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屍體藏在哪裏
正在我們一籌莫展時，包廂裏傳來了一聲慘叫聲。
我緊張的握緊雙手，猜想這聲音可能是老張發出來的。
“劉偉，你說包廂裏有少爺在裏麵服務麽？”李慕白問我。
我一心隻想著怎麽能進去，根本沒考慮其他，如果包廂裏麵沒有少爺，就一定在休息室，而且可能性極大。
“走，去休息室看看。”
我們貓手毛腳的摸到三樓休息室門口。
透過門縫，發現裏麵隻有兩個人在玩手機。
“高級少爺就是不一樣，上班也不用交手機，哪像我們天天累成狗，還有那麽多規矩。”李慕凡又開始在我耳邊抱怨。
我轉過頭手指放嘴巴上，示意他不要出聲。
整個三樓沒看到一個工作人員，唯獨休息室裏這兩人在。也就是說本該在包廂裏的少爺被支出來了，那麽以這個為突破口，是不是可以混進包廂呢？
“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我想不到什麽好的點子，隨口問了李慕凡一句。
“辦法倒是有，就是有點冒險。”
我期待的看著他，等了一分鍾也沒見他要說出來的意思。
“什麽辦法，你說啊！”這小子腦子又短路了，對於他我本不應該報太大希望。
“我們進去敲暈這兩個人，然後混進包廂。”
我真的很後悔問他，最近是不是看小魚兒看多了，想法這麽不切實際。
“你們兩個在門口幹嘛？不是讓你們進休息室麽？”
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話音裏都透著冷意。
我轉過身，看見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離我們隻有3米遠的距離。
我不知道怎麽答話，拉著李慕凡就想離開。
“等一下。”
剛走兩步，黑衣人叫住了我們。
“你過來把包廂清理一下。”我看見黑衣人指著我，沒反應過來。
李慕凡在旁邊推了我一下。“大哥讓你去包廂收拾一下，快去啊。”
我感覺黑衣人墨鏡下的眼睛正瞪著我，忙底下頭向雲霄閣走去。
黑衣人沒有說話，跟著我走過來。
在轉彎處，我偷偷回過頭看了李慕凡一眼，眼睛轉了一下，示意他注意休息室裏麵的兩個人。
他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
忐忑的走到雲霄閣門口。
三名黑衣人緊緊的盯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小心翼翼的握住門把手，看他們沒有反應，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門，一張精美的木質屏風樹立在眼前，包廂裏富麗堂皇，巨大的顯示屏覆蓋了整個牆麵，對麵三張紫檀沙發上龍飛鳳舞，雕刻的栩栩有生，沙發前兩張紫檀桌麵竟是一塊整木。紅木鏤空吊頂懸掛至五六米高，八個一人多高的宮燈垂掛下來。
唯一與畫麵不協調的是中間居然趴著一個渾身鮮血，衣服破爛的男人，臉杵在地毯上，我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老張。
“你愣在那裏做什麽，過來把這邊的衛生弄一下。”
裏麵的DJ看我進來，趕忙過來把我拉到調酒台，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掃把給我，指著裏麵沙發對我說:“那個沙發邊角有碎酒杯，你去給掃掉。”
我抬起生硬的手接過來掃把，從調酒台出來，走向沙發的一角，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包廂裏的人。
近十名黑衣人麵無表情的站立在包廂四周，沙發上空空的並沒有坐人，沙發背後被一座屏風隔離著，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我把碎酒杯慢慢掃起來，包廂裏除了我掃地和走動的聲音，一切安靜的可怕。
清理幹淨後，我走回調酒台放好掃把和簸箕。走到側邊的衛生間把手上的酒味洗掉。
不知道地上的人是生是死，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他倒底是不是老張？如果是，我又怎麽救他？
“啪。”
有人進了衛生間，我轉過眼望去，嚇得差點叫出聲。
“唔。”
近來的居然是那個DJ。“小聲點。”她輕輕地說著，放下了捂在我嘴巴上的小手。
她的手很香。
我仔細看著眼前的女人，穿著修身的工作服，頭發簡練的盤在頭上，長長的睫毛，尖尖的下巴，小鼻子微挺，嘴巴上塗著談談得口紅，臉頰泛紅，因該是喝過酒。
”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最好馬上離開包廂。“女人開口和我說，淡淡的酒氣散發到我的臉上。
”你什麽意思？“我不解的問她。
