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書:帝女謀權,將軍悠著點
給大家推一本書呀,也是咱們黑岩的,一個小姐姐寫的~
名字叫:帝女謀權,大統領悠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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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作為一名亡國公主,她從城樓上一躍而下,保住了她身為皇室最後的氣節
再次重生,她竟成了敵國最不受寵的公主
步步為營,手段利落,她讓整個朝堂動蕩不安
不如招他為駙馬,好讓他家宅不寧
刀已磨好,脖子洗乾淨乖乖伸過來
秦羨:九公主心思深沉,處心積慮,終有一日會成為晉國的禍害
衛昭:秦大統領,國讎家恨,你欠我的,終有一日都會一併算清
到最後,愛與恨,權與謀,她成了他心尖上的人,他成了她刀尖上的魂
她冷眼旁觀,話語如刀鋒冰冷:我要的不止是你的命,更是這晉國的國運
001在幹什麼不恥的事情
生命如同流星一般稍縱即逝,北齊的容華公主衛昭,穿著一身紅色的宮裝,如緞如雪的青絲在風中飛揚,明艷動人。
她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知道她要死了。
隨著晉國的鐵騎踏破了北齊都城的城門,屬於她無憂無慮的公主生涯結束了。
只是心中仍有不甘啊。她的父皇母后已經雙雙殉國,可她愛的人呢?那個當著滿朝文武拒絕父皇賜婚的男人,如今被罰在邊境當著馬奴,可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
倘若知道她如今的決定,可會在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可會正眼瞧她一眼,覺得她也是個令他欽佩的人?
一切都結束了。
衛昭笑了笑,滾燙的淚水卻從眼角滑落。再次看向了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眼前的情形縹緲的不像是真的。
人群中衛昭看到了一抹身影,如此鶴立雞群,明明離得遠她卻能一眼看清楚他。那寬大的玄色大氅在風中飄揚,臉部的線條利落而英俊,深淵一般的眼睛,凌亂的髮絲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英明神武。
他是秦羨,那個令世人聞風喪膽的最年輕的大統領,所向披靡,從無敗績。也是他,帶著晉國的兵馬踏入了北齊的國土。
秦羨,我會牢記你的面容,死後化作厲鬼,噬你骨肉,讓你無法安寧。
想罷,衛昭縱身一躍,如同斷線的紙鳶,那紅色的身影從高高的城樓上落下。
為了北齊皇室的尊嚴和氣節,她選擇了以身殉國。
彷彿突然被什麼抽了一下子,衛昭重重喘了一口氣,然後猛地睜開了眼睛。
可是眼前是個什麼情況?
盡在咫尺是一張俊朗的臉龐,只是臉色蒼白,像是生了病似的。
「小九……」那人低低喚她一聲。
小九?這是在叫自己嗎?
衛昭看了看自己,被自己現在的樣子嚇了一跳。此時她穿著一身中衣,上衣還是解開的,那胸前粉色的肚兜就這麼露在跟前,肚兜上一朵大荷花開得明艷,嬌艷欲滴。
而兩人此時的姿勢也委實嚇人。少年郎靠在軟榻上,一手撐著,另一手還護在自己胸前。而自己則是雙腿跨坐在人家身上。
這怎麼看,都是自己要霸王硬上弓,強要了人家。
衛昭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實在是沒搞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眼前這位病嬌的公子哥又是誰?
她衛昭雖然平日里性子有些跋扈,可也還不至於做出這種欺負人的事情。
還是先放了人家,再好好問問是個什麼情況。想罷,便伸出手,本要扶著軟榻自己起身,可沒想到少年郎以為自己要有進一步的行動,便嚇得立刻說道,「小九,萬萬不可如此。」
萬萬不可什麼啊?她只是要起來而已,難為這少年郎被自己嚇成這樣。
衛昭沒有解釋,自己一隻手撐著軟榻要起來,卻沒想到雙腿也不知道跨坐在人家身上多久了,竟是麻了。一用力,腿上根本使不上勁,整個人往前一趴,結結實實的趴在少年郎的胸口上,少年郎撐著的手不受力,整個人直接仰倒在軟榻上。
完了,這下是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啊……」
驚呼一聲,衛昭一愣,那明明是個女聲,不該是少年郎發出來的啊。
衛昭只覺得一陣寒風刮進來,身體涼颼颼的。她朝門一看,也是嚇得不輕。屋子裡一下子衝進來十幾個人,門外更是站了清一色玄色衣裳的男子。
屋外下著雨,來人想必走的十分急,衣衫上落了不少雨水。
「嘖嘖嘖,真是丟盡了皇室的顏面啊。皇上,臣妾都不忍心看了。你們還不快些起來?這副樣子成何體統?」說話的是一個打扮華貴的女子。
只是皇上?
