,本公主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能有什麼本事救得了皇上。」
西域公主看著遠處許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她敢斷定,她給沈明軒下的葯,無人可解。
「公主,這件事,恐怕夏貴妃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公主打算如何處理?」阿姆擔心,林初夏會對西域公主做出一些不利的事來,可到底,是阿姆自己多心了。
「一個小小的夏貴妃能拿本公主如何?」
這到手的機會眼睜睜的就沒了,西域公主心裡自然是不服氣的,這葯雖然不會致命,可會使人陷入昏睡的狀態里。
西域公主倒是在這兒等著林初夏來求她,而且要跪下來求她,到那時,可就有一場好戲看了。
回了同心殿,已經有人去請太醫了,這會兒,林初夏也在床邊陪著沈明軒,只覺得他的額頭似乎比之前還要燙。
「想不到那西域公主竟真的敢對明軒下藥。」
坐在床邊,林初夏蹙眉說了句。
下藥這種事,在宮裡可是個忌諱,可如今被下藥之人是沈明軒,而這下藥之人又是西域公主,只怕是不好將那西域公主怎麼樣了。
「那西域公主在這宮裡向來囂張跋扈,和那琦妃就是一夥的,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說話的是彩月,當日的羞辱,她可是記得清楚得很。
林初夏看了彩月一眼,倒是沒說話,只是焦慮不安的在那兒等著太醫來。
「娘娘,太醫來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林初夏一聽太醫來了,急忙從床邊站起身來,隨後等著太醫進來。
「臣,參見貴妃娘娘。」
太醫拎著藥箱進來,便拱手向林初夏拜了拜。
事到如今,這些規矩都已然顧不上了,林初夏只催促著那太醫,讓他快些給沈明軒看病。
太醫不敢有所怠慢,急忙拎著藥箱走到床前,太醫先是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人,這才伸手為沈明軒把脈。
可見把了會兒脈,太醫的臉色很不好。
「這……」
「怎麼樣太醫?」
一聽這話,林初夏的一顆心都跟著提了起來,難道說,太醫就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嗎?
到底,她還是不信的,除了西域公主,她也堅信自己能夠找到醫治沈明軒的法子。
沈明軒總不能一直這麼昏睡下去。
「回貴妃娘娘,皇上這是中毒了。」這事,太醫只能如實向林初夏稟明。
「可能解?」林初夏連忙追問。
「這……臣也只能試試。」
太醫一時語塞,對於此事倒也沒什麼把握,如今能做的事,便是先給沈明軒除去身體里的毒血了。
林初夏一直以為,這葯里沒毒,可聽太醫這麼說,她才明白,那西域公主的心是有多狠了。竟然為了能夠得到沈明軒而出此下策,實在是可惡。
「不管用什麼法子,只要能讓皇上醒來就行。」
此事事關重大,而林初夏也只能催促著太醫,讓他快些為沈明軒醫治。
以前,她也不是沒有看過凌風施針除毒血的,不管用什麼法子都好,只要有法子,就要試一試。
「是。」
太醫領命,便開始為沈明軒施針醫治了,太醫想不明白,沈明軒為何會中毒?
而且這毒,也是太醫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只覺得沈明軒此刻的脈象很亂,且渾身發燙。
太醫為沈明軒施針,林初夏是不敢去看的,因為她怕。
可是那長針扎進沈明軒皮膚里的時候,沈明軒卻什麼感覺都沒有,整個人都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的。從表面上看去,就像是發燒了一般,可若不是太醫為之把脈,也不知道沈明軒是中了毒了。
這毒不深,然而太醫為沈明軒施了針以後,只從皮膚里流出少許的黑夜血液來,一個人,只有中了毒才會有黑血流出。
「太醫,這黑血已經流出,皇上可是安然無恙了?」
林初夏以為,這黑血從身體里流出,沈明軒就已經沒事了,可她錯了。
那西域公主既然有心給沈明軒下藥,又豈會如此輕易的讓她給解了毒?
