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又坑了少將一把
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瘋子,並且自己也出現了瘋狂的徵兆,這對擁有天才頭腦卻毫無人生經驗的兄妹在預測的未來中度過了極為恐慌的一段時光。
與其說他們想要找的是母親,不如說他們想要驗證一段是否瘋狂的基因。
而封衍在軍,隊有強大的自制力跟自我約束力,隨著戰場的磨鍊越發可以調控自我的心智。可活在黑暗世界里的封月卻沒有那麼幸運,她不顧阻攔衝到了澳門的賭桌上,徹底暴露了自己。
那一天,封衍是想攔著她,不讓她參加決賽,因為賭王根本不可能如約履行承諾,答應放出他們的母親。
「呵呵,這樣回去了,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瘋子,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哥,你放開我,我不要再過這樣提心弔膽的生活,我不要看著自己一天天變成瘋子。」
「哥,我恨所有姓封的人,爸爸拋棄了我們,媽媽給了我們瘋狂的基因。而你,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我是異類。」
「哥,我恨你。」
封月拋卻了一切,抱著滿腔的痛苦跟折磨,最後死在了廢舊的倉庫里,雙手被砍斷,死不瞑目。
秦卿聽完整個故事之後,只覺得心頭被一個巨大的沉重壓得喘不過氣,好似能感同身受到那種在黑暗中絕望奔逃的恐慌。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封月有重生的能力,卻為什麼將機會留給了她。只因為封月不想要一具隨時可能陷入癲狂的身體。
「所以,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接受治療對不對?」秦卿輕輕合上了雙眼,薄薄的眼皮泛起了絲絲酸脹,濕意卻被鎖在眼眶裡。
她的男人,不需要同情。
封衍環緊了懷裡的人,低頭在她的髮絲間落下一個親吻,眸光深邃低聲似是保證,「只要你在,我就不會瘋。」
她,是他最後的底線。
從她逼著他點頭認輸,接納她站在他身邊那一刻開始,她的身上就已經背負了兩個人的命運,這一點從生日宴會上就可以看出來。
秦卿仰起修長白皙的脖子,承受著男人自上而下的熱情,明知道對方是話裡有話,卻還是沉默地選擇不去回應。
底線應該放在最為安全的位置受到保護,而重生一遭,她註定無法躲藏在任何人的羽翼之下。
唇齒間的相連隨著越發深入的探索,空置了半個月的身體對彼此都產生了渴求。
「可以嗎?」男人一直用手護著她的後背,即便身體已經繃緊到了極限,他還是憑藉著強大的自制力,冷漠而禁谷欠著一張臉低聲詢問她的意見。
這不禁讓秦卿想起早上關於強迫與自願的問題,心神一動,她揚起沾染了緋色的眼尾,微微眯起水眸,抵著男人的額頭,輕聲呢喃著,「如果我說不行呢,你會住手嗎?」
溫香軟玉在壞,柔軟的小手糾纏在男人的脖子上,鼻尖全是動情時候格外濃郁的冷香,頂著這樣一個魅惑的妖精,但凡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更何況是吃素了半個月,血氣方剛的特,種兵。
封衍只覺得懷裡的人軟得像是一灘水,而他的肌肉卻硬得像是烙鐵,喉嚨在急速的來回翻滾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幾番克制后才吐出了答案,「會。」
只要是少女開口,他再難受也會忍著。
可他忍得了,秦卿卻捨不得,側頭一偏湊到了那隻可愛的耳朵旁邊,吐氣如蘭道:「剛才,我是騙你的。」
所以,假設不成立。
話音一落,纖腰上瞬時就箍緊了一雙大手,男人猛地摁住她往下拽。
「嗯……」
封衍只往回輕輕一收,懷裡使壞的少女就徹底喪失了戰鬥力,咬著唇只能急促地喘,息。
哐當一聲,托盤落地的動靜在樓梯口的方向驟然炸響。
沙發上的兩人身體齊齊一僵,循聲望過去,見到的果不其然就是阿曼那張驚愕莫名的臉龐。
三雙眼睛在兩兩對望之間,詭異的尷尬迅速佔領了每一個角落的空氣。
一向巧舌如簧的秦老闆跟雷霆手段的封少將在這一刻難得地卡了殼,不知該如何跟對面那個快要氣昏過去的中年女人解釋。
半晌過來,還是阿曼先行彎腰撿起了托盤,精神恍惚地念叨了一句,「我去給你們把水果重新洗一遍。」
接著,便留下滿地亂滾的水果,抓著空空如也的托盤轉身下了樓梯。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高高在上的封少將罕見地沒了主意,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問道:「現在怎麼辦?」
還沒得到未來丈母娘的許可就被發現私自拱了她家的大白菜,這估計會被打死吧。
秦卿也是默默無言,如果阿曼早上來一秒就會看見是她先主動耍流亡民,可惜下一秒,受害變成加害者,她又坑了自家少將一把。
懷揣著心虛跟愧疚,寂靜蔓延了一會兒之後,少女悶著聲音從男人的懷中傳來,「要不,百度吧。」
於是乎兩個人就著曖未的姿勢,整齊劃一地拿出了手機,開始向網路那端的廣大吃瓜群眾發出求救信號。
而此時回到廚房的阿曼卻還在自我催眠: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我的幻覺,都是假的……
後來還沒等上邊兩人做出回應,阿曼就把封衍喊到了房間里單獨談話,半個小時后兩人再出來皆是神色無異,阿曼卻在隔天就訂了機票回了A市,臨走前只語重心長對自家女兒說了這麼一句。
「你還小,注意做好保護措施。」
秦卿尷尬地點了點頭,頭一遭在女人面前整得面紅耳赤。
等送走了母親回去找梅姨作伴,秦卿當天晚上就隨著封衍進了營地。
華夏擁有特殊榮譽的神秘部,隊狙擊營,坐落在西南亞熱帶雨林的丘陵區,深入腹地,監控嚴密,是所有精銳尖子兵夢寐以求的高地,而每一年能夠被挑選進來的人才,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