衛昭一頭霧水,她這是經歷了什麼?
此時雙腿已經不再麻痹,她和那個少年郎立刻下了軟榻。衛昭背過身去,將那衣衫扣子繫上,這才轉過身來,此時看到少年郎已經跪了下來。
衛昭還不知道作何反應,就聽少年郎垂著頭催促道,「小九,還不趕緊跪下?」
這架勢,衛昭不得不跪。若是不跪,想來連搞清楚現狀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她瞧著眼前那個被女子喚做皇上的男子,臉色鐵青,再看後面那些佩劍的禁軍,好像隨時可能把她給砍了。
衛昭跪了下來。
「皇上,這該如何處置?若是讓外人知道了去,那可是丟盡我們皇家的臉了。」
男子看了一眼女子,女子便不敢再說話。只聽他冷冷道,「還不給公主披上衣裳?」
立刻有個老嬤嬤過來,給衛昭披上了一件披風。將披風裹住,衛昭覺得暖和了許多。
男子走過來,坐在了軟榻上,威嚴的氣勢,讓在場的人大氣不敢喘,生怕惹了聖怒。
男子看著他們,不發一言。衛昭倒是有太多疑問,可是現在她知道不該說。
終於一旁的少年郎開了口,「父皇,此事與小九無關,是兒臣勾引了小九,才做出了這等荒唐之事。」
「七皇子,這東西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你也不能全攬了去,我們方才見到的情形,可不像是你主動在勾引九公主。」
七皇子,九公主?
什麼?敢情她現在想要強要的那個少年郎,是她的七哥?
衛昭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那個少年郎,那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有著異樣堅定的光芒。他朝男子磕了一個頭,說道,「此事是兒臣的錯,兒臣本就舊病纏身,命不久矣,還請父皇不要遷怒於小九。」
「姜寧,你說說,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子將目光轉向衛昭。顯然,那個少年郎的話,男子並沒有信。就剛才那架勢,傻子才會信。
等等,姜寧?九公主?
姜家皇室,難道她現在是在晉國?
姜家皇室的幾位皇子公主,衛昭都曾聽聞過。九公主姜寧是沒錯的,那身邊這位七皇子應該就是姜安了。眼前的這位男子便是晉國的皇帝姜善。
也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衛昭心中冷笑,真是造化弄人。她從城樓之下跳下,不僅沒有死,還重生到了姜善的女兒身上。
不可謂不諷刺。
「九公主,皇上在問你話呢,還不快點回答?」女子催促道。
看那衣著打扮,應該是姜善的一位寵妃吧。
衛昭抬眼看向姜善,面色沉穩,「皇上已經看到了,還需要我與七哥有什麼解釋?」
這話等於承認了那不倫的情感,姜善勃然大怒,「將人關進天牢,著大理寺卿審問。今日這裡發生的一切,你們但凡有人透漏出半個字去,朕就要了你們的性命。」
姜善揚長而去,放下的狠話讓一旁的侍女皆然跪下。
華衣女子也嚇得抖了一下,忙跟著姜善出去了。
姜善為人狠辣,喜怒無常,如今看來卻是真的。
姜安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眉目有些哀傷的看向衛昭,「小九,你這又是何必?」
002你是不是傻?
被關入天牢,衛昭與姜安一人一間牢房。
姜安對於如今發生的事情羞愧難當,不發一言。而衛昭還在想著這離奇的事情竟然發生在她身上,一時間參悟不透,也不發一言。
事情雖然離奇,但衛昭掐了一下自己,證明了如今不是夢境,便接受了如今的現實。她心中自有些得意,只道是報應不爽。晉國揮師滅她北齊,她如今重生在姜善九公主的身上,豈不是上天要給她一個機會替自己國家報仇?
想到這裡,衛昭便有些後悔。當時剛知道面前坐著的是自己的仇人姜善,她一時衝動,逞了口舌之快,便被打入了天牢。
如今她與姜安的罪過,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她莫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重生一次的機會了吧?
