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孤注一擲
“幾十年前，急於證明自己的我答應了穆科夫公司的邀請，加入了他們的生物研究工程，那個時候的我跟所有的年輕人一樣，渴望成功。”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我發現了形體進化儀的可行性，就是將人類的基因組進行重新調整排列……再添加一些原本不兼容的元素……”
“哦，抱歉，我差點兒忘了，你不是來聽我這個老頭子的廢話的。”威尼克教授苦笑著搖了搖頭。
“老先生，研究所的另一邊就是那個叫‘形體儀’的機器放置的地方嗎？”
“是的，我想讓你去的就是那裏。”
“你見過比利了嗎？”威尼克教授出聲問道。
“比利霍普？我聽到過這個名字許多次了，他跟瓦爾裏德有什麽關聯嗎？”
“哈哈，你被那個孩子騙了。”
魏青舟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又想起了無線電裏那個男人給他提示的一句話：“比利霍普是比利霍普，瓦爾裏德是瓦爾裏德。”
這樣前麵的一些線索也都結合起來了，拿著巨型剪刀的弗蘭克見到瓦爾裏德時那一聲驚詫的“比利霍普”…………這些線索指向的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
“比利霍普隻是一個與瓦爾裏德契合的人類？”魏青舟恍然大悟道。
“沒錯。瓦爾裏德本身隻是一個沒有意識的生物兵器，是比利的意識操縱他行動，因此你隻要破壞比利的本體，瓦爾裏德就會失去攻擊性。”
威尼克教授看著魏青舟大有孺子可教的感覺，跟這種有腦子的年輕人說話就是省力。
“那個巨大的胖子又該怎麽對付？”
可惜威尼克教授似乎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克裏斯並沒有什麽弱點，這個我幫不上你。”
走出了威尼克教授的隔離室，魏青舟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形體儀放置室。巨大的機器占據了數千平米的空間，一根根粗大的電線錯綜複雜地連接著，讓魏青舟有點不知從何下手。
“這就是比利的本體吧。”
機器的正中央是一個類似於雞蛋的營養艙，裏麵裝著一個渾身都插滿管子的金發年輕人，魏青舟一眼就辨認出了他的外貌。
循著這些管子，魏青舟很快就找到了控製營養艙的開關，不過密密麻麻的按鈕很難一下子辨別出哪一個是釋放按鈕，哪一個是消滅按鈕。
“綠和紅，我該選哪一個？”
在排除一些不起眼的小按鈕之後，麵臨的就是一紅一綠兩個主按鈕的選擇，魏青舟開始遲疑了。
“拚了！”魏青舟咬牙按下了綠色的按鈕，希望這一個是把比利本體放出來的選項，因為他必須保證胖子被幹掉。至於比利，那隻能再做周旋。
營養艙中的營養液逐漸消退，艙門緩緩打開，魏青舟拔掉管子，把比利從裏麵抬了出來。
魏青舟用手拍了拍比利的臉，甩了幾個耳光，還用拳頭朝他肚子打了幾下，發現沒什麽變化之後把他扛了出去。
與此同時，正與胖子激戰的比利感覺到身體有些微微不適，不過沒有多想，繼續朝著胖子迎了上去。
“可惡！”
瓦爾裏德的攻勢不斷地傾瀉在胖子身上，可奈何胖子實在是皮糙肉厚，造不成什麽有效傷害，而胖子因為行動相對緩慢，也始終打不到瓦爾裏德，兩者隻能維持一個僵持態勢。
就在瓦爾裏德一籌莫展的時候，通道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肩上還扛著一個人，這是自己的身體！
“比利！接著！”
魏青舟故意把比利的本體用盡全力扔出，比利暗地裏咒罵一聲，擺脫胖子的糾纏，一把接住了自己的本體。
就在瞬息之間，瓦爾裏德就從邁爾斯的身體裏鑽了出來，進入了自己的本體，魏青舟上前接住了邁爾斯。
“我的力量，回來了！”
胖子依舊不屈不撓地衝將上來，像是一頭永遠不知疲倦的人間凶獸，猛揮出一拳似乎想要把比利的腦袋砸開。
比利緩緩睜開雙眼，單手虛握，黑霧凝聚成了一隻巨手，五指緊握抓住了胖子，胖子巨大的身軀竟然不能再前進一分一毫，繼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抬了起來，不斷向兩側的岩石撞擊著。
胖子發出了痛苦的嚎叫，可比利似乎越來越興奮，操控著巨手揮舞著，碎骨聲伴隨著撞擊聲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胖子成了一灘軟趴趴的東西。讓魏青舟感到無法戰勝的家夥居然被比利活生生拍成了肉醬。
“你……”比利轉過身，戲謔地看著魏青舟。
魏青舟從背後拿出巨型剪刀，突然暴起，想要趁比利不注意偷襲他，然而下一秒魏青舟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過於天真。
“轟！”
魏青舟被彈飛到了數米開外，巨型剪刀落在了原地，不過比利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誰都沒有注意到，邁爾斯的眼皮輕輕地動了動。
“你見到那個老家夥了？想來你已經知道我的事了。”
比利蹲下身來，看著魏青舟笑著說道。
魏青舟感覺到胸口鑽心地疼痛，不知道斷了幾根骨頭，還有陣陣胸悶感，最後喉頭一甜，一股腥意湧了上來，嘴角流下了殷紅的鮮血。
“你看，人類的身體就是那麽脆弱，在我這種存在麵前你還抗爭什麽呢？”
他攤了攤手，搖著頭嘖嘖道。
魏青舟抬起頭來，瞳孔微微縮了一縮，不動聲色地說道：“你為什麽不直接幹掉我，這樣會讓你更好受嗎？”
“更好受？不不不，我可不是那種粗魯的變態，我隻是想知道你靈魂的秘密而已。”
“我靈魂有什麽秘密？”這次輪到魏青舟一頭霧水了，他不就是一個普通五好青年嗎？至少在接觸這個世界之前是。
就在比利放鬆警惕的時候，一把剪刀突然從後麵刺穿了他的胸口，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身體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邁爾斯，幹得漂亮！”魏青舟忍不住誇讚道，剛剛就是因為看見邁爾斯在比利身後伺機而動，他才繼續用言語跟比利周旋的。
比利捂著胸口惱怒地說道：“你們都得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