”你不是包廂的少爺，進來又是什麽目的？如果是為了錢，我勸你不要冒險，裏麵的人今天不心情不好。”
”我……”
“不要問為什麽，趕緊出去。”我看見她的神情很緊張，可能事情真的比較嚴重。
“我隻想知道裏麵的人是誰，你告訴我，我馬上就走。”
”是淩哥，不過今天的正主不是他。”
淩哥，我的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雨婷嘴裏的淩哥？我心髒的跳動都加快了。
”哪個淩哥？還有正主是誰？”我感覺真相離我已經很近，忙問她。
”H市有幾個人敢稱淩哥的，你難道不知道？正主是誰我不清楚，不過最後勸你一句，馬上離開包廂。“女人說完開門出去了。
走出包廂，我快步向休息室走去。
李慕凡看我臉色蒼白，問我怎麽回事，我沒有說話，拉著他進了消防樓梯。
包廂裏麵是淩哥，H市市長的幹兒子，醫院地下室的那個肥胖男人。
肥胖的臉在我腦中漸漸的，一點一點清晰起來，我一屁股坐在台階上。
包廂地上的男人是老張，而且在888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包廂裏的淩少爺。
“劉偉，你沒事吧！到底看到什麽了，把你嚇得。”
“慕凡，你說的對，老張在裏麵。是生是死我不清楚。”我的語氣很平淡，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何種語言來表達心中的震撼。
“啊！那怎麽辦？得想辦法救他。”
我把頭埋進膝蓋，心裏很痛苦，很無奈。“救不了。”
絕望~就像當年爺爺走後我看著大山時的感覺。
李慕凡也坐了下來，遞給我一支煙，幫我點著。
猛吸了一口。“你學會抽煙了？”
“嗯！”
“哦！”
其實很多事情並不能如我所願。
我想救老張，可是救不了。我也想為死去的雨婷做些什麽，依然是做不了。甚至我希望李慕凡可以平平淡淡，而他也開始學會抽煙了。
一支煙抽完，我站起身，深呼一口氣。“慕凡，你盯著這裏，我要去做件事情。”
老張我暫時是幫不了他了。雨婷的事情我必須要找到她，問清楚才知道自己能怎麽做，所以我想去888看一看。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我剛走下樓梯，李慕凡站起來問我。
“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心裏有事情我看不出來？我裝作不知道，隻是希望你能把我當兄弟可以主動告訴我。”
是啊！我為什麽不告訴他，因為想要保護他麽？我又能拿什麽去保護？可能在無意之中已經漸漸疏遠了他，我確渾然不知。
“等這件事情結束，回去就告訴你。”說完我下了樓梯。
888的門是鎖著的，我偷偷跑到蔡金龍辦公室將鑰匙偷了出來。
打開888的門，一股濃重的腥臭味轉進鼻孔，我拿衣服捂住口鼻。
才間隔一天氣味竟如此濃重，就算是因為門關著不透氣，也不應該這樣。
我鎖好門，不敢開燈，“啪。”打著打火機。
包廂裏灰蒙蒙的，兩米外的東西竟看不清楚，雖說打火機本身照亮的區域就小，可也不至於才兩米的距離，況且門口還有一個消防照明燈亮著。
我管不了這麽多了，鐵了心今晚要查個明白。
我本來猜測有一種可能，屍體就藏在包廂裏，現在這股濃重的腥臭味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測。
包廂裏的布局我基本還記得，能藏屍體的地方也不多，接著微弱的光芒，摸到了衣櫃旁。對於衣櫃我是沒報多大希望的，畢竟包廂接待過客人，不可能這麽明顯的地方沒人察覺。
打開衣櫃，果然什麽也沒有。
繼續慢慢摸索，走到調酒台。
包廂的調酒台很大，潔白的大理石台麵，下方分開呈兩個空間，左邊是消毒櫃，右邊的櫃子是用於器皿儲藏。
打火機亮的時間長了有些發燙，稍微冷卻了幾分鍾。
“啪。”
再次打著火機，拉開消毒櫃。
裏麵很簡單，一眼看去隻有一根調酒棒，一個紅酒開瓶器，兩張疊整齊的白色擦杯布，還有一把水果刀。
我心想:大包廂就是不一樣，用的水果刀都大一些，隨手關了消毒櫃。
挪步到右邊，打開櫃子，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類酒杯，也沒有什麽異常。
包廂裏的兩個空間最大的地方都沒有。
我思索著，抬頭看到天花板上的排風扇。
上麵好像有一些水漬的痕跡，“啪。”一滴水滴下來落到我的臉上，我用手撫了一下臉，在火機的照耀下我發現手上居然有一條紅色的痕跡。
剛才滴落下來的居然是一滴血，我心裏一驚，想站起身看清楚。
突然，我放在櫃子上的左手，被什麽東西死死的掐住，轉臉一看，居然是一隻手，芊細的手指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腕，黑色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我的肌膚。
“它”的力氣非常大，把我往櫃子裏拽，我使勁地想抽出手就是掙脫不了。