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戰到死時方知悔
落翼山上的戰鬥經歷了叛軍內訌的突變,一場血拚后只剩下四個戰團。 阿斯奈和凡賽明的刀劍生死斗,嗒千鐵鎚戰謝蕭,裘納一雙分水叉對戰蕭月,哈德與葉森聯手抵擋落影。 為了活命,這四位門主級刺客無不使出渾身解數,打起十二分戰鬥精神。四位門主玩命的攻擊、拚命的招數,只是為了能逼退對手,好能逃脫。 奈何蕭月、謝蕭和落影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更沒有怕什麼,他們三的戰力明顯高於四位門主,豈會讓到手的敵人逃跑。 飛魂絕影刈的連環攻勢讓哈德和葉森感到壓力太大,在不改變處境就離死不遠了。 哈德雙手運力灌注在雙刀之上,無數法力襲涌在雙刀,雙刀立時變得橙光凜凜,彷彿有兩柄無形的刀光在催動這雙刀的威力提升。 哈德大喝一聲「開」,雙刀挑向了飛魂絕影刈。一聲「開」之後飛魂絕影刈紋絲未動,哈德額上現出了豆大的冷汗,看著落影將軍不屑一顧的表情,哈德心裡慌了。 哈德奮起全力握緊雙刀,憋得他滿臉通紅,再次大喝一聲「開!」 雙刀頂著飛魂絕影刈只動了一動,別說沒挑開,反而被壓低了一寸。 哈德爆吼著:「開開開!」奈何手中的雙刀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將飛魂絕影刈挑開起來,這力量上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開什麼開?你當開酒呢!」落影輕蔑的一笑,飛魂絕影刈向前一劃。 葉森立時操起手中的狼牙棒替哈德擋下飛魂絕影刈的攻擊,「呯!」 哈德還在用雙刀鑽牛角尖,「開啊開的」叫個沒完,可哈德不尋思下他的法力境界壓根就不是落影將軍的對手,單憑蠻力如何能勝過力量更強的對手? 葉森喘著粗氣幫哈德抵消了一半的攻擊力道。大喝道:「別開啦,再開命都沒了!趕緊使招打退他再說!」 哈德咬定牙關還想做最後一番努力,再試一次挑開飛魂絕影刈再說。 落影將軍沒給他再度發力的機會。哈德這個刺客門主已經黔驢技窮,此時不給他見點血更待何時? 落影將軍左手按住飛魂絕影刈的握柄。一扭機關將飛魂絕影刈分成了兩柄雙刃劍,左手握起一柄雙刃劍砍向了哈德脖子,右手握住另一柄雙刃劍刺向了葉森胸口。 這一次葉森可沒本事幫哈德擋下什麼攻擊,再不保護自己姓名,他就沒了。葉森運起手中狼牙棒一橫擋下了胸口前的攻擊。 而哈德就沒這好運氣,他全力都凝聚在雙刀之上,剛挑動了一絲飛魂絕影刈,不想飛魂絕影刈卻分成了兩半。劍光閃過。哈德脖子上一涼,鮮血湧出。哈德的頭顱掉落下來,身子倒地,哈德的生命瞬間消失。 飛魂絕影刈再度聚合在一起,滴著哈德鮮血的兵刃,在葉森眼裡看來是那般詭異。 殺掉了哈德,接下來就輪到葉森了。葉森見同伴死去,驚恐憤怒地揮起狼牙棒崩開落影將軍手中的雙刃劍,一招力破千鈞砸向了落影將軍頭頂。 「唰」一道身影消失了,這身影在葉森眼中就是被砸扁的落影將軍。 「轟」的一聲。碎石飛濺而出,葉森手中的狼牙棒砸在了山石上,這一招的力道之沉、運勁之足竟給落翼山砸出一道山縫。 但是落影將軍哪去了?他應該喪命在狼牙棒之下才對。此時化作一灘肉泥才合情合理。 葉森臉上現出了一絲不解,眼睛使勁瞅了瞅狼牙棒下,企圖在那碎石之中找到血肉模糊的落影將軍。 「噗嗤!」葉森背後一涼,飛魂絕影刈從后插入了他的心臟。