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無窮盡的糾纏
她記得自己似乎是中了赤魂的迷煙,那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裏?眼前又為什麽是沈司景,而不是赤魂。
??這時,岑霜聞到了沈司景的身上有血腥味。
??“你殺人了?”
??“嗯。”
??“殺了誰?”
??沈司景輕描淡寫道,“赤魂要輕薄你,我便殺了他。”
??赤魂死了?
??一時間,岑霜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
??沈司景為了她殺了赤魂,那可是他最為忠心的部下。
??“你……你教訓教訓他就可以了,為什麽要殺了他?他不是你很重要的部下麽?”
??“他要動的人是你,我怎可能不殺他?”
??岑霜的心情複雜至極。一直以來,她都將沈司景當做敵人,可這個“敵人”卻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棄了他身邊重要的人,這樣的恩情,她根本還不起!
??“沈司景,你不要對我這麽好了!你清楚我站在什麽樣的立場上,無論你為我付出多少,我都不可能改變自己的立場。”
??“你勸我不要對你好,難道不是因為內心深處對於我對你的感情有了更深一層次的考慮?”沈司景道,“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在你的心上留下濃重的一筆,讓你這輩子都不能忘了我。”
??岑霜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隻好閉嘴不言。
??隻是,她不清楚沈司景要帶她去哪兒,猶豫片刻之後,開口問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們。”沈司景笑了笑,“我喜歡你這麽說。”
??岑霜麵有慍怒,“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沈司景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告訴她,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大夏。
??“去夏國?幹什麽?”
??沈司景道,“玉瓏音登基為女皇,可夏國玉璽還在我這兒,我得將國王之位搶回來。”
??岑霜冷笑道,“說什麽願意為了我放棄國王之位,沈司景,你還真是會騙人。”
??“你現在就在我手上,我再奪回國王之位,又有何不可?”
??“哼!”岑霜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而沈司景不知道的是,此時慕容城已經帶兵攻入冥羅宮,殺盡冥羅宮魔將,活捉了眉娘、囡囡和無相鬼一白,以便問出他們的去向。
??為救回岑霜,慕容城將三人帶上,與蓋虎快馬加鞭,趕往大夏。
??月色皎潔,岑霜與沈司景在河邊歇腳。沈司景坐下後看向岑霜,吩咐道,“去找木柴來。”
??“.……”岑霜道,“你去。”
??“本尊沒幹過那樣的事,都是下人在做。”
??“說的好像本首領幹過似的!”岑霜雙手叉腰,看著坐在地上的沈司景道,“要麽一起去,要麽都不去,你選吧。”
??沈司景抬眸看著她,笑道,“是不是你想讓本尊陪著你,花前月下,攜手並肩……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做你的春秋大夢!”岑霜丟下他,自己去找木柴了。就在這時,她聽到背後傳來喊聲,“務必在本尊的視線範圍之內!若是不從,後果自負!”
??“你妹!”岑霜抬起腳,狠狠地踢了一下腳邊的石頭。
??不多時,岑霜找來了木柴,她將木柴堆在一起,利用鑽木取火的原理將木柴點燃。一抬頭,看到沈司景一臉吃驚的看著她。
??“你怎麽像變戲法似的?火究竟是怎麽來的?”
??“想知道啊!”岑霜道,“就不告訴你!”
??豈料,沈司景從包裹中拿出點心、美酒,擺放在火堆前,指著這些吃食,他道,“你要是告訴了本尊,這些你隨便吃。”
??岑霜暗暗地摸了摸肚子,她確實有些餓了。
??“倒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岑霜道,“你聽說過鑽木取火麽?”
??沈司景搖了搖頭,一臉的求學精神,“你詳細的跟我說說。”
??岑霜正要說,突然,從四麵八方湧出許多黑衣人,他們手持刀劍,奔向她與沈司景。
??“是刺殺!”岑霜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躲在了沈司景的身後,“你不是很厲害麽?這些人應該夠你殺一會兒的。”
??沈司景不語,無聲的放出曼陀羅花,花蕊之中有劇毒,很快,這些黑衣人便中毒倒地,口吐白沫,頃刻間七竅流血而死。
??岑霜見此,從沈司景的身後走出,來到這些屍體前,隨便扯下一個人的麵罩。
??“嘿!夏國人。”岑霜回頭去看沈司景,“看來是玉瓏音派來要殺你的人。”
??沈司景不語,撲滅篝火,拉上岑霜,連夜趕路。
??馬車上,岑霜看著他道,“昔日最愛你的人現在卻要殺你,我采訪采訪你,你現在是什麽心情?”
??“無感。”
??“真的?”
??“嗯。”沈司景道,“我不喜歡玉瓏音,所以無感。”他看向岑霜,“可若今日是你派人來殺我,我會很傷心。”
??“哼!”岑霜道,“少占我便宜。”
??豈料沈司景一臉的認真,“你以為我說的是假話?也是,你向來分不清楚我對你是真情還是假意,相處至今,我早就該習慣了。”
??他話中有一絲寂寥,惹得岑霜看向他,“我早就說過,你將心思放在我身上,最終什麽也得不到。”
??“得不到又如何?跟你在一起,我學會了隻看眼前,此時此刻你在我身邊,此時此刻的我就是知足的。”
??岑霜眉頭微皺,冷聲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你這種人,絕對不會愛上誰,在你眼裏,活人和死人的區別隻在於能不能夠被你利用。”
??“利用?”他自嘲一笑,忽而用手中折扇挑起岑霜的下巴,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頗為曖昧道,“眼下你我二人共處一室,簾外月光皎潔,不如你教教我,該如何好好的利用一下此時此刻的光陰。”
??岑霜抬手打落折扇,繞開他,來到車簾外。
??“你怕了?”
??“怕?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個字。”
??“那你逃什麽?”
??岑霜道,“我這不叫逃,叫做避嫌。”望著前路,她道,“我不甘心被你調戲,更不願意跟你曖昧不清,沈司景,我希望你也自重。”
??一簾之隔,沈司景道,“與我在一起又有什麽不好?我能護你周全,也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你不能。”我想要的,隻有他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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