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殺了你
放假,那就意味著所有攤子都得由南絮繼續接管,反正她手裡拿著賭場的股份,秦卿當甩手掌柜也是十分心安理得。
「等等等,我立刻馬上。」那邊隔著耳麥連忙大吼了一聲,接著密集的鍵盤敲擊聲連接不斷,幾秒后迅速回復,「搞定!」
話音剛落,門口保安亭的電話鈴聲便響起了起來,其中一個守衛接通了以後又扭頭朝著外面的兩人道:「監控室那邊說攝像頭中斷了,你們檢查一下,兩邊都有問題。」
站崗中的兩人反應速度也很快,轉身就朝著其中兩棵大樹一左一右奔去。
而此時另一人還守在電話旁,大門口空蕩蕩露出了一絲縫隙,誰也沒發現一道暗影閃了進去。
得益於封少將的特訓,秦卿對於一般規格的軍,事化警,備部署還算熟稔,尤其在南絮黑掉攝像頭之後,更是如入無人之境。
瞿家在單排住戶的最後一棟,帶花園的小洋房看上去頗為上檔次,連院牆都比其他房子要高出一米,上邊布滿了鐵絲網,倒刺嶙峋。
「親愛的,這路電網我可幫不了你,切斷了目標就太明顯了。」南絮的聲音一路嘮叨,隨著秦卿身上的感測器活動,她可以實時追蹤到對方的位置。
「嗯,不用切斷。」秦卿靠在牆角下隨口應著,下一秒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輕巧地扔了上去。
硬物觸網,空氣中立刻發出滋滋聲響,格外靈敏的系統立即被觸動,因著監控攝像罷工,花園裡走動的保姆不得不打開出門查看。
「喵。」秦卿扣著帽子發出了一聲貓叫,指尖彈出一顆石子打到另一邊的花叢里。
「嗯?該不會是誰家養的貓電死了吧?」保姆嘀咕著走過去查看,轉身的一剎那,身後一道影子便無聲地潛入了大門。
住宅內反而沒有了警戒,許是沒料到有人會公然闖進要員居住的會所,保姆進出連房門都敞開著,於是秦卿便真的像極了上門的客人,十分悠閑地攆著樓梯晃上了二樓。
走廊盡頭向陽的房間里,瞿麗正捏著手機滿面陰霾地坐在床邊,「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上次失敗了一次,這次還不長眼,你這樣的辦事能力還想升遷,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我知道少將回來了,但一夜天跟賭場違規就是違規,就算是當年的封月也得落網,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孤兒,有什麼值得你忌憚的?我不需要聽借口,就這樣吧,以後不用聯繫了。」
啪地一聲乾脆地掛斷電話,力量過重下屏幕都被捏出了裂紋。
瞿麗知道,封衍親自到場的情況下,根本就沒人能奈何得了,剛才那隻不過是她在無理取鬧,可只要一想到以軍,人為天職的男人深夜離開營地去救人,心頭燃燒起來的怒火便彷彿要破體而出。
該死,那女孩到底下了什麼迷魂藥?
一邊咬牙切齒地想著,瞿麗起身走向衣櫃,難得等到少將回來,她想打扮得漂亮點去見見他。
上次儘管鬧得不愉快,可事後想想,瞿麗又一葉障目地將一切過錯歸結到秦卿的身上的。
如果不是她在……恨恨地咬著唇,瞿麗抬手胡亂在滿柜子黑白灰的職業套裝里翻了一遍,腦子裡閃過少女那一身青春靚麗的衣裙跟白皙美麗的妝容,霎時間又感到一陣胸悶氣短。
扣扣。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瞿麗冷著臉喝了一句,「不是說別打擾我的嗎?」
一邊說著,她一邊走過去開門,準備一會兒讓人備車直接去商店買新衣服。
咔噠,門把手轉了一小圈,白色的雕花門板緩緩拉開一條縫隙,走廊外昏黃的燈光有些暗淡。
瞿麗心煩意亂並沒有注意到地板上拉長的影子格外纖細,在門板即將拉開的瞬間,一股大力便借著大門狠狠撞上了她的額頭。
嘣……悶響之後,來人已經閃到了屋內,乾淨利落地掛門上了鎖。
「唔……」瞿麗被這一下砸得逼出了生理淚水,堪堪退到床邊才停下,暈眩中看到黑影掠過來,下意識就出手想要抵抗。
只是手腕剛一接觸到對方,一股尖銳的刺痛立即扎進了血管,疼得她手一抽,動作就慢了半分。
高手過招,往往半秒就足夠定勝負。
這遲緩的一瞬間,來人已經成功繞到了她的身後,迅速抬手用帕子塞住了她的嘴。
「噓。」高挑的身影自背後擁住了她,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貼在她的脖子上,形態親密地湊到她的耳畔低聲笑道:「不要叫,也不要掙扎,否則現在就殺了你。」
血腥的字眼從好聽的聲線里溢出來,還帶著點繾綣,纏綿的味道,激得人瞬間汗毛直立。
「唔,嗚嗚……」瞿麗愣了愣,從眩暈反應過來的大腦開始清醒得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危險,於是她冷靜了下來,配合地點了點頭,眼角餘光卻是從梳妝鏡里觀察著來人。
一米七五的身高,體格纖細,戴著棒球帽,看不清長相。
「好看嗎?」驀地,耳畔一聲提問拉回了她的思緒。
瞿麗一驚,猛地收回視線,心下泛起了一絲凝重,來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洞察力驚人,可在她的記憶力,卻全然沒有過這個人的印象。
被動的局面令她渾身僵直,手腕上滑落的暖流更昭示著她的動脈被割破,正在迅速失血。
「瞿小姐很冷靜,不愧是軍,區出來的,聽說還是軍花。」來人邪惡地把手上移了兩寸,察覺到身前的人劇烈掙扎,便也就住了手,「呵呵,也不過如此嘛,打扮土氣,樣子一般,還一身肌肉,是比糙老爺們強點。」
但凡是一個女人都會在意自己的容貌,哪怕長得像恐龍,也絕對無法忍受被人指著鼻子說出來。
無疑,來人這句話狠狠踩在了瞿麗的弱點上。
「嗚嗚嗚……」有种放開我,藏頭露尾算什麼男人?徹底抓狂的瞿麗用憤怒的眼神表達了一切。
來人卻欣賞著她手腕越淌越多的鮮血,好以閑暇道:「誰告訴你我是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