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差點露餡
「小翠,我突然想吃竹筒飯了,你可會做?」
這話,林初夏是故意說給外面的人聽的,提起竹筒飯,吃過的人都叫著好吃。
可林初夏現在需要的,是沒有做成竹筒飯之前的竹筒。
小翠與林初夏二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夫人既然想吃,那奴婢就去為夫人做來。」
說完,小翠便端著托盤出去了,這日復一日,小翠也只有送餐和要洗漱的時候才進來。
或許是兩人同病相憐,讓林初夏和小翠之間多了些許默契,有時候,即便是她們兩人不說話,也都知道彼此心裡所想的。
只是,她被困在這個地方已經有了數日,卻未曾見到沈明軒來救她。
雖然只是嘴上希望他別來,可心裡卻還在盼著。
望著這間空蕩蕩的屋子,林初夏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夠想起軒王府里的一切,她想回家。
林子里,又該去哪兒找些竹子回來?
「吃什麼竹筒飯?能在這個地方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就該知足了,竟還要求這要求那的,這裡可不是軒王府,還真把自己當成王妃了?」
小翠送了早飯之後,便去為林初夏討要東西去了。
眼下,她又走不出這個院子,也只能求人辦事。
可誰知,她的懇求卻被對方狠心拒絕。
林初夏坐在屋子裡,將這句話一字不差的聽進了耳朵里,果然,是她太高看她自己了,外面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身份。
這些人,可都是誓死效忠於自己主子的,又怎會聽她的隻言片語?
可她還是軒王妃,是南都城的夏公主,加上她對那個人還有用處,所以,她絕對不能夠示弱!不能讓外面的那些人看不起她!
「難道本王妃想吃什麼,還想要你來做決定嗎?你們主子將我關在這裡,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說明什麼?你們主子大可將我殺死,又或是關在這裡餓死,可你們主子並沒有這麼做,是因為什麼?」
此刻,林初夏威嚴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她的話其實不無道理。
「倘若本王妃有半點閃失,你們的主子就能夠放了你們嗎?」見外面的人不說話,林初夏又冷言相逼。
相信她不再多說,外面的人也該清楚了。
她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主子又對她如何,外面的那些人可都是心裡有數的。
「無論本王妃的境地如何,本王妃依舊是軒王妃,你們主子並未叫你們來殺我,可倘若本王妃在這屋子裡自盡,你們還能脫離得了干係嗎?」
這會兒,外面的人不說話,林初夏倒是越發有了底氣,想必外面的那些人還在思考著這件事。
「是,王妃叫小的去買什麼,小的去買就是。」
終是猶豫了半天,外面才有人開口說道。
「多謝了。」林初夏得意一笑,不過出於客氣,還是對外面的人道了聲謝。
只是到了中午,小翠進來時便端來了做好的竹筒飯,另外,還有幾個洗乾淨的竹筒。
林初夏見了,將那竹筒給悄悄收了起來。
「夫人,奴婢手藝不精,怕是做不出您以前吃的那個味道。」小翠故意找了個話題,好疏散外面人的注意。
「夫人,奴婢告退。」小翠在這裡不能夠待太久,以免被人懷疑。
此次,小翠送來的還有一件斗篷,這斗篷的顏色很是好看,是林初夏喜歡的淡藍色,斗篷上面還綉著幾朵絹花,看上去很是精緻。
小翠前腳剛走,外面便下起了雨來,林初夏雖然看不到,可聽著聲音卻也知道外面的雨下得很大。
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怕是今後的這天兒會越發涼了。
林初夏坐在床前,正看著那件斗篷,她在想,到底將她困在這兒的人是誰?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有侍衛來向沈明軒稟報了昨夜一事,還是當著林初夏的面說的。
侍衛知道,沈明軒並不在林初夏面前避諱這麼東西,有什麼自然就是說什麼,也不怕林初夏聽了去。
沈明軒的臉上自是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他不知,那人潛入王府是想要做什麼?那人,又會是誰派來的?
有了昨夜一事,林初夏自是不敢再犯,只因她太過莽撞了,也全然沒注意到那時會有侍衛突然進來。
也幸好她身手快,不然很快就被人抓住。
那麼到時候,她就會是那顆沒用的棋子了。
「讓府里的人嚴加看守。」
對於這件事,沈明軒處理的方式也很是簡單,畢竟他在府里可是安插了暗衛的。
卻唯獨沒有想到,竟會有人如此大膽,偷溜到他的斜陽居來。
看來,又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了,可到底,想要在他這裡找什麼?
