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比試
吳首輔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走到皇上近前，躬身施禮后說道：「皇上，今日是上元節，老臣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吳愛卿，但講無妨！」
「皇上，今日是上元節，老臣以為咱們應該討個巧，讓這些小女童們展示一下她們的才藝，給陛下和眾位同僚觀賞。皇上以為，老臣的提議可否恰當！」
皇上一聽吳首輔的話，就有些明白了，想必那吳家小丫頭，平日里在家肯定是沒少學習才藝吧。今個兒是想當著大傢伙兒的面，拿出來賣弄賣弄。「那以吳愛卿之見，她們要怎麼展示？」
「當然是十歲以下的女童都要參加，為了公平起見，那些懷抱里的小女娃的才藝，可以由其母代勞。」吳首輔的話一出口，明眼人就知道，吳首輔是沖著燕寧郡君去的，因為這裡還在懷抱里的孩子，並不多，承月郡主是其中之一。
知道了吳家的打算，好多人都暗罵吳首輔卑鄙。因為燕寧郡君代女跟一群十歲以下的女童比才藝，贏了不光彩，輸了，就更是裡子面子都丟光了。
皇上聽了吳首輔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老狐狸是想「一舉兩得。」一是想捧高自家的孫女兒，二是想貶低燕寧郡君，母親都輸於人，何況是其教養出來的女兒。
看著朱秀妍的得意神色，雲冉湊到蘇瑾旁邊說道：「這個損主意肯定是朱秀妍出的，正所謂，什麼樣的人，出什麼樣的主意。」
蘇瑾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顧辰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自家的媳婦兒。兩個人成婚這麼久了，除了偶爾能聽到媳婦兒哼個小曲兒，他還真的沒見過媳婦兒，有什麼別的才藝。
象是心有靈犀，蘇瑾轉頭瞧了他一眼，說道：「相公，你想看為妻給你展示什麼才藝。」蘇瑾這一句話出口，顧辰的心跳就開始加速了，他知道自家媳婦兒從來不會說：「誑語。」
見大家都默默無語，吳首輔繼續開口說道：「皇上，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咱們就不妨開始好了。」
「慢著！皇上，臣有一事相求。」蘇瑾抱著月兒躬身施禮。
「燕寧，但說無妨！」
「皇上，吳老大人的提議，臣不敢苟同。在座的女童中，只有臣的小女月兒最為年幼。讓臣代女展示才藝尚可，可是臣唯恐對這些女童有失公允。所以，臣提議，這些女童展示完才藝之後，由這些女童的母親們，共同推舉出來一位其中女童的母親。臣願意，跟那位被推舉出來的女童母親一起表演才藝。」
蘇瑾的話音剛落，好多人都把眼神落在了朱秀妍身上。心說：燕寧郡君想保住面子，要跟推舉出來的女童的母親一起表演才藝，那個被推舉出來的人，一定是這位曾經被譽為京城第一才女的朱秀妍。
朱秀妍聽了蘇瑾的話，先是一愣，后又不屑的一笑。輸我兒，嫌丟人？那麼本夫人就讓你更丟人。
吳首輔卻一副無所謂的架勢，總之，這個村婦跟誰比試，都是必輸無疑。他對自家的孫女兒有信心，那是他為了孫女兒可以坐上那個位子，親自點撥的。而自家兒媳婦，這些年來，在這京城裡早有盛名。還沒聽說過哪位貴女能勝的過她，這個村婦，就更是別想。
想到個把時辰之後，丟光了裡子、面子的燕寧郡君，看你還有何臉面待在這京城，還不得早早的滾回鄉下。
看著那吳家人，各個不屑一顧的眼神，蘇瑾一如既往的，沒給他們半個眼神。
小女童們的才藝展示，還是很正規的，是抽籤決定的順序。看著十幾個小女童，年紀從五六歲到十歲不等，各個都中規中矩的出來表演自個兒拿手的才藝。有彈琴的，又賦詩的，有寫字的，還有畫畫的。
只有吳明珠選的是舞蹈，舞蹈的名字居然是其母親的成名之作「飛天。」看著那丫頭有模有樣的揮袖起舞，朱秀妍傲慢的看著蘇瑾。暗道：我的飛天舞，我兒足足學去了五層，恐怕你這村婦會看呆了吧！
蘇瑾要是知道她怎麼想。一定會告訴她「親，你想多了！我看過的飛天，恐怕是你翻越十座大山都追不上的。」
終於這些小女童們的才藝展示告一段落，朱秀妍已經換好了衣裳，站在那裡躍躍欲試。她知道，有她的地方是不會有別人被推舉出來的。果不其然，眾女童的母親們出口的名字，都是吳少夫人。
聽到自個兒的名字，沒有意外的被自個兒曾經的手下敗將們提起，那也是一種榮耀。
朱秀妍也不客氣，「既然大家都推舉了我，那麼妾身就卻之不恭的獻醜了。」說完，就高傲的走過蘇瑾旁邊，向中間的檯子走去。
她一身衣裳，蘇瑾就知道她肯定也是想跳飛天，畢竟母女倆的著裝差不多。這到給自己帶來了一些便利，這個曲子自己要是再聽一遍，就應該差不多了。
絲竹之樂再次想起，好多人的眼睛看著台上，嘴巴卻都在竊竊私語，無非是：「不愧是當年的京城第一才女，這舞姿優美的無人能及。」
那朱秀妍在高台上一邊舞蹈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台下人的反應。在眾人艷羨的目光里，更加不屑的看著蘇瑾。「村婦，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們趕出京城，給我兒騰地方。」
一曲終了，朱秀妍輕快的走下檯子，炫耀的在蘇瑾跟前走過，走過蘇瑾的時候，還傲慢的說道：「一個村婦，還想跟我斗？哼！真是自不量力。」
蘇瑾卻沒理她，只是把月兒放到顧辰的懷裡，起身之後，走到一面大鼓之前，拿起鼓槌敲了一下，鼓聲悶響驚動了所有的人。在場的人均是一愣？
暗暗思量：難道這燕寧郡君沒有任何才藝可以展示，就只能用「擂鼓助威」來充當其才藝？
有了這個認知，朱秀妍帶頭笑了起來。「擂鼓？那可是糙漢子的行為！難道燕寧郡君，要跟糙漢子們比試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