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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出什麼事兒了?

  蘇澈從門外走進,先是行了禮,待得顧九屏退了左右,這才道:「夫人,苗疆使臣出事了。」


  這話一出,顧九的神情一怔,旋即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此番從獵場回來之後,顧九便讓蘇澈盯著塗姬,以防她做出什麼不可控制的事兒。


  這會兒聽得蘇澈的話,顧九第一反應,便是塗姬開始作妖了。


  誰知對方的下一句話,倒是讓她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


  見顧九不可置信,蘇澈復又重複了一遍,道:「苗疆使臣盡數被抓,動手的是大理寺的人,屬下認得。」


  他雖不在大理寺,可因著是秦崢的私衛,所以對秦崢身邊的人還是了解的。


  顧九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疑惑道:「大理寺突然抓人?」


  她說到這兒,復又問道:「這兩日,苗疆的使臣們可有什麼異常么?」


  聞言,蘇澈搖頭道:「不曾,她們一切正常,此番大理寺應當是突然發難,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屬下觀察到的情報,抓人的行動格外隱秘,帶走的時候也並無多少人注意到。」


  聽得蘇澈這話,顧九越發狐疑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她才想著,就聽得蘇澈又問道:「可要讓屬下繼續去盯著么?」


  顧九斟酌了一番,這才搖頭道:「不了,既然是大理寺出手,你便在府上待著吧。」


  她先前之所以讓蘇澈盯著,為的也是怕塗姬作妖,給秦崢他們添麻煩。


  如今人都被抓了,她便也不必操這個心了。


  得了顧九的話,蘇澈應聲之後,見她沒有別的事情吩咐,轉身便出去了。


  待得人走了,顧九則是捏了捏眉心,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大了起來。


  自從上次顧九跟秦崢說了那些線索之後,便真的再也沒有正面跟塗姬有所接觸。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秦崢突然發難,是不是暗中查到了什麼。


  她猜的不錯,秦崢不止查到了,且還拿到了證據。


  而此時那些與之相關的人,盡數都在御書房內。


  ……


  「你們可還有什麼話說?」


  聽得皇帝開口,殿內凝結的氣氛反倒是越發的冷了幾分。


  除了主位上的皇帝之外,大理寺、兵部、太醫院三方人馬皆在此,苗疆的使臣們更是幾乎來了個齊全。


  中午那會兒,大理寺對苗疆突然發難,眼見得他們要帶塗姬走,苗疆使臣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眼見得秦崢的態度堅定,直接便隨著一同入了宮。


  原本她們還是怒氣沖沖,更有打算藉此機會要跟西楚皇帝鬧一鬧,換鞋好處的。


  可誰知道,待得到了這御書房之後,不等苗疆的人有所表示,便見秦崢先一樣樣的拿出了證據來。


  末了,方才沉聲道:「此女子身為苗疆使臣,卻意圖挑撥兩國邦交,給北越之人下毒,意圖栽贓我西楚。此等狼子野心,西楚必不能容!」


  他這一番話,倒是將苗疆的使臣們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自然不肯認這些罪名,連聲道:「這都是你們西楚的栽贓嫁禍,我們前來是給西楚皇帝賀壽的,你們卻這般的污衊我們,我看挑撥兩國關係的,是你們才對!」


  她們顛倒黑白,卻是因著真不知情。


  秦崢見狀,又當場揭露了塗姬的身份,冷冷道:「你們口口聲聲說只為兩國友好,可你們明知苗疆前任大祭司與西楚有仇,卻將她的徒弟充當使臣,還鼓動來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苗疆的誠心,我西楚倒是見識了!」


  這話一出,幾個人臉色發白,咬牙道:「什麼徒弟,我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


  這幾人中,有的是真的不知道塗姬的身份,而那知曉真相的,卻是叫苦不迭:「你們不要信口雌黃!」


  說起來,塗姬的身份,知道的並不多。


  她雖然是前任大祭司璇璣的徒弟,可因著她尋常時候並不怎麼出門,所以知曉的人寥寥無幾。


  且,璇璣身死之後,這個塗姬還親自將對方的頭顱割了下來,換取了自己的新身份。


  她百般討好新君,自引得新任大祭司對她格外的優待,此番前來西楚,更是給了她一個名額。


  誰知道,這人來了之後,卻興風作浪了起來!