她看向端坐在隔壁牢房裡的姜安,若是當初順著他的話,直接讓他把所有罪過都攬了,此時境地應當是不同的。
只不過看姜安那病弱的樣子,又生出幾分不忍來。那時候的架勢,必然是自己這個九公主要霸王硬上弓,而他是拒絕的。他分明就是為了救自己而說了那些話,衛昭做不到以德報怨。
衛昭多看了姜安幾眼,對於姜安她在北齊是有所耳聞的。聽聞他從小就體弱多病。母妃在他三歲的時候便薨了。皇上念他身子弱,便一直允許他住在宮內,這樣也方便太醫院的太醫過去瞧。都說這七皇子是活不過二十歲的,也不知道如今是多大年紀了。
「七哥……」衛昭轉過身子,對著姜安,喚了他一聲。
如今想著要好好活下去,才能替自己的國家報仇,她自然要看清楚現在形勢。
那姜安原本是閉著眼睛的,聽到衛昭喚他,便睜開了眼睛。
「小九,你現在可是有些後悔了?」
衛昭道,「不曾後悔。本就是我做的不對在先,又豈能讓七哥你攬了所有罪過呢?更何況,父……」想要喊那個人做父皇,還是有些不甘,但衛昭還是強忍住,繼續說道,「父皇又不是傻子,那樣的情形,又豈是你那一兩句話就給糊弄過去的?」
姜安轉過頭看向衛昭,臉上有些疑惑的神情,「小九,你平日里性子懦弱,總怕惹了事,怎麼今日出了事,反倒說話的語氣大膽了些?」
衛昭一愣,原來這身體的本尊是個膽小怕事的。可是若真是膽小怕事,怎麼還主動做起了那樣的事情呢?
衛昭心思百轉,還未來得及找一些話來搪塞過去,就聽姜安又說道,「大約是你說的那些個秘密讓你已經無所顧忌了吧。」
秘密?
衛昭試探性的問道,「七哥,我與你說了什麼秘密?」
姜安不解道,「你與我說的,難道不記得了嗎?」
衛昭忙回道,「不是不記得,只是怕七哥你忘了。」怕姜安起疑,衛昭忙又說道,「七哥,你應該推開我的。若是如此,也不至於被父皇他們抓個現行。」
姜安緩緩道,「你當時情緒十分低落,像是無心活著一般。我言辭多有小心,生怕將你僅存的希望也給剝奪了。」
這姜安的確是個心善的,寧願將就著衛昭這般不恥的行為,也不敢再打擊了她。只是為何姜寧會如此?是與她說的那個秘密有關嗎?
難道那所謂的秘密,就是九公主姜寧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哥哥嗎?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些事情可以留著日後慢慢搞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度過這個難關。
衛昭嘆息一聲。
姜安問道,「小九,即便是被關進來了,你也莫要再想不通了。父皇總不會將你往絕路上逼的。」
衛昭搖搖頭,道,「我沒有想不通,只是想問一句七哥。」
「什麼?」
「你是不是傻?」
姜安一愣,張了張嘴。
衛昭道,「你若是直接將我推開,再對我進行開導,也就沒有後面的事了。現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也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姜安點點頭,「是我考慮不周,連累小九你了。」
這責任也不是姜安一個人的,衛昭道,「是我鬼迷心竅,連累七哥你了。」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父皇將此事交給了大理寺卿審理,你我怕是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了。」
衛昭剛要問一問這大理寺卿是誰,就見一人走了過來,穿著正紅色的官袍,唇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幾分溫柔,幾分憐憫,如有蔑視。
此人便是大理寺卿的陸昂,姜善的寵臣。皇家這等私密不恥之事,姜善都願意交給陸昂審理,可想而知對他的信任。
陸昂對著二人拱手作揖,「七皇子,九公主,臣奉了皇上旨意,來審理二位之事,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話說的畢恭畢敬,可全然沒有絲毫的膽怯。
姜安坐在那裡,波瀾不驚,緩緩道,「我是素來知道陸大人的為人的。今日之事,我已經向父皇說明一切,還請陸大人向父皇稟明,莫要為難了小九。」
陸昂將姜安的話認認真真聽在耳里,然後說道,「皇上早有吩咐,七皇子秉性單純,憐憫蒼生,斷不會說出實情,所以這實話只能從九公主的嘴裡說出來。」
饒是波瀾不驚的姜安,也登時變了臉色,「陸大人,小九乃是一介女流,經不住你的嚴刑拷問。若父皇真要拷問之後才信我的話,請陸大人對我用刑吧。」
「皇上交代,七皇子身子羸弱不宜用刑,只要九公主說出實情,七皇子便可回去了,寢殿外,已經有兩位太醫在候著了。」
不卑不亢,陸昂的話讓衛昭心裡打起了鼓。她知道,此人是斷不好糊弄過去的。若他沒有一點實力,姜善也不會如此信任他。
衛昭有些不明白姜善的用意,他既然不相信姜安的話,那就是認定了是她勾引姜安在先,既然如此,那審與不審又如何呢?
