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5章 放棄
第0115章 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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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江市中心區,川流不息的人民廣場里,江馨瑤靜靜坐在長木凳上,任由一陣陣輕柔的涼風,將她長長漆黑的秀髮吹飄而起。
長木凳旁邊,還站著幾個身軀挺拔高大,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他們凌厲警惕的眼神,將那些路過的行人們,都嚇的加快了腳步不敢停留。
「馨瑤!」過了十幾分鐘左右,一道動聽的聲音傳進了江馨瑤瓊耳中,緊接著身穿黑色開衩群的蕭雅,邁著筆直圓潤的長腿,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聽到蕭雅猶如黃鶯般好聽的聲音,江馨瑤輕抬了起螓首,只是那張冷艷的臉蛋沒有一點變化,美眸里的神情儘是冷淡。
蕭雅察覺到了江馨瑤的不對勁,但也沒有覺得見外介意,親密的坐在她身旁,美眸看著前方喂鴿子的一對小情侶,紅唇淺淺一笑道:「好久沒來這裡了,還記得以前讀大學的時候,我們經常一沒事,就會來這裡喂鴿子。」
江馨瑤沒有回話,蕭雅彎彎的睫毛輕挑,猶豫了一下后,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天哥昨晚去找你了?」
果然,江馨瑤冰冷的美目,出現了細微的波動,蕭雅把這一幕收入了眼帘。
「馨瑤,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哪怕甚至是你自己,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其實我也很清楚。」蕭雅說完仰起額首,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思緒蕩漾的淺笑道:「天哥他很優秀吧?雖然看不透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但他卻能給人一種很溫暖的安全感,不僅性格剛毅有擔當,而且更有責任心,完全就找不出一絲的缺點。」
江馨瑤還是沒有出聲,蕭雅繼續輕聲道:「感情這種東西,真的很難用言語來形容,越是去忍耐就越敏感,越是抵觸就會墮落的越深,馨瑤你雖然外表看似堅強冰冷,可我很清楚這全都是你偽裝出來的,假如要是動了心的話,不妨正面去直視自己的內心到底想要什麼,不要因為懦弱給自己留下了遺憾。」
「你在胡說什麼?」江馨瑤不悅的挑著柳眉,狠狠的瞪了一眼蕭雅。
「好吧,當我沒說……」蕭雅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相信江馨瑤一定聽懂了自己的話,只是不願意或者不敢去面對罷了。
「我和楊毅天沒什麼關係,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江馨瑤唇語冰冷的說道,蕭雅苦澀一笑,識趣的點了點頭,不再提起楊毅天三個字。
「小萱她,還好吧?」寂靜了幾分鐘,江馨瑤問起了楊萱的身體狀況,對於這個清純乖巧的女孩,她心裡滿是憐憫與疼惜。
「小萱挺好的,不過恢復的有些慢,對了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想要答謝你為她捐獻出了骨髓,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你也可以多去看看她。」蕭雅柔情的淺笑道,江馨瑤輕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會去的。
「他又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也沒告訴我去哪裡,就發了一條離別簡訊,我或許,也應該徹底的放下了……」
蕭雅忽然苦楚的一笑,江馨瑤思緒怔了怔,語氣疑惑的問道:「顧白?」
「是啊,到頭來仔細想想,我真是傻呢,居然還存了一絲念想。」蕭雅用力咬了咬唇角,雖然顧白這一次不再是像四年前那樣不辭而別,但她已經失望到心灰意冷,圍繞在內心的最後那一縷情愫,也徹底消失殆盡了。
「我早就說了,他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偽君子,沒必要為了這種人傷心。」江馨瑤冷冰的說道,她忘不了四年多前,顧白突然銷聲匿跡如同人間蒸發一般,蕭雅陷入了暗無天日的墮落中,整日酗酒來麻痹她自己,用了差不多一年才從那段感情里走出來。
「馨瑤,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就會明白放棄兩個字,到底有多麼沉重。」蕭雅酸楚的輕笑道,要不是這四年來的時間,沖淡了她對顧白的感情,恐怕她根本就不捨得放棄曾經深愛入骨的初戀。
江馨瑤沉默不語,蕭雅笑了笑從木凳上起身,到人民廣場不遠處的小店,花十塊錢買了一包玉米,然後在綠茵茵的草坪里蹲下來,數了六七粒玉米在手心。
沒多久,四五個羽毛白凈的鴿子,矯健輕盈的飛了過來,先是小心翼翼的警惕一番,確認四周沒有危險后,小尖嘴不停輕啄著蕭雅的手心。
等鴿子吃完了之後,蕭雅又倒出一小堆玉米粒在手心,然後動作慢慢的起身,引著鴿子飛落在她纖細的手臂,還有輕柔的香肩上,紅唇露出了愜意的雅笑。
江馨瑤在長木凳上,默默的望著蕭雅,直到她在草坪上喂完鴿子回來。
重新坐在長木凳里,蕭雅深吸了口氣,彷彿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扭頭對視著江馨瑤,遲疑了小會後,抿嘴出聲問道:「那個馨瑤,你對天哥,是真的沒有動心嗎?」
聞言,江馨瑤皺了皺柳眉,容顏冷艷的回復道:「沒有。」
「真的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用擔心了。」蕭雅精緻的小巧臉蛋,忽然變得嫣笑如花,壓在心頭的擔憂沉重也放了下來。
正當江馨瑤困惑自己閨蜜的意思時,蕭雅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的心猛地咯噔一下,頓時感到了深深的不可置信。
「這一個多月來,我發現我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對天哥產生了好感,所以我想試著把握一下這份感情,馨瑤你覺得怎麼樣?」蕭雅薄薄濕潤的櫻唇,像是那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一張一合的輕聲細語道。
「……」江馨瑤。
「馨瑤?」見江馨瑤眉目低垂,心不在焉的模樣,蕭雅伸出素手,在她眼前揮舞了一下。
江馨瑤回過神來,強行壓下內心複雜慌亂的情緒,冷淡的說道:「如果你真的喜歡楊毅天,那就不要錯過這份感情,比起顧白那個偽君子,他沉穩有擔當的性格更加合適你。」
「馨瑤……」蕭雅抬頭和江馨瑤四目相對,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你不用多想,楊毅天只是我爸請來的保鏢,雖然他救了我幾次,但我對他最多算個半個朋友,並沒有其它多餘的情愫。」江馨瑤臉容冷艷,語氣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可是蕭雅從她美目的神情里,捕抓到了一縷不易察覺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