  為首的使臣心中叫苦,卻不敢將實情說出來,只能一口咬定絕無此事。


  奈何秦崢既然敢說,便早就做好了準備。


  待得那一系列的證據都給擺在眼前的時候,苗疆的人啞口無言。


  而皇帝更是冷冷的掃了一圈這些人,沉聲道:「朕只當你們此番前來為的是求和,西楚以禮相待,不想你們竟是如此狼子野心,即使如此,我西楚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說到這兒,見苗疆的人不敢與自己對視,又哼了一聲,道:「此事,苗疆需的給西楚一個說法。在此之前,便多留西楚幾日做客吧。」


  皇帝雖說的是做客,可是那神情卻冷的很。


  苗疆的幾個使臣打了個哆嗦,她們之所以被派過來,就是因著尋常時候是圓滑世故的。


  可是再圓滑世故,也抵不過武力值。


  所以這會兒,看到皇帝那般表情,那幾個人臉色一時有些難看,試圖挽回局面:「此事與我們的確無關,還請皇上您寬宏大量,苗疆真的是心存結友好的!」


  然而這話,皇帝卻是聽不下去的,只淡淡道:「此事,朕只要一個交代,苗疆的交代。」


  這話一出,為首的苗疆使臣臉色便不大好看了。


  偏生這時候,內侍監過來傳信,道是北越的使臣也來了。


  他們同在驛站中,那些動靜雖然小,可也瞞不過有心人。


  譬如北越的使臣。


  再加上有心人的透露,北越知曉真相之後,頓時聞風而動。


  皇帝大概知道北越前來所為何事,故而並沒有阻攔,只是淡淡的道:「讓他們進來吧。」


  果不其然,北越的使臣來了之後,說的話盡數如他所願。


  「皇帝,此事發生在西楚,還請您給做個見證——苗疆此番意圖挑撥,心存不良,致使我們的官員宿羅出事,苗疆得給我們一個公道!」


  這話一出,苗疆的人臉色頓時變了。


  得,這是又來一個債主啊!


  對於北越的打算,皇帝心知肚明,這分明就是過來,想要藉機要點好處的。


  他們聞風而動,皇帝卻覺得這事兒可行。


  反正薅羊毛也不是薅到西楚的頭上來,他怕什麼。


  再說了,這些國家越是不和,對西楚便越有好處。


  他們真的團結起來了,那才是西楚該自危的時候呢。


  念及此,皇帝神情堪稱和藹,只是聲音里倒是有些無奈:「西楚與諸國一向和平,可此番苗疆做的事情,卻著實讓我們寒心,這般行徑,難道此後都不打算再共事了么?」


  這話說的格外重,饒是那苗疆的使臣也不敢借口。


  她咬了咬牙,知道今日必須得表態了,當下便沉聲道:「那塗姬包藏禍心,苗疆未曾能察覺到,的確是我們的過錯。不過中原有一句話叫做,亡羊補牢猶未晚也,還請西楚給我們一個機會。下官這就回稟大祭司,必然會給諸位一個公道!」


  她這話一出,不等西楚這邊的人說話,那北越的使臣卻是先嗤了一聲,道:「我們怎麼相信你啊?誰知道,這人是不是被你們推出來當槍使的。」


  這件事如果運作好了,可是有諸多便宜可占的。


  畢竟,他們北越覬覦苗疆的東西許久,只是因著苗疆這地方太過詭異邪門,所以百餘年來從沒討的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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