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談

  入夜！


  ??山巔之上涼風徐徐，繁星點綴，一輪清月當空高掛。山林間的蟲鳴與清風，在劃過夜色時交替響起。山中的寂靜，林間的黑色，在雀山之上的星辰發出淡淡的微光，從窗戶斜斜照進張凡的房間。


  ??在晚飯過後，本已經在屋內睡去的張凡，聽見了門外“砰砰砰~”地敲門聲。張凡轉頭向門外看去，睜眼的哪一瞬間，他的眼睛在黑色中，就像兩顆發著金光的寶珠。


  ??通過心髒的跳動和呼吸聲，張凡知道門外的人是老道。張凡不解的下床，走到門前打開門鎖把老道迎進屋內。


  ??張凡心中不解，嘴上還是調侃地問道：“這麽晚來找我，不會是被劉姨趕出來了吧？”


  ??“不是。”老道沒好氣地白了張凡一眼，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我是有事，專門來找你談談的。”


  ??“吃飯的時候不說，大半夜的來敲我門。”張凡狐疑道：“莫不是老道你又惹劉姨生氣啦?”


  ??“要真是這樣，明天我去幫你說說好話，今晚你就先在沙發上將就一晚。這對你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別生悶氣。”說著話張凡就要去拿被子。


  ??老道知道張凡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也不不接他的話，而是直接問道：“你和那涼冰到底是什麽關係？”


  ??張凡聞言立即就明白了老道的來意，回身坐到對麵的沙發上，一副葛優躺舒服地說道：“朋友關係，你可以理解成外星友人之類的。”


  ??老道這個時候來找他，著實讓張凡很無奈，保不準涼冰現在就在聽著呢！


  ??“她有沒有拉攏你？”老道的神色放鬆了一絲，僅僅是朋友的話，他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張凡神色認真，內心別扭地看著老道：“老道，我怎麽感覺你是在審犯人。咱們這關係，用不著這樣吧？”


  ??老道聞言尷尬地笑笑：“我這不是怕你年輕，經不住誘惑被人拐跑嘛。”


  ??“嗬嗬，你是怕我去幫外星人吧？”張凡不在意的笑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其實也算是外星人。”


  ??老道咧嘴一笑，一點都不在意。認真道：“張凡我知道你對巨峽市的那件事，一直都耿耿於懷。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外星人入侵的時候，出手保護一下百姓。”


  ??張凡的眼神平淡如初，聲音淡漠沒有感情地說道：“為了你和劉姨的安全，我已經幫了他們。”


  ??說著張凡坐直身子突然笑道：“雖然不知道最終會怎麽樣，但至少這裏的百姓，還有一絲選擇的權利。”


  ??老道瞬間想起了涼冰，因為在野營時涼冰和張凡獨聊了很久。他雖然不知道涼冰的身份，但他知道涼冰之所以願意幫忙，主要還是因為張凡。


  ??“我和他們非親非故，這麽做已經算是不錯啦。至少我沒有在他們，開心刷視頻嘲笑我的時候，突然出現扭斷他們的脖子。”張凡這話說的不緊不慢，但是眼中的戾氣卻毫不掩飾。


  ??張凡每次想起那些視屏，那些聲音，那些閃著光的手機，心中就會升起一股無名之火。現在老道讓他去救人，去救那些整日拿著他的裸照和視頻，侃侃而談，飯前飯後嘲笑他的人。


  ??張凡此刻心中隻想說一句，關我屁事！


  ??張凡的語氣很淡，卻也很冷：“我不是這裏的人，我也不欠他們什麽。讓我去救他們？老道我告訴你，這件事免談。”


  ??老道沉默片刻沉聲道：“是，他們是不對，但他們罪不該死。你完全可以在外星人入侵的時候，展現你的能力，改變他們對你的看法。”


  ??“嗬！”張凡聽到這句話，突然感覺心口很堵，有一口氣就是堵在那，怎麽樣也發不出來。


  ??“對，他們是罪不該死。可老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第一次看到那些視屏時有多崩潰。你應該記得，你不會忘了我在廁所裏待了整整三天。”


  ??“三天，要不是你在旁邊開解我，我特麽早瘋了。要不是我身體特殊，我早就死了！”


  ??“展現我的能力去保護他們？拚死拚活得到他們的認可？老道你告訴我，憑什麽？”


  ??張凡的怒吼和質問，產生的音浪直接震碎了周圍的玻璃。在淡薄的星光下，不知何時他已經淚流滿麵。而對麵的老道，早在張凡情緒失控，怒吼發泄的時候，已經被聲浪震暈了過去。


  ??巨大的聲音驚動了劉霞，她知道老道和張凡經常吵架，可這一次明顯與以往不同。


  ??當劉霞有些驚慌地闖進來時，看到了雙耳流血，昏厥在沙發上的老道。還有情緒不穩，大口喘氣，呆呆看著老道的張凡。


  ??劉霞不知道這倆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很快冷靜下來的她，趕忙跑過去扶起老道：“老頭子，老頭子醒醒-——。”


  ??涼冰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張凡的身邊。神色有些冰冷地，盯著沙發上昏迷的老道。在劉霞掐了半天的人中之後，昏迷的老道終於悠悠轉醒。


  ??“你們倆到底是怎麽了？”劉霞罕見的第一次生氣，一雙眼睛狠狠刮著當場的一老一少。劉霞不相信張凡會突然情緒失控，對於張凡那些事，做為長輩劉霞還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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