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誰來了
「大伯娘,小姑!」蹲在旁邊玩耍的大福,靦腆的跟她們打招呼。蘇瑾上前摸摸他胖乎乎的小臉兒,誇他乖,結果小傢伙還不好意思了。
蘇瑾更覺有趣,抱起來一頓啃,啃的大福捂著小臉兒,咯咯的笑。還一本正經的說著:「大伯娘,饒命啊!小侄再也不敢了。」
聽見大福軟軟糯糯的話語,蘇瑾真的稀罕的不行。「你個小機靈鬼,這都是跟誰學來的話呀!」
「五叔!」「五郎?」
「還不是前些日子,有媒人上門來給五郎說媒。那媒人也是個貪心的,一口氣說出來三個姑娘,咱娘就覺得這人不靠譜,這是拿了三家的好處,跑咱們這買好來了。」
「咱娘就問五郎的意思,結果五郎也是一個都沒看上,然後五郎就是剛才大福說的那套嗑。誰知道竟然讓大福記住了,還會學以致用,竟然說給大嫂。這小子,還真是個小人兒精。」
蘇瑾聽了,就更稀罕了。「這小子這麼聰明,將來一定是個讀書的料。」
「誰知道呢,要是真的象大哥那樣就好了。」
「一定錯不了,你看他現在尖的,將來讀書一定好。」
西廂里的二美,聽見蘇瑾的說話聲,也鳥悄的走出來,和她們打招呼。「大嫂,綿綿回來了。」
「二美最近還好吧!大貴現在怎麼樣。」
「我們娘倆都挺好的,尤其是那小子更省事,整天吃飽了就睡,跟小豬似的。」
「是嗎,那我們去看看。」蘇瑾拉著綿綿隨著二美進了西廂,看著炕上的大紅襁褓里,胖乎乎的小小子,睡的這個香,還時不時的動動小嘴巴,把蘇瑾和綿綿稀罕的都想去抱抱。可是大貴還沒醒呢,兩人只好作罷。
「嫂子,大貴可真好玩,那小嘴兒還總動呢。」「大福,也好玩。」隨後跟來的大福,扶著門框,小聲的表白著。
「恩,我們大福也好玩。」說完,綿綿抱著大福出去了,怕他一時聲大,把大貴給嚷嚷醒了。
蘇瑾坐了一會兒,也怕吵醒了大貴,就拉著二美去院子里坐會兒,畢竟大貴現在還小,連翻身都不會,應該沒危險。
二美也是這個意思,三個妯娌坐在院子里,一邊摘菜,一邊悄悄的說著體己話。
可是這份靜謐,沒過多久就被一陣吵嚷打破了,看著兩輛牛車停在顧家門口,秦氏拉著老閨女率先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回頭,大聲的說個不停。「你們都快點兒吧,都磨蹭啥呢。」
「秦家嬸子來了,請裡面坐。」婆婆不在,她這個做長媳的就得挑頭招待來客。
「哎呦,大郎媳婦兒回來了,可是不得了!」秦氏看著蘇瑾身上這一身行頭,直咂嘴。還好,她還記得她今個兒幹啥來了。
「大郎媳婦兒,啥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大一會兒,大家都裡面坐。」就算是小雨娘倆在睡覺,這會她娘家來人了,也得往東廂房裡讓。
可是秦氏的大嗓門,還沒走到東廂門口,就聽見屋裡傳來小嬰兒的哭聲。剛睡下沒多久的江小雨又被吵醒了,抱起孩子開始哄著。
「娘,您就不能小聲點嗎?孩子都被您嚇醒了。」
「一個丫頭片子,有啥金貴的。」
「親家母,丫頭片子不金貴,你咋理直氣壯的住了一個多月?」剛出前門口的毛氏,聽見秦氏看低自家孫女兒,心裡這個不待見。我們顧家還沒嫌棄呢,哪有你嫌棄的份。
「娘,您醒了。」「恩,回來了咋不叫我起來。」「小蓮說您辛苦了大半夜,我們就想您多睡會兒。」
「恩,這孩子也不知道隨哪個,咱們家可沒這樣的,這麼能哭。也是,這剛落地,她姥姥一聽是個丫頭,就開嚎,足足嚎了半個時辰,都不帶停歇的。知道的,是四郎媳婦兒生個姑娘,她當姥姥的不樂意。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顧家怎麼了。」
毛氏這一頓連敲帶打的,秦氏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不是嗎,閨女生孩子,你幫不上忙,還添亂。就因為閨女生個丫頭,你就跟嚎喪似的,誰家不嫌你晦氣。
跟著來江家人和秦家人,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好好的親家,讓她作成這樣,這以後可咋來往。
蘇瑾回家的時候,把這事說給顧辰聽,顧辰聽了也不樂意了。「誰要是敢在我閨女出生的時候嚎喪,我就讓人把她扔出去。而且,永遠都不許她登咱們家的門。」
聽著某人霸氣的宣言,蘇瑾心頭暗想,咱們家將來無論生男生女,都不會有人那麼不識時務的。
日子過的真快,轉眼兩個人成親已經一年了。
入夏的夜晚,吃過晚飯,兩人坐在前門口納涼,看著東牆下的葡萄架說著話。
「媳婦兒,看那葡萄也結了好幾串呢,就是不知道,咱們啥時候才能吃上。」
「要等著葡萄成熟,咋地也得到八月。」
「要那麼久啊!」
「大郎想吃,那裡不是有嗎?」蘇瑾悄悄的咬耳朵,意思是空間里有很多。
「那能一樣嗎?這可是我們兩個一起種下的。」那是兩個人一起在空間里挖出來葡萄苗,又一起種在東牆下。想著那時的甜蜜,顧辰悄悄的在蘇瑾耳邊說:「媳婦兒,我們該就寢了。」聽出了某人話里的意思,蘇瑾的小臉兒又是一片灼熱,不過是夜色中無人看得見。
第二天,蘇瑾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還好上次回顧家,綿綿覺得娘親太辛苦,沒有跟回來,否則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聽見屋裡有動靜,清茶忙去打水伺候蘇瑾洗漱。穿上一套半新的淺藍色長裙,在隨手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慵懶的坐在炕桌前,只吃了一小碗雞絲粥,就覺得飽了。
飯後,一個人就百無聊賴的在院子里踱著步。
遠處傳來陣陣的馬蹄聲,聽聲音是拉著重物。馬蹄聲由遠而近,不久后就停在自家門前。
蘇瑾正在想,又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