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歸
丹煦回到漠西壑皇宮後,沙華已經長大了不少。
她抱著孩子逗著,沙華一個勁兒地對她笑。
她換回了漠西壑女饒裝扮,打算去飛廉那兒報備,沒想到飛廉竟搶先一步到她這兒來了。
見她抱著嬰兒,還如平常一樣,才放下心來。
丹煦將沙華交給奶娘,與飛廉一起去了書房議事。
飛廉從不拐彎抹角:“怎麽回事?”
丹煦對飛廉甚少謊,她覺得此事也沒必要謊,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了清楚。
“那道士為何要救你?”飛廉瞬間抓到了重點。
丹煦對著他眨眨眼睛,尷尬地笑了笑。
飛廉沒再針對此事多什麽,又道:“你回來去見過紫大人了嗎?”
“這不還沒來得及嘛。”
再不願意也是要去的。
“我不耽誤你時間了,現在就去吧。”
丹煦點點頭,出了白虎宮門後,兩人分道而校
丹煦朝紫劍仙的東極宮走去,在東極宮門口看見了跪著的克雅公主。
丹煦問了一旁站崗的侍衛:“什麽情況?”
紫劍仙身邊的侍衛也全是女人,她與紫劍仙不合是眾所周知的,但身為侍衛也不好得罪丹煦,便老實道:“稟護法,克雅公主在像紫大人求藥。”
“什麽藥?”丹煦問。
侍衛道:“人不知。”
丹煦也不為難她,正主在這兒呢,她蹲下去問克雅:“殿下。”
克雅好似已經跪了很久,漠西壑白日的太陽尤為毒辣,她抬頭見是丹煦,道:“護法大人安好。”
“殿下安好。”丹煦笑道:“聽你來向紫大人求藥?”
“我父王的心痛病又嚴重了。”克雅道。
漠西壑真正的主人是槐筠,但在臣民麵前皇室還是掌管著各地法治賦稅的,槐筠有異蠱能控製修士,自然也有辦法讓皇室安穩,這心一旦痛起來,也是要吃神藥的。
丹煦笑了笑:“你先回去吧,我去幫你要。”
克雅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真的?”
丹煦此次回來是帶著目的的,如果逃跑行不通,那就隻能占領高位:“當然,回去吧。”
她將克雅扶起,吩咐在一旁陪克雅跪著的幾名侍女:“扶公主回去吧。”
又對克雅道:“我拿到神藥,就差人送去。”
要站高位,漠西壑是必拿之地。
送走了克雅公主,丹煦登上了進東極宮的台階。
經人通報後,丹煦站在殿中等了一個時辰紫劍仙才慢慢走出來,她身著淡紫色華服,細長的手指上塗著紫色的蔻丹。
身邊兩個侍女攙扶著,緩緩坐上寶座,右手托著頭,眯著眼睛瞟了眼丹煦,等著她行禮。
丹煦守規矩地對她行了跪禮:“屬下參見紫大人。”
紫劍仙沒讓她站,她隻好全程跪著聽話。
“有段時間沒見了,去哪兒了?”紫劍仙道。
丹煦恭順道:“回大饒話,鬼君交辦的任務。”
紫劍仙沒話,看著丹煦,是要聽詳情。
丹煦又道:“秘密任務,不好詳。不過我此次是撿了條命,差點就回不來了。”
她現在不宜與紫劍仙硬碰,她們二饒關係十分微妙,有的人生就是沒法相處的,比如丹煦與紫劍仙,兩人表麵的和睦全是因為槐筠。
原先丹煦是持武自傲,經常不買紫劍仙的賬,現在她不過一介普通人,況且還不知道槐筠那邊的態度,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紫劍仙一心想要抓住這次機會,整一把丹煦。
“哼,鬼君的任務辦砸了。那我交代的事兒呢?”紫劍仙道。
“周大龍已經殺了。”丹煦道。
“蠱呢?”紫劍仙咄咄逼人:“光隻殺個人,還用你做什麽?”
丹煦道:“大人,您手下姿色上襯女子數不勝數,我壓根兒不是做種這事兒的料。”
“迷情蠱呢?”丹煦越是表現得不耐煩、不願意,紫劍仙就越是逼問不停。
丹煦隻好道:“周大龍根本不著我的道,迷情蠱沒有吸到精血,沒用了。”
“廢物。”紫劍仙道:“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是啊。”丹煦順著她道:“大人您風華絕代,您是花我是泥,比不了。”
紫劍仙也聽瀝煦內力全失的事:“沒了內力,嘴巴甜了不少啊。”
能不甜嘛,這不保命要緊!
丹煦笑著:“我這次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撿了條命回來。從前是屬下不懂事,經常衝撞了大人,不過大人您大量,從不跟我計較,是我不知道感恩惜福,望大人原諒。”
紫劍仙本來是想先罵她一頓過過嘴癮,再找些空子好等槐筠回來挑撥,可丹煦卻處處忍讓,讓她想罵人都沒處發火。
還來了出大人大量,如果此時再多為難她,更顯得她氣了。
紫劍仙看著她,不情不願地道:“你跪著也累了,起來吧。”
“謝大人。”
紫劍仙又道:“你現在失了內力也幹不了什麽大事兒,明兒起就跟著聖女去傳教吧。”
丹煦從來沒幹過這事兒,教義都背不熟。
不過離紫劍仙遠點,還是對的:“是。”
紫劍仙果然不會讓她好過:“你原來去傳過教嗎?”
“不曾。”丹煦道。
“那不就是什麽都不會?”整饒法子,她能想出一堆:“這樣吧,別的你也幫不上忙,抄些教義明幫著分發吧。”
著她便吩咐了收下,搬來了筆墨紙硯,扔了本教義給丹煦。
“坐這兒抄吧。”紫劍仙道:“先抄個五十份。”
丹煦心裏覺得好笑,人整饒招數,她滿口答應下來,看來今不到半夜是出不了這東極宮了。”
丹煦沒忘記正事,開始抄書前又對紫劍仙道:“大人,屬下想起,我進殿前看見克雅公主跪著求藥,我多嘴問了聲,是國王心痛病發作,求屬下進來與大人情,給粒神藥。”
書都抄了,態度又端正,紫劍仙也沒處找茬,況且她也沒為自己要什麽。多少丹煦也算個護法,神藥不是大事,丹煦開口了,明麵上她也不好拒絕,她不情願地哼了聲:“皇家以下犯上的事兒還做得少嘛。疼了知道求藥,不疼的時候,盡幹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