這黑血雖然已經從身體里流出,可沈明軒的臉色卻仍是不見好。
太醫在收了針之後,又為沈明軒把了脈,一張臉卻還是沉著。
「貴妃娘娘,皇上的脈象還是像之前那般。」
太醫在重新為沈明軒診脈之後,便拱手向林初夏說道,可見太醫這麼說,也就是他也沒了法子。
難道說,林初夏要去求西域公主交出解藥嗎?
現如今,也不知凌風他們有沒有出了南都城。
「來人!」想到此,林初夏立即喊了人進來,接著又吩咐道:「你快些派人去南都城,打聽凌風他們的下落。」
要她去求西域公主,只怕是那西域公主也不是那麼好求的,這西域的毒也只有西域人才能夠解,之前沈明軒身上所中的毒,到頭來還不是被林婉兒給解了?所以,林初夏只能讓人去找凌風他們的下落,聽凌風說,他們是要在南都城停留一晚的。
而如今,林初夏也只是希望他們兩個不要走遠了。
這次被派去的侍衛輕功了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抵達南都城。
侍衛們領了命,這便匆忙趕往南都城了。
同心殿里,林初夏也只能焦急的等著,不過沈明軒身上燙得厲害,只怕是先給他降熱了。
太醫並沒有走,而是留在這裡觀察著沈明軒的情況,若是加重了,也能夠幫得上忙。
「太醫,可是能先給皇上降熱?」林初夏這時候慌得厲害,沈明軒出事,她整個思緒都已經亂了。
這會兒,也只能詢問太醫的意見。
「大可一試。」
其實,這個點兒上太醫也沒了主意,不過也覺得先為沈明軒降熱好些,或許能起到效果。
說時遲那時快,林初夏立即讓人端了盆溫水進來,她先將帕子浸濕了水,之後又擰乾,這才將帕子搭在沈明軒的額頭上,為之降熱。
幾乎忙了一個時辰,沈明軒額頭上的溫度才算是降了些,可林初夏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重複著這個動作,不知疲憊。
即便是找到凌風他們,恐怕回到皇宮也是明天早上了。
「太醫,你且再為皇上把把脈。」
兩個時辰以後,林初夏便向一旁的太醫說道。
太醫領命,這便走到床榻前,為沈明軒把脈,可見現在的脈象已經比之前好些了,這用溫水降熱還是有些效果的。
「回貴妃娘娘,皇上的脈象已經比之前好些了。」
太醫為沈明軒把了脈之後,又站起身,如實的向林初夏稟報此事。
「既然有用,那就繼續。」
這個時候,即便沈明軒是躺在床榻上沒有說一句話的,可林初夏也知道,他現在是有多難受。
凡是被下了葯的人,都不會好受。
喜和宮那邊,西域公主則不慌不亂的坐在床榻上,好似今晚發生的事與她完全沒有關係。
然而她這邊,也聽說了同心殿的事。
當西域公主聽說林初夏去請了太醫來以後,只覺得好笑。
只是一個太醫就想解她下的毒,將她當成什麼了?
她,堂堂西域公主下的葯又豈是那麼好解的?
本打算今晚與沈明軒洞房之後,第二天便為沈明軒解了身上的葯,可事情既然辦不成,那她也沒必要為沈明軒做這件事了,反正到頭來她也落不下什麼好的功勞。
哪怕是有功,也都全數歸了林初夏。
那她又何必去做這件好事呢?還是待在喜和宮裡,慢慢地等著林初夏來求她吧。
只要想想,林初夏跪在她面前的樣子,她就覺得痛快。
如今在這喜和宮裡,能用得上的人也就只有阿姆了,從今晚的事來看,西域公主就知道外面的那群人是不經用的。
既然不經用,那就不用,難道她一個西域公主身邊還缺人嗎?
「林初夏,咱們就等著,本公主就不信會鬥不過你。」
在這後宮里,唯一能讓西域公主恨得牙痒痒的人便是林初夏了,只因她在這後宮里得寵,只因沈明軒在新婚當晚棄她而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