衛昭此時想不清楚的這一層緣由,多年之後,才恍然大悟。
牢門被打開,衛昭被兩個獄卒給拉了出去。隨後就被綁在了一張冰冷的椅子上。
「畢竟是千金公主,下官會考慮公主的體面的。」
我信你個鬼。衛昭對陸昂的話根本不相信,進了天牢的人哪還能完好如初的出去?
「取針來。」陸昂吩咐。
一個獄卒拿過來一個牛皮袋子,一展開,裡面便放了大大小小長度粗細不一的銀針。
「九公主想先試試哪一個?」
衛昭咬著牙道,「我哪個也不想試,陸大人同意嗎?」
陸昂自顧自的取出來兩根銀針,道,「九公主想試試這個,那好,下官滿足九公主。」
滿足你個大頭鬼!
手腕被束縛住,衛昭的手指被陸昂輕輕的握在手裡,看著他那副架勢,還以為是個會繡花的多情男子。可明明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惡魔。
衛昭心底里罵了一句,手指的疼痛讓她立刻冷汗涔涔,眼淚也險些出來。
十指連心,她又是養尊處優的公主,如何受過這般苦痛?
「陸昂,你不能這般對小九。」身後的姜安急著說道,可是也因為動了血氣,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陸昂不管姜安,穩准狠的又將第二根銀針直接插入了衛昭的指甲縫裡。
衛昭早已疼的說不出話來,那種錐心的疼痛,讓她險些暈過去。
見衛昭不說話,陸昂又精挑細選的拿起了第三根銀針。他將銀針放到了衛昭的跟前,道,「九公主,這一根也不錯,是不是?」
「是不是不錯,陸大人可以自己試一試。」衛昭咬著牙,強忍著疼痛,還有些倔強的與陸昂頂嘴。
陸昂抿嘴一笑,手起針落,衛昭忍不住大叫出聲。
疼的全身發抖,感覺要死過去一般。眼看著陸昂又拿起了一根針,衛昭的身體已經不自覺的想要避讓開。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逃過了這酷刑再做打算,衛昭這般想了,便虛弱的喊道,「陸大人,我,我招了。」
陸昂命人停了下來,雙手背在身後,看著衛昭道,「九公主要招什麼?下官聽著。」
「我,是我勾引的七哥,七哥不同意,是我還要纏著他的。陸大人,你滿意了嗎?」
陸昂滿意的勾唇一笑,隨即彎腰湊近,附在衛昭耳邊,話語輕輕出口,「皇上給我下了一道密旨,若是九公主不承認便罷了,若是承認了,便畏罪自殺,讓這件事永遠沉寂。」
陸昂的話音落下,便命人拿了一張桑皮紙。
衛昭見此情形,心涼了大半截。這姜善真是心夠狠的,對自己的女兒都下得去手。眼前陸昂這是要用貼加官的酷刑將她處死。
「陸昂,你在做什麼?」牢中的姜安艱難的喘著氣,他並未聽到陸昂的話,可是他看到了那張桑皮紙,便知道事情不好。
陸昂彷彿沒有聽到姜安的聲音,將那桑皮紙沾了水,毫不猶豫的蓋在了衛昭的臉上。衛昭雙手雙腳都被縛住,動彈不得。那桑皮紙貼服在臉上,衛昭立刻覺得呼吸變得不順暢起來。
第二張,第三張,容不得衛昭有什麼喘息的餘地,一張接一張的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從原先的呼吸不暢,到後面已經呼不出氣……
她這是要死了嗎?
剛剛重生,又要被弄死,她真是世界上最悲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