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7章 絕望
第0187章 絕望
雙眼通紅的李飛龍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他見楊毅天和李銳豪,與一群東洋忍者在針鋒相對,沉重的問道:「李少,我們還要不要動手?」
「不用,先看著,讓他們互相消耗殘殺。」李飛龍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雖然恨不得立即殺死楊毅天,但他也清楚現不管是這群東洋忍者,還是楊毅天跟李銳豪,實力絕對都不會簡單,現在衝出去無疑是當炮灰。
「是!」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屹立不倒多年的李山居然被楊毅天殺了,今晚過後寧江市的地下形勢,必定會迎來前所未有的混亂,到時候李飛龍說不定會遭到無數人的針對。
西方面孔的白種人,看向楊毅天的眼神,閃過了一縷不易察覺的陰冷,心裡不斷的在密謀著什麼,非常樂意看見他們打起來。
「怎麼,我說錯了嗎?山本那個老東西不敢露面,就只會叫你們來送死。」面對著東洋忍者的殺意,李銳豪蔑視的嗤笑道,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八嘎!」一個東洋忍者,憤怒的舉起武士刀,身影快速往李銳豪襲去,要把他的頭砍下來。
「如果來的是神忍,我說不定要避讓三分,但你們這些雜魚又算是什麼東西。」李銳豪鄙夷的冷笑,毫不畏懼的迎面沖了上去,打的這個東洋忍者節節敗退。
那個為首的東洋忍者,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警惕的注視著楊毅天,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才是最危險的。
「你們過去幫他。」為首的東洋忍者,壓低著聲音說道,其餘的三個忍者點了點頭,手持武士刀也快速的朝李銳豪砍了過去,形成了四對一的嚴峻局面。
一個東洋忍者,李銳豪可以應付自如,但突然一下來了三個,又配合的非常之好,不由得開始有點吃力了,好幾次差點就被鋒利的武士刀傷到,幸好多年來的戰鬥經驗,讓他險之又險的躲開來。
「在下岡田聯,你出手吧!」為首的東洋忍者,拔出了一把鋒利的武士刀,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楊毅天幽暗深邃的眼睛一片漆黑,拿出了映著寒芒的三菱軍刺,他看得出岡田聯不止是上忍那麼簡單,實力似乎達到了半神忍的地步。
岡田聯雙手舉著武士刀,不停的在原地左右走動,眼睛直視著楊毅天,尋找著他的破綻,想要一刀結束戰鬥。
楊毅天面不改色,身軀挺拔的定定站著,身上散發出的沉穩氣勢,像是不可跨越的戰神一般。
「喝!」岡田聯突然低吼了一聲,抓著鋒利的武士刀,快步的沖向了楊毅天,咻的一聲往他脖子揮去。
「擋!」
「擋!」
「擋!」
楊毅天臨危不亂,拿著三菱軍刺的手,隨意的舉了起來,輕易就擋下了岡田聯的武士刀。
一連揮了七八刀,都沒有傷到楊毅天,岡田聯身體一個后躍,將距離快速拉了開來。
楊毅天眼眸微眯,岡田聯剛才的攻擊,全都是用來試探的,並沒有殺招。
岡田聯身軀微微彎下,一邊緊抓著武士刀,一邊在楊毅天身邊圍繞行走,等待著再次進攻的時機。
另一邊,李銳豪從短暫的吃力中,找到了應對四個東洋忍者的方法,招式流雲似水,遊刃有餘,打的他們哇哇吼叫。
楊毅天看著岡田聯,用一口純正的東洋語,面色冷峻的開口道:「北辰一刀流,就只有你們幾個來到華夏?」
「沒錯,我和井上正野奉山本流主之命,前來取你首級回去東洋。」岡田聯沒有迴避,如實的應道,他是和井上正野一起來的,但後者因為自傲,沒有跟他商量就獨自行動,已經被楊毅天殺了。
「取我首級?你還不夠資格。」楊毅天淡淡一笑,只是那抹笑意有些冷,在黑暗世界想殺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曾經甚至連整個刺客聯盟都傾巢出動,可無一例外全死在了他手裡。
「取你的首級,我或許的確不夠資格,但我已經做好了為流主不怕死,不惜命的覺悟,所以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岡田聯沉重的說道,他很注重武士道精神,哪怕是流主叫他切腹自盡,也絕不會眨一下眉頭。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楊毅天說完,眼神頓時一沉,握著三菱軍刺,發起了主攻。
岡田聯不敢大意,急忙揮動著武士刀,想要擋住楊毅天的三菱軍刺。
「噗呲……」
然而,楊毅天抓著三菱軍刺的手,靈活的划向岡田聯,將他的胳膊削掉一塊肉,鮮血止不住的涌流了出來。
岡田聯吃疼的悶哼了一聲,然而還沒等他緩過神來,胸口又給三菱軍刺劃了幾道很長的血痕,握住武士刀的手不禁猛烈顫抖了起來,不斷的往後面退去,被楊毅天打的狼狽不堪。
「喝!」岡田聯非常清楚,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今晚必死無疑,緊咬著牙硬擋住楊毅天一擊,隨後利用雷霆之勢的速度掏出一把鋒利匕首,猛地刺向楊毅天的心臟。
楊毅天緊鎖眉頭退了一步,岡田聯抓著這個空隙,抓著武士刀的手快速彎下,出了北辰一刀流的影流刀術。
楊毅天面色微變,嗅到了一絲危險,剛往後閃躲退後去,衣服就被破開了一道口子,要是再慢一點,整個胸腔都讓武士刀劃開了。
「可惜了!」見楊毅天躲開了自己的武士刀,岡田聯失望嘆了嘆氣,剛才要是神忍在那麼近的距離,使用影流刀術的話,說不定就把楊毅天給劈成兩半了。
看了一眼被劃破的衣服,楊毅天皺了皺眉頭,手上倒映著寒芒的三菱軍刺,瞬間變得異常凌厲了起來,在岡田聯身上留下了十餘道血痕。
不遠處,那個西方面孔的白人,看著岡田聯凄慘的傷勢,眼神深處流露出了一抹猶豫,但很快又變得陰森堅定了起來。
「擋!」
岡田聯的武士刀,突然從中間斷成了兩截,他瞳驟然那一縮,一股深深的絕望感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