葉森的心臟立時停下了跳動,半轉過身子,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原來在這」。 別忘了落影將軍的飛影系法術更是出神入化,連續使用空間位移術變幻位置的能力,就連善用兩界穿越空間位移術的后羿都不如落影將軍的精湛。 落影將軍的飛影系法術是用於臨戰短距離(萬丈)之內的連續、迅速發動,配以飛影系戰鬥法術的攻擊。沖陣斬將變成了拿手之技。如此近的距離,正是這一招發動的好時機。 天界可是有百員星宿將軍。身為一個刺客門主的葉森哪曉得落影將軍會些什麼絕技,他們此戰的目的是圍剿后羿。所有資料準備都是為了對付后羿和冰火軍。 奈何落翼山之戰,后羿帶的是戍衛軍出戰,而且此刻戍衛軍就完整無損地圍在山上。這讓僅存下來的刺客門主,內心的波瀾遠超過以往的作戰經歷。 落影將軍的殺手技有光影系法術的雙修效果,光影加飛影兩種屬性的絕技加持在一起,威力絕對不容小窺。很多敵將往往還沒瞧清落影將軍的相貌,就被落影衝破了護身氣息一招內解決了性命。 這一次葉森比較榮幸,他看清了落影將軍的相貌,卻沒看清落影的招式走向,還有飛影系法術的奧妙更沒有看穿。 落影將軍手持飛魂絕影刈赫然出現在葉森背後,下意識迴轉過來的葉森終於看清了這一招走向,可他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謂是臨死之時方知悔,葉森只說了句「好快的身影、我不該反天界」,就「碰」的一下子倒了下來。 落影將軍舞起飛魂絕影刈將山石砸出一個深坑,飛魂絕影刈用力一挑將葉森的屍體埋落在深坑之中。落影將軍沒有摧毀葉森的屍首,留他一個他日元神復活再生的機會。 落影將軍之所以這樣做,全是因為葉森這最後一句「我不該反天界」,既然知道悔改就不必斷他第二次生命。 葉森的這句話也讓在場剩餘的千名叛軍深有感悟。 如果不反叛天界,他們這些人可以在家鄉吃的好、睡的好,安居樂業不用擔心被天界緝拿,更不用提心弔膽躲在地下小心翼翼的生活。 為何非得放著好日子不過,為了一個恢復原宗教神跡的名頭,被宗主等密謀者幾句熱血的豪言沖昏了頭腦,去干一件虛無縹緲的大事。 這又有什麼結果?又能獲得什麼?為啥非得拼掉性命反抗天界呢? 今日參加伏擊后羿的一戰,一萬七千叛軍,到最後僅活下一千叛軍。大部分都是自相殘殺而死,不因天帝而死,反因叛軍自亂而亡。未免不是一種悲哀,可悲可嘆。 到頭來,若不是天界精銳天兵急時殺到,這一千叛軍的性命恐怕也不復存在。 哎呀,不作就不會死,果真如此! 叛軍關鍵時刻倒戈一擊,天界大軍必然可留他們一條生路。並不悔改的刺客顯然是沒有這個待遇了,就算到死醒悟又能如何? 嗒千和裘納決定放手一搏,盡量留給對手一些傷害,哪怕拼個魚死網破在所不惜。 再說,嗒千手中的鐵鎚瘋狂劈向謝蕭,鐵鎚看起來勢大力沉。卻被謝蕭以一柄柔水劍刺得勢頭大減。柔水劍的劍光清澈如水,嗒千的鐵鎚一碰到柔水劍就如同砸進水中沉浮難以自控,更無法讓鐵鎚砸到謝蕭一分一毫。 用力瘋狂砸了百十錘,嗒千已經累得氣喘噓噓。這百十錘揮舞的力道原本並不算什麼,關鍵是這鎚子在柔水劍上一碰一彈,打出去的力道全然返回出來。 就如同嗒千奮力砸出一鎚子,他的雙臂又挨上一鎚子,一鎚子的力道變成了兩鎚子。完全被謝蕭借力打力的巧勁弄得暈頭轉向,而謝蕭卻沒有因此受到一點傷害,這該如何是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