侍衛退下去之後,林初夏便挽著沈明軒的胳膊,輕聲安撫道:「王爺別太擔心了。」
這話,林初夏自然是有別的意思,可沈明軒卻聽不出這言語中有什麼別的意思。
「嗯,只要不是行刺就是,本王最怕你受傷。」沈明軒握著林初夏的手,輕拍了拍。
「王爺放心,今後妾身不會再出王府了,即便是出府,也會帶著侍衛。」林初夏靠在沈明軒懷裡說道。
事到如今,若是有人想要動手,怕是林初夏不出府也會有危險,所以,沈明軒更是派了幾個家丁在斜陽居里守著。
這樣一來,倒是防了有人進入,可對林初夏而言,卻成了個極大的絆腳石。
斜陽居有人嚴加看守著,可她叫她如何再去偏廳?
昨夜她找了許久也沒能找到開啟那面牆的機關,如此一來,也只能夠借著沈明軒對林初夏的寵愛去問了。
「王爺,昨日妾身到偏廳給王爺送點心的時候,看到王爺身後的那面牆很是獨特,不知王爺為何會這樣設計?可是在裡面藏了什麼機關?」林初夏假意開玩笑道。
「夏兒難道忘了?那面牆還是夏兒叫本王這麼設計的。」沈明軒好奇的看著林初夏,難不成她把這些東西都給忘了?
可即便是失憶,又為何她不說?
「是嗎?」聞言,林初夏尷尬一笑,「妾身近日來記性好像有些差了。」
讓林初夏沒想到的是,她差一點就要露餡兒了,到底,不曾了解過林初夏以往與沈明軒的事情。
即便是她學得再像,可到底,她不是真正的林初夏。
沈明軒擔心,是她在前些日子裡撞到了頭,才導致她有些事情不大記得了,於是便抱著她的頭開始檢查起來,並問道:「疼不疼?」
看到他如此急切的模樣,林初夏也立即會意,如此一來,她只能說是自己撞到了頭,才導致有些事情記不大清了。
以現在的局面來看,這樣的借口是最好的。
林初夏也很聰明,之前沈明軒在她頭上按的那幾下她沒喊疼,就當按到後腦勺某個位置的時候,林初夏忽然喊了聲疼。
沈明軒一蹙眉,便立即叫人去請大夫過來,說是要為林初夏仔細檢查一番。
怕是,她的頭真的受到了撞擊。
「你撞到了頭,為何之前不告訴本王?」沈明軒的話里,似是帶著些責備,可更多的還是那份心疼。
他不忍心看到她受傷,不過也該早就想到的不是?
黛兒死了,她不可能沒有事,當時的局面一定是非常惡劣的,可他卻全然沒有想到。
是他疏忽了。
「妾身怕你擔心……」林初夏低垂著頭,一副不想讓沈明軒擔心的模樣。
「傻瓜。」沈明軒將林初夏輕輕摟進懷裡,心疼道。
很快,大夫就來了,為林初夏細診一番后,才說:「王爺,王妃的頭部似是受了傷,雖說已經消腫了,可王妃說疼,那必然是腦袋裡面還有淤血。」
其實大夫也只是從表面上的現象來說,實際上,到底頭疼不疼還要去問林初夏,可她又怎麼會說實話呢?
聽到林初夏的腦袋裡有淤血,沈明軒更是擔憂了,他忙問著大夫:「這淤血化開要等到何時?」
「這……怕是要等一段時日了……」大夫也顯得有些為難,對於林初夏腦袋裡的那塊淤血何時能化開,他也拿不準個時間。
「草民可以開些化瘀的葯給王妃。」大夫見沈明軒不說話,這才又開口說道。
沈明軒一聽,哪兒等得了?當即就讓大夫開了藥方出來,並讓府里的下人隨他去藥鋪里拿葯去了。
大夫走後,屋子裡的下人們也都識趣退下。
沈明軒快步走到床邊,心痛的握著林初夏那有些冰涼的手,說道:「以後身子不舒服,可別再瞞著本王。」
「嗯。」林初夏聽話的點了點頭,「妾身並不覺得疼。」
不管怎麼說,沈明軒還是心疼的,或許是林初夏在於那些人打鬥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自己,可當時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經過這件事,林初夏為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今後,怕是她說錯了話也不會有人懷疑她了。
沒想到,她能夠藉此來逢凶化吉,可真是天助。
「王爺倒是說說,那面牆的背後有什麼?」到現在為止,林初夏還是不死心,她總是覺得那面牆有些古怪。
以她和沈明軒的關係,這麼問倒是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